“嗯,如此甚好,身为当家主母,一直在外面清修,成什么样子……”往常夫人在的时候,罗家人时常请他喝酒,虽然她对夫人不喜,但罗家总是会想法设法的讨好,可是如今,罗家人根本不愿意见他了。
他想要捞点好处都没机会了。
正想的美好的未来的方致新,没看到女儿嘴角的讥讽,想当婊子还想立牌坊,他爹可表现的淋漓至尽。
带他爹走后,良妈妈不甘,连面对小姐的脸色都不好了。
“小姐,这么个忘恩负义的男人,我们罗家小姐根本不屑……”
“我知晓。良妈妈放心,我与哥哥都站在母亲这一边,但现在还不是撕破脸面的时候,至少不能让爹爹这般不痛不痒的。”
良妈妈心中稍安,但却更看不懂小姐了。
“良妈妈,在我嫁人之前,定会帮母亲解了这束缚,还她自由自在。”
良妈妈瞧着小姐懂得夫人,感动的落泪。
“夫人终究是没白疼你。”
这些年,母亲不舍得离开,终究是为了他们兄妹。
满月院内
“老爷,夫人真的愿意回来?”
“是啊,璞玉亲自去劝的,连良妈妈都跟着他回来了,且这次她回来心情极好,定是罗氏答应了她什么。”
司马月儿尴尬的笑笑。
不行,绝对不行,他好不容易熬到这一步,如今府上没有主母,老爷只有两个通房丫头,眼看着她要上位,如何能让罗氏在回来。
“姐姐能回,自然是好,阖府上下,都惦念姐姐能回来,姐姐自来出手大方,这一走,可不就让人惦念。”
此话让方致新心中一咯噔,罗氏擅长会做人,这府中上下,哪个没被她收买?
想到罗氏在家,祖母唠叨,祖父训斥,还有府中妯娌的笑话,没来由的一阵窒息感。
他连进喜欢的人房的自由都没有了。
月儿如花似玉,想起她每日独守空房暗自垂了不少泪,心中便没来由心疼。
“月儿,让我在想想。”
南笙院
“小姐,您猜测的不错,老爷的确进了姨娘的院落。”
“嗯,寻人去给司马府上通个气。”
“是。”
良妈妈最近盘点库房里的东西,这一盘点便是几天。
“良妈妈觉得这些东西盘卖出去,能得多少银子?”
“粗略计算要二十万,夫人嫁进方家,可谓是十里红妆,若按初嫁进来那会,可不止如此。”
“嗯,去吧,府上不少母亲带来的人,你该怎么用怎么用,半月内将库房内所有母亲的嫁妆尽数转卖出去。存入钱柜分批存入,别引人注意。”
“是。”
即便是他们在小心翼翼,这般动静终究是惊动了外人。
老夫人院子里,司马月儿抓住良妈妈便给绑了。
直言说是府上出了不耻之徒,转卖主子财物。因是大夫人的人,不管随意处置,故而带到老夫人处。
他赶到的时候,正听他爹的姨娘言她年幼,被恶怒欺辱了。
“老夫人明鉴,奴才即使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期满主子。”
“放肆,人赃并获,你好歹你还有什么话可说,老夫人,此等饿奴,送往官府,以儆效尤。”
方璞玉走进,言道:“姨娘好大的气性啊。”
司马月儿明知晓良妈妈是冤枉的,但是他绝对不能坐以待毙,否则这诺大的长房,都要被她腾空了。
这大小姐盘算什么她还能不知,不外乎是多给自已搜刮些财物,日后在王府还形势,只是不知她如何讨好了罗氏,居然纵容她如此,要知晓,这母女两人自小关系就不好的。
“二小姐,前些日子我房中丢了些物件,几番查找,才发现东西是被近身最信任的人贪墨了,二小姐,你还年幼,莫要被恶怒给欺辱了,你可知良妈妈将变换的银钱存入何处,存入何人名下,您就不担心……”
“哦,良妈妈居然如此吗?我不知道啊。”
司马月儿又道:“二小姐,及时追缴,为时不晚。”
“嗯。”方璞玉不去看她,给老夫人跪下,道,“祖母,还望祖母为暖暖做主,自从母亲去了善慈庵,孙儿就备受欺辱,院子里丢东西不说,还无人管辖。”
“怎么会?”
“此良妈妈便是首例,她手脚不干净以外,院子里还有旁人,孙儿房里不几日便丢一次物件,还望祖母给孙儿做主啊。”
司马月儿秀眉隐跳,总感觉不对劲,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这事情顺利的让人惊慌。
大家族的人最忌讳奴才不规矩,老夫人本是商户人家,几十年来治家甚严,绝不让外人看她笑话,如今长媳妇不在,这院子里没人管束,便出了这等乱子,她岂能不插手。
“来人啊,将长房院子里里外外,都给我搜查一遍,一个宵小都不能放过。”
崔妈妈道:“是。”
崔妈妈是跟着老太太来的,对罗家的东西自然是眼熟的紧,她去,方璞玉不担忧。
司马月儿道:“老夫人,奴婢前去帮忙。”
“不用,你身子娇贵,免了磕着,让我儿担忧。”婆媳之间,有些忌讳,这司马月儿刚好都撞上了。
毕竟她霸占儿子几十年,又另自家侄女神伤入了庵堂,这口气一直在呢。
如今你可是刚好撞上了,那她就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