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内
方璞玉不喜欢他呆在自已身边看到自已狼狈的一面,便将他赶出来了,萧靖想陪着她,可又懊恼自已鲁莽,随后便藏在了书房。
且他还有些事情要验证。
他昨晚的行为,太过了,不似自已。
“你们可查出了什么?”
“主子,阿扁之药物乃是从一个叫联盛质库里面传出来的,属下查着,此质库老板乃是宁王府的人。而且宁王暗暗收集百官把柄,不知意欲为何?”甲一暗叹一声,又道,“当日那清香园内王妃并未出现,而是一个身形肖似王妃之人,是皇甫七公子看错了。”
“看错了吗?”
“是,当初宁王也在。”
又是宁王……
“主子,奴才查到,那位身形肖似王妃的女人说,是有人给了她银子,让她穿成那样出去转一圈,别的没有了。”
“查到是谁了吗?”
甲一沉默一阵,方才道:“是宁王。”
好,很好,当真是我的好兄弟啊。
“去库房领一些东西来,去质库典当随后……”
甲一遵从吩咐出去了。
不一会,钱嬷嬷进来了。
“王爷,奴才已经查探过了,王妃身子无碍。”
萧靖抬头,面色沉重道:“那她怎么……”
都昏迷了,怎么会无碍呢。
“王爷,王妃毕竟是初次,且爷年轻气盛,又服了药,难免孟浪了些。王妃身子受不住。”钱嬷嬷小心翼翼的说,“好在宫中有专擅此道的太医,拿了药,奴才已经给王妃抹上了,两三日便能好了。”
钱嬷嬷似乎知晓王爷担心什么,便道:“王妃是初次,心里有些不妥也属正常,只要下次王爷能温柔些,王妃自然不会再拦着爷进房了。”
萧靖尴尬的轻咳一声。
只是到了隔日,她的王妃终于能下床了,他心里面不自在少了许多。
今日她出来晒晒太阳,萧靖见状忙跟上去,伸手便小心翼翼的扶着她,感受到她刚开始颤抖,心中微疼,见她很快恢复正常,自已却不知该找什么话题。
“那什么……”
“王爷,听来福说你让人拿库房的东西出去当,可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他是王爷,缺银子的事情自然不会,那便是旁的事情。
萧靖也不隐瞒,说:“恩,最近京城有人私卖禁药,为虎作伥,胆大妄为……本王自然不会姑息……”
“哦,那药……在人家质库里?”
“……”太聪明的王妃,能跟得上自已思维的,大梁上下,没几个。
“这倒是一个好主意,王爷可要帮忙?”她顿了一下,便道,“春日将近,是适合踏青的日子,就是不知此事由谁提议最好。”
想了想,自然是长公主提议出来最好了。
萧靖思索片刻便道:“恰好,本王也好久没出门了。”但又转念一想,道,“你的身子……不如在过段时间……”
方璞玉见她突然间提起此事,一恼一羞之间,面色已然绯红,她嗔怒道:“王爷,你见过那个女子经历过这种事的时候,能休个把月的?”
萧靖确实没见过,也不知晓,尴尬道:“那要休息多久?”
方璞玉张了张嘴,瞧着他眸中精光,顿时哑言。
这男人,套自已话呢。
若自已说明日即好,这丫的不会今晚上就爬上床了吧。
应该不会的,成婚那么久都未曾动过邪念,是自已多想了吧。
她认真的瞧着他,想要从他眼中看出什么,但那一片清净,无任何杂念。
萧靖道:“王妃,可还有不适,本王立马去宣太医。”
“你回来……”她艰难的吐出道,“只要按时用药,七八日便会好。”
萧靖数了数,今日恰好第三日了呢。
晚上,方璞玉早早的睡下了,刚沐浴更衣,回到卧房,却见萧靖站在窗前,背对着她不知在想些什么,见她进来,他忙回转过来,面无表情,只是看到她的时候,脸上突然间浮现出莫名的红晕来,但面色依然冷峻。
速度极快的来扶着她。
他板着脸对丫鬟们道:“你们都下去吧。”
桃子等人一出去,萧靖脸上肌肉莫名一松,从袖中拿出一个白色瓷瓶来,便道:
“暖暖,来,今日我与老太医要了莲花膏,消肿用的,特别管用。”
说完便一把将她抱起来,还没来得及惊讶,已经被放到了床边,只见他单膝跪在自已床前,她意识到他要做什么,忙伸手去拦着。
“你别……”
他突然间认真的望着她,道:
“换我心,为你心,始知相爱深,暖暖,以前是本王无礼,今生今世,你若不弃,我便不离。”
突然间的述说钟情,让她反应不来。
但胸前的起伏,预示着她此刻的激动。
柳暗花明吗?
“王爷,这是真的吗?”
声音打颤,夹渣着尾音。
萧靖笑了笑,道:“瞧把你吓的,本王不过学着你说了句情话,哎,想当初你对本王说的时候,本王就是这般的心境啊,差点被你吓死啊……”
“王爷……你就知晓吓我。”心跳依然起伏不断,可还未平复,一阵凉意袭来,意识什么,面色一羞,忙想缩回去,可他却将自已无处安放的……轻放在他肩头,依然保持着刚才的跪姿,心中莫名触动,她也不敢动,怕这终究是一场梦,前世今生,能如他这般不顾伦理纲常,不顾男尊女卑,捧着女人的男人,能有多少,何况还是如此身份显赫之人。
冰凉的触感袭来,她忍不住轻嗤。
可却又忍不住心中的那份期盼……慢慢的别过头去,四目相对,她慌张的别过去,欲盖弥彰。
萧靖轻笑,道:“暖暖,你面皮这般薄,日后可怎么办才好?”
“……”
还没明白他话中的意思,却见他痞痞的笑着,只见他……
今晚上对她的冲击太大,她实在是没忍住,大声哭出来了。
他居然如此讨好她……
萧靖听他哭了,忙抬起头来,见她泪眼晶莹,附身上去,温柔的擦拭她脸庞的滚烫来,心中顿时一阵骚动。
“对不起,你若是不喜,我不弄你就是……”
“你别哭了,我就是忍不住,总想要碰碰你,你……说,你想要什么,即便是天上的月亮,本……我要给你弄下来……”
“你不知晓,我早就对你倾心,只是本王一个人惯了,不知该如何对你,他们说……女人最喜欢这样,我才……”
方璞玉又气又急,道:“你不准说……”
意识到什么,忙问道:“你你你……你还问谁了?”
这种事还问人家,她以后还活不活了?
忍不住又想哭了,哭死算了。
“你别哭啊,我没跟谁说,就皇甫那小子,你放心他不敢乱说话的,我吩咐他了。”回头一定要杀了那小子,让他诳本王,都把媳妇欺负哭了。
方璞玉如今悲愤啊,伸手直接抱着他的腰。
“我不管,你不能告诉别人,就不能,你让我以后怎么见人啊……”
萧靖安抚道:“好了好了,不告诉别人……”
见她终于不哭了,欲要捧着脸瞧一瞧,却见她使劲往他怀里钻了钻,他突然间不淡定了。
沙哑的声音响起:“暖暖,你还有多久能好?”
怀中的女人嘟囔着道:“要好久。”温热的气息,痒痒的,如小猫儿爪挠一般。
“暖暖,你能饶了我吗?”
“你活该……”
自作孽不可活,算了,任命吧。
第二日,她去了长公主府,不知她如何说服了长公主,让长公主给各府下帖子,说是要郊游,连太子和太子妃都来凑热闹了。
萧靖趁机,早早的让甲一去告状,说是府上有丫头不服管,盗窃主子银钱,偷偷卖到了质库里,告到官府哪里,且严令一天之内必须查找到,否则便要告他们一个玩物职守的罪责。
官员们哪一个不知道诚王殿下是胡搅蛮缠的,上一次不就因为进宫告了玉状,宫里面一个侍卫统领被皇上责罚了。
避免自已头上的顶戴花翎被无辜拿掉,他们能不尽心吗?
且有人故意指引,他们很快便寻到了地方,联盛质库。
质库里面的老板还死不承认,以为自已上面有人,他们不敢,可他们家的主子如今在郊外踏青呢,谁有空管他们,待主子回来,联盛质库早就被查封了。
萧靖演绎这一出并非查案,而是藏在质库库房里面的禁药,早就交代过吏部的人,且追缴的吏部官员卢腾,又是出了门的刚正无私,这下子犯在他手中,必死无疑。
禁药被查,质库里的人自然免不了一场牢狱之灾,质库被抄……
而在郊外的诚王夫妇,见有人来寻宁王汇报消息,便直接挡开,拉着宁王赛马,射箭……
无论骑马射箭,且样样都碾压宁王一头。
方璞玉看着那再马背上运行自如的男人,越发的喜爱,激动之余,忙喊了声:“王爷,你加油,回去我陪您去祥记吃焖猪蹄啊……”
长公主见今日诚王夫妻俩故意寻宁王晦气,压制的宁王无力脱身,心中气闷,怕宁王刚恢复出来的激情被压制,欲要不甘示弱的与之对峙,但瞧见太子妃一副嫌弃的模样,顿时恹了。
“当真是什么人配得上什么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