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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回两下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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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瘦和白胖都惊了:“……什么?”咱们不过动动口,分明是他们动的手,且吃亏的还是咱们,凭什么道歉?

长孙澹以目示意:那程四郎正悠然坐在桌边,用两根手指捏核桃吃,他身后那黑铁塔似的下人“有眼色”地掂起个西瓜,一拳劈下去,红汁四溅。他掂起相对完整的一块递到程四郎面前:“小爷吃块儿瓜,消消火气!”

干瘦和白胖望着那触目惊心的西瓜汁,竟不约而同地抬手摸了摸自己后脑勺。长孙澹低声道:“看见了吧?不想血溅当场的话,就去道歉!”

干瘦和白胖郁闷地对视一眼,从彼此眼中看到了个“怂”字,于是不情不愿地双双拱手作揖,用蚊子大小的声音道:“方才出言不逊,请程四公子赎罪。”

话音刚落,程不败便不答应,粗声粗气道:“我家小爷说的,可是磕头赔罪!”

“罢了罢了!”程俊无所谓地挥挥手,“得饶人处且饶人,我爹自幼教导我以理服人,只要好好讲,就没有讲不通的道理。”

一众书生听得哭笑不得:你爹他老人家手握一双板斧,确是没有讲不通的道理;那些实在讲不通的,只怕都到阎王爷面前讲道理去了。

程俊说罢,便悠悠起身来,掸了掸身上的核桃壳,向沈二和秦五郎招呼道:“走了!这秦楼楚馆,也没什么意思。”

沈二和秦五郎知道只要程俊一出手,就没他俩什么事儿了,于是倚在窗边看了半天的戏,此时也晃着肩膀一前一后出门,秦五郎临走前还刻意转头,奸笑着冲那干瘦书生比了个拎鸡仔儿的动作。

干瘦书生顿时颤了颤,感觉胯下一片凉飕飕。待到三个瘟神出门走远了,方如同被拧了脖子的鸡似的尖叫出声:“这帮武将家的杀才!简直就是茹毛饮血的野蛮之人!”

白胖书生同仇敌忾道:“真真是欺人太甚!我今晚就回去找我爹告状,明日定要在朝堂上狠狠参他程家一本!”

他说罢,便见徐明义虚心求教道:“敢问张兄,打算让令尊大人以什么名义参他?”

白胖书生气得肥肉直哆嗦:“参卢国公教子不严、纵子行凶打人!”

徐明义无奈问道:“可这关程老公爷何事?”

“……那就参他程家家风不正,竟纵容子弟出没烟花柳巷,还公然争抢花魁!”

徐明义索性不再接话,只面带笑容地目视一旁正战战兢兢地花魁娘子郑赛赛,义愤填膺的白胖书生这才意识到,先一步来烟花之地的是自己,点了花魁的也是自己,若要告程俊的状,就得先把自己供出来。

他一张胖脸白而转红,忽然指着徐明义恼道:“我想起来了!你方才说,与那混账程四郎乃是姻亲!难怪胳膊肘往外拐,向着那混账说话!”

白胖书生这么一嚷嚷,长孙澹才忆起,方才与程俊等人起冲突时,这徐明义始终袖手旁观,既不帮腔也不拉架,不禁冷笑道:“徐兄倒是做得一株好墙头草!”

这话明显带着讽刺之意,徐明义却不愠不恼,向长孙澹拱手道:“六郎误会了,明义虽与程俊是姻亲,却并不相熟,更妄谈亲近。”

长孙澹暗哼一声:“总有几分亲戚情份在的!”

徐明义见长孙澹隐隐有将他逐出这个圈子的意思,心中有些焦急:他为了结交这位长孙公子,可是花费了不少心思和银钱。好不容易挤进了这个世家公子的社交圈,定不能因为一个程俊而功亏一篑。

想至此,徐明义面露难色,向长孙澹低声道:“实不相瞒,奉旨嫁给程俊的蒋家女蒋晴,本是明义的青梅竹马。”

“哦?”长孙澹眼中立现几分玩味之色,“心上人嫁做他人妇,徐兄对这个程四郎……”

徐明义面露阴沉,一字一句道:“恨之入骨!”

他如此说,长孙澹倒是释然几分,反过头来安慰道:“毕竟是奉旨赐婚,天家之意不可违,徐兄也不必太过伤坏了。毕竟天涯何处无芳草,再寻红颜知己便是。”说着,向花魁郑赛赛吩咐道,“你今日便好好伺候这位徐公子,务必温柔体贴,多多开解!”

郑赛赛柔声轻道“是”。徐明义心觉这花魁娘子并不及表妹貌美,却也做个受宠若惊状,向长孙澹道谢。谢罢,又故作愤愤不甘道:“今日那程四郎出言不逊、恶意挑衅,这是全然不将六郎你和长孙家放在眼里啊!”

长孙澹叹了口气,冷声道:“有其父必有其子,他爹卢国公在朝堂上,除了当今陛下,又将谁放在眼里?”

徐明义目光狡黠道:“父子皆嚣张,那今日这口气,六郎你就更不能忍了!”

长孙澹长眸中精光一闪,又随即黯淡:“不忍又能如何?如若让家父知道我与尔等相会于此,定然少不了一顿责罚,我诸位兄长更乐得看好戏……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不值得。”

徐明义笑道:“六郎想得狭隘了,要出气报仇,自然不能将自己扯进去!”

长孙澹皱眉道:“徐兄可有高见?”

“似程俊这等莽夫杀才,最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徐明义扯唇笑道,“想要设个陷阱坑他,简直不要太稀松平常!”

程俊三人一路走出郑六家,大笑着踉踉跄跄往前行。秦五郎道:“今儿这一架打得舒畅,我早就看那些酸腐的文官子弟不顺眼了!”

沈二接口道:“没让那个咸鸭蛋公子跪地叩头求饶,真是便宜了他!”

程俊突然顿了顿,用力回想了一下,问道:“那姓徐的刚才说……那个咸鸭蛋公子,姓什么孙来着?”

他这一问,沈二与秦五郎也齐齐望天回忆了一下:“什么孙……玄孙?”

“什么玄孙!曾孙!对了,下次见他,就直接唤曾孙,哈哈哈……”

三人便又笑笑闹闹地去了,全然将咸鸭蛋姓什么孙的问题抛在了脑后。

程俊忙着喝酒打架之时,蒋晴却在做一件更有意义的事:算账。

一手是从蒋家带来的算盘,一手是绘得歪歪扭扭的表格,蒋晴受托香腮、轻蹙娥眉,对着表格上的一排负号深感心疼。

自打嫁到程家以来,从打赏下人到结交瑞妈,从逛街吃饭到赔偿家丁的医药费,皆是从她嫁妆里支出。每一笔都看似不多,但林林总总算下来,却也不是一笔小数目。

如今赚钱之道尚毫无头绪,花钱却如流水一般,这般亏损下去,离自己当有钱有闲富家婆的梦想,可就越来越远了!

蒋晴深觉不能再这样堕落下去,必须找个生财之道,将之前的亏空都补回来。正犯愁间,忽然被压在妆奁匣下面的一张纸条吸引了目光,展开一看,正是程俊亲手签字画押的,二十两金子的欠条。

怎么把这茬儿给忘了!蒋晴眼前一亮:她早已打听过,贞观年间金子与银子的比率大约为1:50,也就是说,如果程小纨绔能将欠她的二十两金子兑现,那么她就相当于有一千两银子,着实不是个小数目!

蒋晴捧着那张欠条,目光深情得犹如看见了唐僧肉的白骨精。

于是,程俊宿醉一觉醒来,睁眼便看见了蒋晴这般“深情”的目光。

程俊竟是被吓得一凛,下意识地抱着被子缩成一团:“你你你……要干嘛?”

蒋晴依旧笑得柔情似水:“四郎今儿起得早啊!”

程俊咽了口口水:“本来也没打算早起,这不是被你吓醒了么?”

蒋晴投来一记娇嗔的目光:“四郎昨晚出去骄奢淫……啊呸,与友人饮酒风月,玩得可愉悦啊?”

算不上很愉悦……程俊依稀想起,似乎是戏弄了几个文官家的子弟,便中肯点头道:“还好。”

“那你定然心情不错喽?”

程俊满脸狐疑地打量着一反常态,满脸谄媚假笑的臭婆娘,忽然明悟:“你……又闯祸了?”

“哪有!且你为何要说‘又’?”蒋晴不满地瞪他一眼,将一张纸拍在程俊面前:“我是来讨账的!你斗狗输给我的二十两金子,打算何时还我?”

听说她是讨账,程俊反倒略安心,随口揶揄道:“这不是最近手头不宽裕么?等过了中秋,小爷挣得了赏钱再还你!”

“就知道四郎会这般说。”蒋晴一副料事如神的样子,弯眼笑道,“所以,为了防止四郎无限期拖延,我觉得必须适当收些利息,放心,不会很高……”她拿二指比了比,“九进十五出怎么样?”

程俊立时惊了:“你咋不去抢呢?赌坊里最高也不过九进十三出!”

蒋晴大度地摆摆手:“行罢,那就依你,九进十三出,这就算是定下来了……”

“等会儿,什么就定下来了?”程俊宿醉上头,但觉被这婆娘绕得有些懵。

“你刚亲口说的呀,”蒋晴望着双手抱头,一脸痴相的程俊,笑得愈发甜,“除此以外呢,还有回门那日,你违背约法三章,需赔付给我的五两违约金;以及我帮你训威武大将军……”

程俊这会儿反应过来了:“训狗那是我跟你回门儿的交换条件!你休想偷奸耍滑!”

“你还好意思提回门儿?”蒋晴瞪眼道,“我爹被你气得厥过去,我还没跟你另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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