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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回魔王赔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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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二这才放下心来,向蒋晴抱拳道:“若能助处侠兄洗脱冤屈,我二人但凭嫂夫人吩咐!”只要不让我们去招惹你家老魔王,其余一切都好说。

蒋晴先起身行礼谢过,又将计划说与二人听:“依照寿康伯话里的意思,他来到长安城后,曾在秦楼楚馆里寻了个名叫海棠的红颜知己,送了他一只镯子。如此,若我们能找到那个叫海棠的清倌人,便可知寿康伯所言之真假,说不定还能顺藤摸瓜,弄清那只镯子的来历!”

沈二听得连连点头:这女子倒是思路缜密。却听一旁始终红着脸一言不发的秦五郎,忽而出声接道:“嫂夫人可算找对了人,若说这长安城的秦楼楚馆、烟花柳巷,就没有我秦五郎不清楚的!”

蒋晴很是复杂地望了秦五郎一眼:我是该夸你呢,还是夸你呢,索性直入主题:“那依秦公子之见,这个海棠姑娘,该从何寻起?”

秦五郎这脂粉堆里的英雄有了用武之地,一改方才的扭捏,伸出手颇有几分指点江山的意思,“长安城的风月之地在平康坊,坊中各色秦楼楚馆,加上卖唱的茶肆戏院,约莫有两百余家。”

蒋晴听得咋舌:长安城的风月行业,竟如此发达!“这么多家,可如何找去?”

“嫂夫人莫忙,我还没说完。”秦五郎将桌上的三个茶盏摆成一排,演示道:“平康坊从南向北,分为南曲、中曲、北曲三部分。高门楣、有排场的馆子多集中在南曲,越往北档次越低。长安城中但凡有身份的贵人,皆是往南曲去,绝不屑于光顾中曲和北曲,这是面子问题。至于寿康伯,乃是郑贵妃的弟弟。以他皇亲国戚的身份,便是有人请他寻花问柳,也只会挑南曲最上档次,且有官家背景的馆子。如此细数下来,他可能去的,也就不过十来家。”

蒋晴听得惊了:果然世事洞察皆学问,连逛伎、院都能逛出大数据检索来。

秦五郎说至此,凝神想了想:“说起来,我秦某人也是南曲的常客,倒并未听说有个叫海棠的清倌人。不过这不妨事,我与沈二兄便去这十几家秦楼挨个探访,理应会有收获。”

蒋晴十分满意,郑重行礼道:“那就有劳二位公子,我替我家相公先行谢过了!”

沈二和秦五郎领命而去,蒋晴热情将他们送至门口,回头却依旧作难:寻访海棠之事算是安排下去了,但寿康伯这边却依旧没有头绪。

她索性在庭院内来回踱步,随口向程不输问道:“如何能知晓寿康伯的住处?”

程不输咂嘴:“难!虽说那胖子……咳,寿康伯是个皇亲国戚,但长安城天子脚下,达官显贵何其多,便是在朱雀大街落下块砖,随随便便就能砸个三品以上大员。寿康伯一个五品伯爷,还真就不出众。”

“说得也是。”蒋晴叹道,却忽见黑铁塔似的程不败正一阵风似的穿过庭院往外跑,程不输见状,忍不住叱道:“你小子干什么呢?奔丧似的,见了主母也不知道问好!”

程不败闻言,停下脚步冲蒋晴抱了抱拳:“主母好!”

蒋晴便问:“你这急匆匆的,是要往哪里去?”

“哦,是我爹唤我。”程不败抹了抹额角的汗珠子,“说是要备礼物替老爷赔罪去,让我搭把手,帮忙搬东西去。”

程不输倒给听乐了:“咱家老爷给人赔罪?那岂非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定是你小子听错了吧!”

被他这么一说,程不败挠挠头,立刻对自己的智商表示了怀疑:“哦,那可能是我听错了,是……别人来给老爷赔罪?”

程不输道:“就是嘛,这才说得通。”

蒋晴无奈地翻个白眼:这什么霸道家风?鄙夷罢,却突然一激灵:赔罪?

随即对程不输道:“你也跟不败一道,去给程管家帮忙!”

程不输生得瘦弱,根本不是个干体力活儿的料子。再说因为自家小爷被责罚之事,他们兄弟两个本就是帮凶,他爹程管家心里正恼着,自己去了也是遭数落,便有些不情不愿。

蒋晴只得将话挑明:“你想想,能让你家老爷备厚礼赔罪的,会是谁?”

程不输毕竟灵醒,眼珠一转便明白过来:“寿康伯?”

“没错!寿康伯毕竟是皇亲国戚,身份特殊。便是四郎铁了心不去赔罪,老爷却不能失了礼数。再说,此事已然在朝堂上掀起波浪,满朝上下多少双眼睛盯着,程家若毫无表示,明日早朝,老爷就得被御史言官们的唾沫星子淹死!所以,无论老爷如何不将这个五品伯爷放在眼里,这个罪他也必须捏着鼻子赔去!”

程不输猛点头:“如此一来,只要我和不败跟着赔罪的车队过去,咱们就能知道寿康伯家住何处了!”

“不但要弄清他家住何处,还要认真观察他今日被赔罪的表现,回来详尽报我!”蒋晴勉力地拍了拍程不输的肩膀,“重任在肩呐!快去罢!”

蒋晴的分析没有错,这个罪程咬金必须赔去。但她依旧低估了程魔王面皮之厚度,无论如何做心理建设,也无法说服自己屈尊去向个五品伯爷赔礼道歉,于是,这个艰巨且不光荣的黑锅就甩在了程管家身上。

程管家面上诺诺连声,心底叫苦连连:你们父子俩都是大爷,我谁也惹不起……只得备了份诚意十足的厚礼,带着卢国公府的依仗,浩浩荡荡地往寿康伯府邸去。

“我可从来没见过我爹如此奴颜婢膝、毫无节操的样子!”程不输回来向蒋晴讲述道,一脸鄙夷神情中,似乎还带着那么几分……快、感?

“一看寿康伯脸色不好,又是打躬又是作揖的,口中只道是程公爷今日公务繁忙,派他先行将礼物送来,聊表心意,还请寿康伯爷莫要嫌弃,程公爷改日定设下酒宴,亲自替寿康伯爷压惊。”

蒋晴暗忖:程咬金这“改日”的酒宴,正如前世寒暄“改天请你吃饭”一般,怕是改日的没影儿了。“寿康伯怎么说?”

“寿康伯许是以为程公爷亲来,故而扮相特别惨,又是头缠纱布又是臂挂绷带,被两个家仆架着,一步三颤地出门来,感觉马上要归西似的……其实四郎那晚不过略施薄惩,以讲道理为主,根本没下狠手,他哪有伤得这么重?”

蒋晴以手敲桌:“说重点!”

“好好,寿康伯一步三颤地出门来,见登门的不是程公爷,立时就拉了脸子,被我爹好一阵哄劝,才略略缓过来,只道程老公爷不必如此多礼,他与程府少郎君之间,不过有些误会罢了,根本不足挂齿。”

程不输说至此,不禁面露鄙夷:“话倒是说得好听,可我看寿康伯的表情,假笑不达眼底,满脸的委屈怨恨,哪里是不足挂齿,简直恨不能露出满口尖牙,将四郎给生吞活剥了!”

蒋晴被他的形容给逗乐了,“叫你去时忘了叮嘱你,一定将你们哥俩藏好了,否则被寿康伯一眼认出来你俩是当日的帮凶,岂不要拿你们出气?”

“我自然省得,便拉着不败躲在个大樟木箱后头,偷偷往外看。不过寿康伯依旧心存怨毒,显然我爹也看了出来,回程路上将我们哥俩骂了一路。”程不输说着揉了揉屁、股,方才被老爹用力“赏”的一脚犹在火辣辣地疼,“那寿康伯也太损了!明明是他抢了人家小婢女的东西,如今却做出一副无限委屈的样子,真是人渣败类!”

“那倒未必。”蒋晴沉吟道,“那寿康伯若真有错在先,挨了揍也必定心虚,只会捏鼻子认亏;但他如今却敢大肆张扬,甚至闹到了金銮殿上,只能说明他认为自己是无辜受罪,错不在己,这才得理不饶人。”

她这一番分析弯弯绕绕,程不输有些不懂:“主母的意思是?”

“这寿康伯十有八九真的没抢小婢女的东西,四郎揍错了人。”蒋晴长叹一口气,“如此一来,一切真相都要落在那个海棠身上了。”这就要看沈二和秦五郎寻花问柳的本事了。

沈二和秦五郎两个脂粉英雄倒是不负重托,两日的工夫便索遍了平康坊南曲各大秦楼楚馆,苦苦寻找一位名叫“海棠”的清倌人,心情之切切、态度之执着令人感动,以至于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在平康坊间都流传着“痴情秦公子苦寻流落风尘心上人”的凄美爱情故事。

二人的大索风月倒也颇有成效,不过两日后,便来向蒋晴复命,说在平康坊南曲,共计找到两位名唤“海棠”的姑娘:一个是金玉楼的舞姬,叫做“红海棠”;而另一个是郑六家新晋的清倌人,叫做“秋海棠”。

“真是辛苦二位公子了!”蒋晴说着,却见二人印堂发青满脸颓态,伴着满身的酒味儿和脂粉气,显然这两日在寻访海棠之余,也没少跟平康坊的姑娘做深、入交流,果然很是辛苦。

“既然有了目标,不妨一个一个寻来,看着两个海棠之中,可会有那日投水的小婢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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