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妈妈,也帮司马姨娘清理清理。”
司马月儿此刻才知晓自已到底做了何等蠢事。
她望向大小姐,正看到她回望着自已,那眼神,宛若瞧猎物一般,让人胆寒。
不多会儿,崔妈妈进来,莫名的看了司徒月儿,摇了摇头。
她对着老夫人言语一句,突然听老夫人大喝道:“司马月儿,你个小贱人,你好大的胆子。”
司徒月儿忙道:“老夫人……”
“闭嘴,来人将此监守自盗的蠢材给我关押至佛堂,没有我的准许不准她出门。”
“不,老夫人奴婢不知所犯何事,若您平白无故惩治奴婢,奴婢不服。”
“好,很好,你不服是吧,老崔,说给她听。”
“是。”崔妈妈上前,扬手便给了太巴掌,道,“顶撞老夫人,不纯不孝,该打。”
“似盗主母之物,该送官查办。”
“不,我没有。”
“司马姨娘,你那小院里的库房,奴婢瞧着里面的东西,都极为眼熟,分明是我罗家的东西,你贪墨财物也就罢了,可你千不该万不该,将我罗家宝物置与废品之中,我罗家需供奉祠堂,每日烧香沐浴跪拜,却被你如此……即使没有老夫人吩咐,老奴也想将你撕扯了。”
“崔妈妈,我瞧着她碍眼的紧,拉出去吧。”
老夫人回过神来,发现自家孙女因为刚才的愤怒,此刻还跪在下面。
想起自家老母亲对子孙和蔼,便唤她近身来,道:“我儿受苦了。”她着了眼身后的良妈妈,心中更是气闷道,“良妈妈你本就身为我罗家的人,做出如此丢脸之事,你当真辱了罗家门楣,荒废你家主子的一片真心。”
“不,不是这样的。”如此严重的污蔑,她这把老骨头受不起,“二小姐,您忘记了,是您吩咐奴才处理夫人的一些东西啊。”
方璞玉轻哦了声,便道:“哦,可能是我的病还没好,忘记了。桃子,你快说说,我有这么吩咐过吗?”
桃子会意,道:“小姐,您真的说过。”
方璞玉一脸愧疚,亲自将良妈妈挽起来,道:“对不住了,前些日子落水了,如今便有些健忘了。”
良妈妈抽了抽嘴角,心中想骂人,却又忍住了,不过瞧着那小贱人没落得好,心里畅快,便不跟小姐一般见识了。
“小姐,我的小姐啊……您怎么会落水,怎么,可还有那些不适,可请了大夫……”
方璞玉回了南笙院,便见崔妈妈正领着人,将缴获的东西亲自着人送回来了,满满好几大箱子,良妈妈瞧过了,都是她母亲的陪嫁。
这司马月儿当真是好手段,这些年没少坑她母亲的东西,怕是这里面的东西都是她父亲送的。
“小姐年幼,你们底下的人儿也该警醒一下,不要让人将自家主母的院子掏空了,还不知晓。”
院子里传来崔妈妈的调教声。
待南笙院归于平静,桃子小心翼翼汇报道:“主子,良妈妈生气了,这会儿闹着要回庵里去。”
方璞玉轻轻点点头,起身去了隔壁,里面良妈妈正跪在佛像前请罪。
见他进来,道:“小姐好计谋,将老奴都算计进去了。”
她回来后看着那一箱箱的落入了院子,方才领悟过来,自已被人摆了一道。
方璞玉俯身道:“良妈妈可是在气愤我利用外曾祖母了?”
“哼,罗家前当家人,虽为女子,比之过往英豪更让人敬重,罗家世代都记得前当家人的英姿,列为神明奉在祠堂让子孙供奉,而你居然让人这般糟蹋……”
方璞玉轻叹了一声,便跪在她身前佛堂上,发誓道:“曾孙女方璞玉,自小便奉先祖为心中楷模,不敢相望,得知您被宵小所窥视,心中愤懑,不得已方才出此下策。璞玉自知冒犯,愿抄写罗家家训一百遍,以此警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