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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回疤脸难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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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不败应声去了,蒋晴对武大夫妇道:“此事交给我和四郎,你们这铺子这两日也不宜开门,索性关门收拾收拾,昨日给你的五两银子先用着,添置些新家什。”

武大感动得嘴唇直哆嗦:“这如何使得……”说着膝下一软,就要冲蒋晴和程俊跪了下去。

程俊对武大这份感恩戴德却有些看不惯,一把将他拉住:“瞧你这点儿出息!男儿膝下有黄金,岂能为五两银子折腰?”

蒋晴没好气儿地瞥程俊一眼,亦扶住武大娘子劝道:“自我与四郎到余庆庄以来,承蒙王五叔和王婶儿事无巨细地照顾,早已将他们视作自家人一般,你们是王婶儿的亲人,就是我们的自家人,自家人有难,岂有袖手旁观的道理?”

说罢,见武大夫妇依旧惶惶然的样子,只得道:“这五两银子,连同先前做奖券的七两银子,都不是平白施舍给你们的,算是我与四郎入股你家,日后是要享受收利分红的。”

武大虽不甚明白“入股”为何物,但“收利分红”他听懂了,忙应声道:“那敢情好啊!日后这铺子若得二位庇佑,能再开得起来,武大定将一半利润送到少郎君和娘子手上!”

五五分成?你倒是挺大方啊!蒋晴不禁咋舌,挥手笑道:“如何入股,如何分成之事,容日后再说。当务之急,是将诬陷你们的罪魁祸首揪出来,还自己个公道!”

口中虽这般豪迈,其实蒋晴心里也打鼓:又是大海捞针式寻人,与上回寻找小婢女海棠的情形差不多。可上次好歹有个大致方向,这回仅凭一个刀疤脸,身边人手又有限,找寻起来比上回还要困难许多。

她正暗自作难,却见程不败已然揪着白秀才赶来了。

程不败与程不输虽说是一母所出,在智商上与其兄却差着不止一个档次,此番显然没能正确理解主母“请”字的内涵,是以白秀才被他连拉带拽来到武记朝食铺时,满头大汗衣冠不整,满脸透露着良家女被土匪劫持,还要逼良为昌的委屈与不甘。

白秀才刚喘口气抹了抹汗,抬眼看见程俊与蒋晴,以为是为他欲冒领奖金追责而来,吓得立刻“噗通”跪了下去,冲程俊叩首哭诉道:“小爷饶命!是小人见财起意、见钱眼开、狼心狗肺、猪狗不如!您就高抬贵手饶小人这一回儿,我再也不敢了啊!”

程俊被他这一连串的成语搞得头痛,既不屑又不解道:“怎么一个两个的没骨气,见人就跪的,快给小爷滚起来!你怎么见财起意了?”

白秀才一愣,流到一半儿的鼻涕都忘了吸回去。蒋晴实在看不得他这副嘴脸,直截了当道:“叫你来不是问责你冒领奖金之事,是叫你来画人像的!”

“画……人像?”白秀才又是一愣,随即现出个“我懂了”的猥琐眼神,将屋内的人环顾一圈,最后落在武大娘子身上,问道:“画谁?”

蒋晴竟看懂了他的龌龊心思,咬着后槽牙道:“画一个不在场的人!”指指武大道,“他给你描述,你画,画到他认为像为止!”

武大会意,便将白秀才领到柜台前,拿出记账用的账本子和笔,将那刀疤脸的长相细细描绘了一番,白秀才便笔走龙蛇,不一会儿便将刀疤脸的人像画了出来。

蒋晴捧着看了看,又向武大夫妇问道:“他画得可像?”

“像是像了,”武大沉吟道,“可又总觉得哪里不太对,那刀疤脸应是目露凶光,可这画像……”

武大不知该如何形容,蒋晴却懂了:白秀才无论画十二生肖还是凶手画像,都透着那么一股子挥之不去的猥琐气质……

蒋晴无奈,自己提笔将刀疤脸人像的眼珠子描大了些,又问武大:“这样呢?”

武大点头:“嗯,好多了!”

蒋晴便对战战兢兢的白秀才道:“就照着这个,画上十幅一模一样的,我们便不再计较你冒领奖金之事。”

白秀才喜出望外:“成啊,莫说十幅,就是二十幅,外加给娘子您画一幅绣像,小人也没意见啊!”

蒋晴嫌弃地后退两步:“你休想!”

白秀才再度笔走龙蛇,不一会儿功夫便将十幅刀疤脸画像完成。蒋晴又劝慰了武大夫妇几句,便和程俊回余庆庄去。

回到家,程俊便与王五叔夫妇商议,从庄上挑了几个机灵能干的后生,加上从国公府带来的几个小厮,每人分发一张刀疤脸的画像,每人分包太平镇附近一个村,逐村去寻访刀疤脸的下落。

按照程俊的想法,刀疤脸这样显著的标识,理应并不难找,可惜天不遂人愿,十个特派员分赴各村,足足寻访了两日,仍旧一无所获。

“一群废物!”程俊气得哇哇直叫,“一个刀疤脸能有多难找?定是偷奸耍滑去了!”

“倒不是不输他们没用心找。”蒋晴思忖道:“这说明两个问题:其一,闹事的刀疤脸等人,十有八九不是本地人;其二,他们刻意寻武记朝食铺的麻烦,既然不是出于私人恩怨,那就说明背后主使另有其人,刀疤脸等人只是拿人钱财替人办事,事罢之后自然就消失闪人。”

“消失闪人?”程俊眨眨眼,“你的意识是,他们砸完武大家的店就跑了?”

“或是跑了,或是找地方藏匿了起来。”蒋晴绣眉轻蹙,“若是前者,武大的冤屈就当真要死无对证了,我倒宁可这些人是藏匿了起来。”

程不输忍不住插嘴问道:“若他们铁了心跟咱们躲猫猫儿,咱们可如何是好?”

这也正是蒋晴犯愁之处,她索性起身在屋里来回踱了几圈,分析道:“若是几个外乡人有心藏匿,不会往周边村子里去,太过显眼,很容易被保长里正驱逐。所以,他们十有八九会藏在太平镇上。”

听罢蒋晴的分析,程俊顿时转忧为喜:“搜索范围缩小到太平镇,就好办了!”

蒋晴弱弱地白他一眼:“小爷,太平镇虽不大,也有一万多常住居民,大大小小的客栈驿馆、茶楼酒肆也有上百家,除非你回国公府,跟你爹借五千兵马来,将太平镇四门悉数堵住,然后大军压境搞地毯式搜寻,搜上两天倒是有可能把刀疤脸揪出来!”

她话音方落,一旁的程不败便抚掌大乐道:“小爷,这主意不错呀!”

程俊毫不客气地踹他一脚:“是不错,除了我会被我爹活活抽死!我便是死,也得拉上你个蠢东西垫背!”

程不败揉揉屁股,立时不敢吭声,一脸委屈地瞅着蒋晴。蒋晴定睛看了程不败几秒钟,忽然张口道:“我记得武大说过,那刀疤脸的身形与不败相似?”

程俊茫然点头:“是说过。”

蒋晴便绕着程不败转了两圈。程不败被主母盯得直发毛之际,却见主母拿起桌上的毛笔,以迅雷不急掩耳之势,在他左脸上画了长长的一笔。

程不败吓坏了,脱口而出:“主母饶命!”

蒋晴被他逗乐了:“饶命?你干什么坏事儿了?”

程不败险些将偷拿老爹钱包、偷看寡妇洗澡的坏事儿都交代了出来,却听自家主母笑道:“若让不败装扮一番,扮成那刀疤脸模样,你们觉得如何?”

程俊着实不解:“为何要让不败扮刀疤脸?”一旁的程不输却眼前一亮,抚掌道:“主母的意思是,让不败扮成刀疤脸模样,去向武大赔不是,挽回武记朝食铺的声誉?”

蒋晴摇头:“自己给自己道歉有何意义?我们要自己找回的公道,必须是真真正正、正大光明的公道!”

她一脸凛然地说完,忽然眼角现出一抹狡黠:“我是想让不败扮成刀疤脸,去做!坏!事!”

她话已出口,程不败额角的汗涔涔而下:“主母您觉得……我我我很适合做坏事?”

程不输却一脸不明觉厉问道:“主母想让我阿弟做什么坏事?”

蒋晴眉梢一挑:“吃喝嫖赌抽,坑蒙拐骗偷,简称为:无恶不作!”

程不败吓坏了,忙不迭地后退摆手,告饶道:“这些丧尽天良的事儿,我可做不来!”程不输在一旁帮着求:“主母饶了我这傻弟弟罢,他做这些事儿若让我们家老头子知道了,非效仿国公爷,活活抽死他不可!”

蒋晴觉得自己可能渲染得有点儿过,又反过头来安慰道:“安啦,我不会让你真去做那些有悖天理纲常之事的,重要的是做坏事的态度,明白?”

不输不败齐齐摇头:“不明白!”

“虚张声势懂不懂?”蒋晴耐着性子道,“坏事不用真做太大,但气焰一定要嚣张,态度一定要恶劣,要摆出一副绝世大恶人的范儿,造成一种一路过去鸡飞狗跳的效果。”她口干舌燥地说罢,向不输不败摆摆手,“自己体会体会去,不输去帮他找找感觉!”

不输不败兄弟带着满脑袋问号,找“绝世大恶人”的戏路去了。一直在旁默默观看的程俊,依然百思不得其解:“我还是不明白,为何要让不败扮刀疤脸,还要装恶人办坏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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