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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回寻访海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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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蒋晴又愁道,“只是我一个闺阁妇人,从不曾涉足风月之地。这平康坊的姑娘要如何寻访,还需烦劳秦公子指点。”

秦五郎见自己又有用武之地很是骄傲,笑道:“这有何难?像那金玉楼,本是平康坊最显赫的一家酒楼,每日酉时皆有歌舞表演。那红海棠便是金玉楼的当红舞姬,自是会出场。想要见她,只需去金玉楼吃顿饭即可。”

蒋晴颔首道:“好,那就有劳秦公子安排,咱们今晚就去金玉楼吃饭!”

待送走了沈二和秦五郎,蒋晴便对桃儿吩咐:“你去一趟程夫人那里,替我告个假,就说……我娘因听闻程四郎闯下的祸事,气急攻心以致卧床不起。我心急如焚,要回娘家去看看。”

说罢,又对程不输道:“你去将四郎的衣裳挑两件我能穿的,替我备好。我出府之后便要换上男装,方便行事。”

程不输应下,桃儿却面露犹豫,支吾道:“姑娘,你不会当真要去平康坊吧?那可是……”她心想:若被蒋夫人知晓自家女儿去了那等腌臜之地,只怕才真的会气急攻心,一病不起呢!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蒋晴笑道,“放心,我不过是去吃个饭看个歌舞,且定会谨慎行事,不会被人看出端倪的!”

程不输亦道:“我和不败陪着主母同去!那晚见过婢女海棠的,除了四郎便只有我们兄弟。主母带我们同去也好认一认!”

桃儿见反对无效,只得乖乖往云天阁见瑞妈,替蒋晴告假去。程夫人听说蒋夫人病了,且是被自家那不成器的儿子给气病的,也深觉尴尬,吩咐瑞妈拿了些老山参等补品给蒋晴带回娘家去,托话儿说自家那逆子已被老爷修理过了,绝对保质保量,让亲家母不必太过伤怀。

蒋晴见万事俱备,便算准时间带着桃儿和不输不败兄弟乘马车出了府。蒋晴在车内换上一身程俊的衣裳,又让桃儿替她输个男子发髻。一身行头刚换好,便闻车外程不输道:“主母,秦家小爷来了。”

蒋晴便打帘与秦五郎见礼,见这厮穿一身月白色绣花绸衫,头戴荷花玉冠,冠旁还有两条五色丝绦穿着玳瑁珠,在耳畔风骚地摇摆……却见只有他一人,忍不住问道:“沈公子人呢?”

秦五郎忍不住笑道:“沈二么,今日为陪嫂夫人去金玉楼,刻意打扮了一番,许是打扮得太过出挑,被他家老子看出了端倪,把他摁在家里,严令禁止他出门。”

蒋晴“哦”了一声,心里暗啧:原来逛秦楼的纨绔子弟,都是这么一副风骚装扮,相较之下,程俊往日里已算是十分低调了。

秦五郎便引着蒋晴往平康坊方向去。此时已是黄昏十分,家家户户忙着做晚饭吃完饭,路上行人不多,偏越往平康坊走,却越热闹起来。

蒋晴初次来这灯红酒绿的地方,忍不住拨开车帘往外张望,见满街探花寻春的各色男子,无论长相年纪,皆穿戴得风骚鲜艳,更有甚者还在发髻上簪上一朵花,犹如猥琐怪蜀黍……

如今长安城艳服当道,便是男子也以装扮华丽为荣,把自己穿得犹如一个个五彩斑斓的绣球……蒋晴摇头啧啧,深觉欣赏无能。

正想着,马车停下,车外的程不输搭手伺候蒋晴从车上下来,抬眼望去,见一座雕梁画栋的三层楼台,上有黑底金匾,书“金玉楼”三个流光溢彩的大字。

这地方,一看就土豪得很……蒋晴正打心底鄙夷特权阶级的骄奢逸,便听秦五郎殷勤道:“我已在凝香阁定了位置,嫂夫人请罢!”

蒋晴不得不提醒一句:“秦公子,我如今乔装在外,这‘嫂夫人’三个字可不能再叫了。你若不嫌,叫我一声‘蒋贤弟’如何?”

秦五郎便笑道:“蒋贤弟这一身打扮气度,倒真是个难得的翩翩佳公子!”

说着便与门口的迎客小厮打个招呼,引着蒋晴往楼内去。行至天字三号雅阁坐下,便有美婢殷勤送上滚滚香茶和时令果蔬。秦五郎又点了几样特色点心,对蒋晴道:“蒋贤弟先垫垫肚子,歌舞表演说话儿就要开始,咱们看完了再点菜吃饭不迟。”

蒋晴便捏了块芙蓉酥慢慢地嚼着,果见大堂前面的舞台上烛火骤然亮起,现出十余个穿着打扮一式一样的姑娘,各执丝竹管弦、琴瑟琵琶等乐器吹拉弹唱,倒也赏心悦目,让蒋晴不由想起前世一个红极一时的女团,似乎叫做“女子十二乐坊”。

两首曲毕,女团集体谢幕退下。舞台上画风突变,红绡素纱摇曳,三五个紫衣女子簇拥着一个红衣舞姬出场,人手皆抱着一只红漆圆鼓,莲足轻踮,在鼓上旋舞如飞。

秦五郎指着当中翩若惊鸿的红衣舞姬道:“这个便是红海棠了!”

“哦?”蒋晴探身定睛看了看,又将身后的不输不败招过来,指着红海棠问:“这可是你们那日遇到的小婢女?”

兄弟俩一个皱眉一个张嘴地费力瞅了半天,程不败先道:“她转得跟个陀螺似的,如何看得真切?”

程不输也苦笑道:“主母见谅,这舞姬浓妆艳抹的,面上还遮着红纱,实在辨别不出啊!”

蒋晴心中暗骂一声“笨”:就知道看脸,何其肤浅,女人是要看身段儿的!却无奈对秦五郎道:“秦公子可有法子,让咱们近看看这位红海棠的真颜?”八壹中文網

秦五郎道:“倒也不是没法子。这些歌舞姬,大多也是清倌人之身。只要咱们多赏她些缠头,她自然愿意让咱们进得闺阁去。”

蒋晴尴尬地咳了咳:本以为只是看个演出,如今倒愈发有嫖客的感觉了……幸而他出门前经程不输提点,倒是有所准备,于是给程不输使个眼色。

程不输会意,从怀里摸出一对掐丝双蝶金步摇,唤来门口伺候的小厮道:“我家公子夸红海棠姑娘舞跳得好,这一对步摇便是赠与姑娘的缠头,但求歌舞之后能一睹芳泽。”

小厮这等场景见得多了,忙喏喏连声地接下,表示这就去安排。

香阁内的蒋晴捂了捂胸口:又是一笔不菲开支!得好好记下来,回头找程小纨绔变本加厉地讨还!

果然钱财是最好的敲门砖,须臾那小厮便回来,满脸谄媚地请蒋晴等人移步红海棠姑娘的香闺。

秦五郎与蒋晴对视一眼,扬手赏了小厮几个铜板,便起身跟他去了。行至一间闺房,小厮请蒋晴等人进屋坐下,笑说红海棠姑娘还有一支舞,舞罢便来见贵客。又命茶奉送了新茶来。

蒋晴得空便将这舞姬的闺房打量了一番,见粉白墙上挂着月琴、琵琶、管萧、檀板等物,想来都是红海棠给客人演奏伴宴之用。桌上还码着骰子、骨牌、棋子、酒筹等物,显然是宴席间做各色游戏的物件儿。

蒋晴暗忖:红海棠身为一个舞姬,不仅要能歌善舞,还要精通各种乐器,擅长席纠酒令、打牌下棋,遇上个酸腐文人还少不得和两句诗、连几则对子……可见想要当一名成功的红倌人何其不易,必须有一颗活到老学到老的心。

她正胡思乱想着,便闻门口一声娇啼:“让贵客久等了,奴家真是失礼!”

蒋晴听得不禁皱了皱眉:这说话语调……怎么一股子羊肉串味儿?

说话间,便见红海棠打帘进来,仍是一身贴身的舞衣,露出水蛇似的妖娆身段儿,一头瀑布似的长发直至脚踝,虽面覆轻纱,却已掩不住风情万种。

红海棠盈盈目光在蒋晴和秦五郎脸上打了个旋儿,娇笑道:“听闻有位公子出手大方,赐了奴家一对金步摇,奴家感激不尽!”

蒋晴便清清嗓子道:“红海棠姑娘舞技超群,令人惊叹,区区缠头不足挂齿。只不知姑娘可否让我等一睹真颜?”

红海棠便冲蒋晴投去一记娇嗔:“一进门便要看人家的脸,一会儿酒过三巡,指不定还要看人家什么!”说着,伸手摘了脸上的面纱。

蒋晴等人屏息凝神,却见那红纱下面,是深深眼窝高耸鼻梁,一双眼睛黑葡萄一般,睫毛浓密似扇,样貌不似中原女子。

竟是个胡姬?蒋晴暗瞥向不输不败兄弟,见他二人齐齐摇头,不禁心里略凉:显然这个胡姬红海棠,并不是那日的小婢女。

既然认证失败,那就赶紧抽身。蒋晴正打算寻个由头遁了,恰见几个美婢鱼贯而入,将几盘精致菜肴和酒壶酒杯依次摆上了桌。

红海棠便娇笑道:“今日得见二位公子,端的是相貌堂堂风度翩翩,令奴家心悦不已,定要亲手为公子把盏,吟风弄月,不醉不归。”

说着,似无意地从秦五郎身边略过,贴着蒋晴便坐了下来。

蒋晴被红海棠光、裸的手臂蹭过,浑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愈发觉得此地不宜久留,遂求助地向秦五郎望去,却见这厮已是半眯着一双桃花眼,一副呆若木鸡的态,嘴角的哈喇子潸然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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