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方璞玉与城王殿下,回了府上关起门来不做声。
可是不见人,却依然让人胡想联翩,太后听说了,随便一查便查出了罗家发生的事情,以及自家孙子受的难,将皇后提来问罪,说话直白毫无隐晦,差点就指着皇后的鼻子说:瞧你方家发生的什么人什么事?
皇后没脸面,又不好直接宣诚王殿下去问话,只能宣自家母亲入宫,问一两句了。
老罗氏听说皇后言说太后的训斥,面上便羞的跟什么似的。
“娘娘,这都是你那妹子的错,她想差了,一时被迷了心智罢了。”
皇后听后极为震惊。
“母亲,小妹怎么敢?”
“这……应该是在罗家受了点委屈。”
皇后更为惊讶了,她道:“小妹能受什么委屈?我舅母不在,舅舅又是个和善的人,且未曾娶继夫人,她在罗家上无婆母,表哥又实诚,没让那些莺莺燕燕的伤了妹子的心,她怎能还不知足,做出这档子事来。”
“你父亲已经惩处了她,让她到山上修行去了。”
“还好这次没发生什么不可挽救的事情来,要不然就不是小妹一个人的事情了。”她顿了一下,暗,“我即刻派太医去罗府,给舅舅瞧瞧病,也去看看我那小侄女怎样了。若是……还望父亲能松松口,罗英和方远的婚事,提一提吧。”
老罗氏心里面纠结的很,她不作回应,而是问道:
“可是诚王府?”
“放心吧,都是一家人,他们不会出事的,但以诚王殿下的秉性若不让他出了这口气,今后定会闹腾起来,届时不仅小妹保不住,我方家怕也要被太后记恨上了,母亲可明白?”
老罗氏岂能不明白,连忙应了声是。
罗府内
因为在山上吹了风,罗仁回来真的病了,年纪大了,这一病着还真不太好,连衡阳公主都来了。
因为圣上有意让罗仁跟着去北方,但这一病却让圣上意识到一个问题,他年纪大了,未必适应北方苦寒生活,罗括因为刚与方眉和离,精神不济,所以罗仁便想到了自家女儿来。
衡阳郡主请示皇上,皇上觉得一妇人,有些疑问。
随召见了罗珍,罗珍来之前听女儿说了,此去突厥便是稳赚不赔的买卖,突厥各部有一条通往大不列颠帝国以及波斯众国的路,稀奇古怪的东西众多,不说垄断,但发一笔横财是没问题的。
但这也是有条件的,希望罗府能够出钱稳住突厥。
不管女儿如何知晓这个,但为了女儿在皇家不受苦,这一趟她必须去,即便是没有银子,她也要将事情办得漂亮。
皇上担心她一妇人不便行事,所以罗珍便道:“回皇上的话,我家中还有一弟弟,一直在江湖中走动,见多识广。有他跟着去,多了些便宜。”
皇上听说了这事,便欣然恩准了。
罗珍说完又道:“皇上,民妇此去不知何时才能归来,心里一直有一事放心不下,还望皇上能恩准。”
“民妇有对子女,这小女儿成了婚,然大儿子的婚事一直让民妇苦恼。”怕皇上乱点鸳鸯谱,她又道,“我那儿子与侄女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互通情意,还望皇上能够做主,成全了他们。”
皇上可不是吃素的,罗氏虽说两小儿情意相投,却并未严明两人未能成婚之缘由,方家乃是皇后本家,他多少听说了,再说太后关心萧靖,他自然也听说她那小姨子所干的糊涂事。
“若罗家的孙女与方家长子长孙的确是情投意合,朕会为他们做主。”
罗珍知晓皇上言外之意,并不在意。
“多谢皇上,如此民妇也放心了。”
而罗珍回去了,这些天她一直住在罗府,照顾罗仁。
今日见她爹欲言又止的,心中明白爹爹在担忧什么。
她道:“爹爹放心,英儿与远儿的婚事跑不了。”她想到什么又道,“还有罗璨兄弟,女儿已经寻到了,但让他回来,怕是……女儿只说服他跟女儿一道去北边。”
“寻到就好寻到就好,括儿我是指望不上了,这些年他……你也看到了,被方眉迷的团团转,若非这一次暖暖从中周旋,他怕是到死都不知那女人的狠毒来,也是我抹不去面子,又因为你在罗家……”
“哎,这些年你在方家如鱼得水,为父也不说什么了,可你和离被人耻笑,为父这心里有气啊。”
罗珍心中悲伤。
“女儿知罪,让父亲难做了。”
“哎,你是我的女儿,我罗家没有重男轻女的事,你回来吧,你二弟听你的话,这个家也需要你啊。”
罗珍想了想,道:“爹,您想差了,若是我回来,这方家必定会以为您是公报私仇,为难方眉,然后您若在发难就不行了,爹放心好了,我已与皇上通过气了,在外行走就打着二弟的名字,不会出差错的。”前日女儿来寻她,似乎猜测到她外祖父会有如此要求,如今爹爹提起,心中感叹女儿料事如神,对女儿更加信任了。
女儿提出不让自已答应。
说来这理由嘛,她说:罗家如日中天,已经不能在进一步,相反,商界新贵如竹笋一般起立,皇上扶持他们,便说明皇上不允一家独大,她必须要早做准备。
虽然不知将来会发生什么事,但女儿的话她深思考虑过了,罗家虽然是她娘家,但又不是她的家,她已经不想在经历被娘家赶出家门的事情。
罗仁轻叹了一声,终究是呕不过女儿啊。
宫里面来了人请脉,说是伤寒,不碍事。
给罗家看诊完,太医又去了诚王府,只是这一去正看到这两口子在玩骰子,毫不避讳,太医也没诊脉,直接走了。
这哪里有病?
不过回去也不能乱说哈,城王爷说自已有病,那就是有病,只是这如何说,怕是要回去多想想了。
太医回去,去给皇后回话,道:“皇后娘娘,诚王和诚王妃这身子都不大好,山上苦寒,诚王和诚王妃娇弱难免就受了寒气,不过臣已经开了药,想必不日就会好的。”
皇后听到忙吩咐太医不可张扬,怕这事被太后知晓,太后心疼孙子,不会善罢甘休了。
老罗氏听到消息,也拿捏不住这孙女到底想什么,回头问老侯爷,老侯爷心里面多少有些犯嘀咕。按理说罗家应该捏着此事来做文章的,但是却迟迟不来,他心里不安稳。
“既然她病了,你派人去瞧瞧。”
但是派谁去呢?
杜氏?想起她对老大家做的事,去了添堵,思来想去,唯有长子嫡孙去最合适。
在后院的方婷玉听说此事,便觉得这是一个机会,方紫玉最近看她不顺,二房也因为些事迁怒与她,她唯有一条路,便是祈求二姐庇护。
且这些天她也看清楚了,侯府的事情她了若指掌,真心维护谁,便会一心一意,且看在之前恩惠,必定有自已一方地位。
方远出门的时候,方婷玉要跟着去,方远本能的蹙着眉,道:“这不合规矩。”
“大哥,我与二姐自小便关系好,如今见她受了寒,心中挂记,还请大哥容小妹前去住几日。”方婷玉似乎拿捏着方远对长辈的纯孝,便道,“我已请示过祖母,她老人家也是同意的。”
方远颔首,便领着她去了。
诚王府,一听自家大舅子来了,本来还下着棋方璞玉,忙起身来。
“桃子,快给我收拾收拾,也给王爷收拾收拾。”
王爷第一次见自家王妃这般慌张,心里笑道:“王妃,原来你怕我这大舅哥啊。”
桃子道:“王爷,不是我们家王妃怕,而是……奴才说不上来,应该是敬意。”因为这几日王妃和王爷相处融洽,连带着他们这些奴才也大起胆子来了。
“若是王爷不信,可以体验一番……”
方璞玉连忙阻止他们瞎起哄道:“王爷,一会您若是让他揪着短处,他不会拿您怎么样,可会当着您面来说教我呢,这说教一两句也没事,可我大哥有才学啊,担保从三皇五帝处引经据典,上下五千年,无所不知,王爷,您想试一试吗?”
萧靖一听有才学的人就头疼啊,乖乖的任由丫头们侍候着。
桃子他们见王爷如此,微微一笑,对自家小姐的训夫之道,又有了不一样的见识,总觉得不久他们便要抱上小主子了。
方璞玉见跟着大哥下车的还有方婷玉,心中暗暗一愣,随后道:“大哥,三妹,你们怎么来了?”
方远见他们出来也是一愣,但也没直言,待进了屋,才问道:“不是卧病在床吗?怎么起来了?”
方璞玉一听这话,暗暗后悔,就是啊,自已不是病了吗?光害怕大哥,忘记自已现在是个病人了。
还是萧靖道:“大哥,今日刚好了些,且阳光正好,便出来溜达溜达,太医说了,我们需要走动走动。”
方远看他整齐的着装,也猜测出来了,道:“没事就好。既然你们没事,我这便回去了,省的祖父祖母担忧。”
“这初来,哪里这么早回去。”
方璞玉颔首,直言吃过午饭在回去。方远也觉得自已急躁了,尴尬的点点头。
方婷玉则道:“二姐,大哥应该是还有事要办。今日奉祖母之命来探望二姐,祖母怕二姐无趣,便派我来给二姐解解闷,还望二姐莫要嫌弃。”
方璞玉瞧着方婷玉给自已使眼色,大哥有事?莫不是表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