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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回海棠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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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她娘提及表兄徐明义,蒋晴心中一颤:根据程俊的说法,他不日前曾与一伙儿文官家的子弟起了冲突,徐明义便在其中,至于这场冲突与之后的寿康伯事件是否有关联,如今仍不可考。

若能寻个机会问问徐明义,也许能洞悉一二。

蒋夫人又絮絮叨叨了一阵,见天色已晚,索性安排女儿在娘家住下,明日再回程府去。

能回趟娘家终究是好的,蒋晴翌日毫不客气地睡到日上三竿,才慢悠悠起来穿戴梳洗,用罢早饭,便到自家后花院去逛逛消食儿。

蒋府与国公府自不可同日而语,蒋府的后花园也不大,几步便到头。蒋晴来回溜了几圈,正打算回去,却忽见个白衣清隽身影,手握几本册子,从花园边回廊翩翩而来,行至蒋晴附近骤然驻足,面露惊喜道:“倒不知表妹在此,何时归宁的?”

“昨日。”蒋晴向徐明义颔首见礼,见他眼眸中掩不住的眷眷神情,心中略尴尬:对于前女主这段无果的情愫,她始终报以回避的态度,不让自己与他有太多牵扯,以免徒增不必要的麻烦。

她便垂下眼眸去,然徐明义却自说自话道:“哦,我今日来寻姨丈议事。听闻集贤殿魏大学士与姨丈乃是同窗,今科有望为主考,故特拿诗稿托姨丈相投,若能得魏大学士青睐,也能多几分机缘。”

蒋晴“哦”了一声,心想这徐明义为了求取功名,也当真是不遗余力。忽然想起程俊遇见他之事,遂开口问道:“听四郎说,不日前曾与表兄偶遇,还与表兄友人起了些龃龉,确有此事?”

徐明义额角颤了颤,暗想这个程四郎还真是什么事都跟表妹说……话说他二人成亲没几日,感情已然好到这种程度了?

但既然蒋晴问起,徐明义只得避重就轻答道:“确是有些误会,然不是什么大事,长孙公子也已不再计较!”

“长孙公子?”蒋晴敏锐问道,毕竟这个姓在历史上甚是少见,其中最有名气的一位,恰在贞观年间,“长孙无忌家的子弟?”

徐明义唬了一跳,看看左右无人,方心有余悸道:“表妹慎言!赵国公的名讳,岂是能轻易唤出口的?”

原来,程俊口中的什么“咸蛋黄公子”,是长孙家的人。蒋晴暗暗记下,却又好奇:“赵国公当世大儒,治家必定严谨,他家的子弟,为何会做出……”他想说“骂爹”之事,又觉得这词实在太过恶俗,难以出口,于是委婉道,“为何会与程四郎起了冲突?”

徐明义心中冷笑:看来,程四郎对表妹的交代不尽不实。作为情敌,他自然不能放过往程俊身上泼污水的机会,于是故作为难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那日六郎长孙澹约了我们几个好友做诗会,听闻平康坊郑六家有位花魁娘子郑赛赛,端的是才貌双全,且擅长席纠诗赋,于是长孙六郎便约了郑娘子,将诗会办在她处。我等正吟诗作对、谈古说今之时,不想妹婿突然醉醺醺带人闯了进来,指名道姓要让郑娘子侍候。然郑娘子是长孙六郎先定下,自然要与妹婿理论几句。熟料妹婿不是个爱讲道理的,三言两语不合便动起手来,将韩侍郎家的弟弟,和张御史家的公子揍得其状不胜惨。”

徐明义摇头叹道,“更惨的是,妹婿动手揍完,还要迫使人家向他道歉,说人家侮辱了他家高堂。可怜韩、张两位公子忍辱负重、斯文扫地,想死的心都有了!”

蒋晴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缘由,越听越恨得牙根痒痒:“所以,程四郎跟你们起冲突,归根结底是因为……抢花魁?”

徐明义痛心疾首地点头:“正是!”

蒋晴气坏了,但觉胸中憋着一股窝囊气,连先前鼓起的满满斗志也瞬间消散于无形。

替这么个纨绔浮浪子证明清白,就相当于替婊子立牌坊,无论成与不成,都不长脸。

蒋晴有些颓废,以至于当日下午去与秦五郎接头时,依然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然秦五郎的模样显然更颓,从满眼的血丝,和脖颈上密布的红印抓痕来看,显然昨夜战况激烈。

“胡姬招惹不得!”秦五郎摇头苦叹,一脸痛心疾首,“简直就是母狼下山,太生猛!”

昨夜里,那胡姬娘们根本不让他有分毫喘息的机会,生怕这边一旦鸣金收兵,那天煞孤星的蒋公子就要卷土重来似的。

蒋晴实在懒得跟个嫖客分享心得,开门见山问道:“既然红海棠不是,那么另一个秋海棠,是个什么来头?”

她来前给自己做了一中午的心理建设,才终勉强说服了自己:程小纨绔因何被冤不重要,重要的是因他被冤,牵连她蒋晴无辜受累,费了许多银子给下人发月钱!这笔钱,必须想法子名正言顺地讨回来!

且她与程小纨绔不过协议夫妻,早就约法三章,说过日里各行其是,夜里各宿其床,互不干涉。她蒋晴也明确表过态,说程俊无论是去宠侍妾还是睡丫鬟,甚至夜宿青楼找相好儿,她都统统不会管。故而从这个意义上来说,程小纨绔抢花魁的荒唐事,还真就跟她蒋晴没半点关系。

既然没关系,就不值当的生气。这一战役的目的就是止损,把自己的钱收回来,顺便给落井下石的小崔氏一记响亮的耳光。至于真相大白之后,不妨向老魔王建议让程小纨绔多蹲几天大牢,好好反省一下自己荒唐的人生;而她作为“犯人家属”,再日日拎着食盒去探监,在大牢外大快朵颐,面对面开吃播,多么赏心悦目的画面……

蒋晴正想入非非,冷不防被秦五郎的声音打断:“嫂夫人?”

蒋晴这才回过神儿来,歉意地问道:“抱歉抱歉,你方才说什么?”

秦五郎只好从头说一遍:“这个秋海棠,是平康坊郑六家的清倌人。说起来,我也算是郑六家的常客,却从未见过这个秋海棠姑娘,听说是新近刚从教坊司买来的。”

“郑六家?”蒋晴觉得这名字有些耳熟,忽然想起来了,“就是程俊抢花魁的那个郑六家?”

秦五郎顿时额角黑了黑,尴尬道:“正是。其实那天吧……”

然他又说了些什么,蒋晴已全然没在听,大脑飞快运转着:郑六家……程俊前脚在此与长孙六郎起了冲突,后脚便遇见个叫“海棠”的小婢女莫名被陷害,如此巧合看来,程俊被陷害之事,十有八九与长孙六郎有关系;而郑六家这个秋海棠,也嫌疑颇大。

她这般想着,对夜探秋海棠之行也多了几分谨慎:“秦公子既是郑六家的常客,那日冲突时又在场,则不便露面;不输不败到时候也找个地方藏身,远远看着即可,以免打草惊蛇。”

三人点头称是,商议停当便乘车再往平康坊去。秦五郎因昨夜与红海棠一战大伤元气,破天荒地没了寻花问柳的精神,只将蒋晴引荐给郑六家的假母,便告辞回家补觉去。

假母见蒋晴衣着华贵,举手投足又颇具气派,自恃是个世家公子,不敢小觑,忙堆起十二分的笑容问道:“蒋公子贵客初次登门,老婆子愚钝,还不知公子喜好什么样的姑娘?”

蒋晴由假母引着,在一间安静雅阁落座,饮了口茶方道:“我一介书生,自是偏好干净伶俐又识趣儿,懂得红袖添香的女子,尤不喜那些浓妆艳抹的半老徐娘。”

假母将这话儿在心里过了一遍,明白了:这是个喜欢吃嫩草儿的少郎君。遂笑道:“那可巧了,我这里不久前方从教坊司接了几个姑娘回来,都是豆蔻芳华的年纪,水葱儿似的鲜嫩,更兼琴棋书画、弹琴唱曲儿无所不能,这就叫来给蒋公子过过眼?”

蒋晴将手里的风骚折扇拍了拍:“甚好!”

假母便忙不迭地叫唤“姑娘拜客”,须臾便见三个少女款步而来,皆是十四五的年纪,脸上带着未褪的青涩,站成一排齐齐向蒋晴福身道:“蒋公子万福!”

蒋晴看得一阵揪心:这若放在前世,还是未涉世事的初中生,花季少女便沦落风尘任人辗撵,实在可悲可叹!

她兀自唏嘘着,假母却开始满面热忱地介绍开来:“这是迎春,官家女子出身,识文断字会吟诗作对;这是夏莲,弹得一手好琵琶;那个是秋海棠,最是嘴甜貌美,伶俐可人儿!”

蒋晴听这假母的介绍,便向那叫秋海棠的姑娘望去,见她身材娇小玲珑,穿一身鹅黄色衣裙,趁得皮肤愈显白皙。圆圆鹅蛋脸上一双水灵灵大眼睛,果然十分清秀动人。

蒋晴佯做审视,偷眼向藏在窗外偷睨的不输不败兄弟看去,见程不输指指秋海棠,冲她比个手势曰:就是她!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蒋晴脸上浮现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拿扇子指了指秋海棠:“本公子就中意这伶俐可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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