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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回好言相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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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晴暗忖,又见程魔王叹道:“可惜如今正是狡诈文官当道,惯于拉帮结派邀买人心,连魏征老儿都被他们架空得孤掌难鸣。似蒋御史这般刚正中立者,若非陛下撑腰,在朝堂上也难有成就!”他遗憾地摇了摇头,又瞥了蒋晴一眼,忽然笑道:“我与你这女娃子说这些做什么?”

看来,程魔王今日的确郁闷得很,满腹的牢骚无人可诉,只能对着一个已故的秦叔宝倒苦水,也是怪可怜的。

蒋晴不觉对这位名传千古的猛将心生悲悯,眼眸转了转,笑道:“媳妇虽不懂得这朝堂之事,却也有个不恰当的比方,不妨说来与父亲解闷儿:在我看来,陛下对文臣武将之心,恰如醉翁好酒之意:冬日里朔风凛冽、天寒地冻,便需饮些烈酒来暖身;而到了盛夏时节,天气本就暑热,如若再喝烈酒,便会觉得五脏灼烧、内热难耐,自然想要换饮加了冰块的三勒浆,平复五脏降一降火气……”

她说着抬眸,望见程咬金若有所思的神情,显然是悟了,遂继续说下去:“然天无三日晴,总有凄风冷雨的时候,届时父亲只要做那个适时为陛下递上一坛烈酒的人,陛下岂会不心存感激?”

程咬金琢磨了片刻,忽然仰头“哇哈哈哈”地笑了起来,“你这女娃子倒是伶俐,一通美酒烈酒的,无非就是想告诉老夫韬光养晦、相时而动的道理!心思弯弯绕绕,话儿倒说得中听,比你爹强!”

蒋晴垂首谦道:“儿媳一个妇道人家,懂得什么大道理,父亲谬赞了!”

“说到烈酒。”程咬金拍了拍手中的酒坛,“这酒还有多少?”

蒋晴暗自算了算:“禀父亲,这烈酒原本酿了十大缸,我们在余庆庄时卖了些,故而现成的已所剩无几。不过等到新粟米打下来,约莫不出一月,新酒就能源源不断地下来了,到时候父亲无论是自饮还是馈赠亲友,都绰绰有余。”

“好!你们倒是颇有头脑,想得长远。”程咬金赞一句,“待新酒下来,你跟老四备上几坛好的,回头儿我给陛下送去,若能得陛下一句赞赏,咱们程家的酒就算是加了金字招牌了!”

蒋晴本想着,这酒能得程魔王青睐,便可以横行长安城,不想程魔王自己想得更远,不禁心中暗喜,连连称是。

眼见程魔王还打算继续对月伤怀撒一阵子酒疯,蒋晴识相地告辞离去,本想回岁勉阁,又想到程夫人唤自己前去之事,虽说那诡异的婢女不知所踪,但她若不去,保不齐便被程夫人抓了把柄,思来想去,终是又往聚贤苑走了一遭。

瑞妈听说四娘子踏月前来,赶忙迎出来问:“四娘子怎么这么晚过来,可是有什么急事?”

蒋晴微讶:“不是母亲派人唤我来的么?”

瑞妈目光闪了闪:“夫人今日乏累,早早便睡下了,岂会招唤娘子?”

“这就奇怪了……”蒋晴便将那个去岁勉阁传话,又在后花园离奇消失的婢女向瑞妈形容了一番。瑞妈略一沉吟,道:“四娘子说的应是秋穗。约么一个月前,夫人将院里一批年纪稍大的婢女放了出去配人,其中便有秋穗,她如今已不在夫人身边当差了。”

蒋晴绣眉轻蹙,接口问道:“那您可知,秋穗如今去了哪里?”

“这……”瑞妈迟疑了片刻,便笑道,“放出去的婢女泼出去的水,我这老婆子哪里会操心这许多。”说罢,抬手将个十五六岁的小婢女唤来,向蒋晴介绍:“这是春红,新拨过来在夫人跟前伺候的,今后夫人这里若是有事,我便让春红去向四娘子传话儿!”

春红能调至程夫人身边,自是个聪明伶俐的,忙向蒋晴躬身行礼:“婢子春红,见过四娘子!”

蒋晴忙拉着手扶起来,笑道:“真真是聪明伶俐又俊俏,难怪能得瑞妈青睐有嘉!”夸罢,又向瑞妈道,“可巧我从娘家带来一方上好的徽墨,听说您家二郎不日便要秋闱,正好用得着,不如烦劳春红姑娘随我去取一趟?”

瑞妈听了喜上眉梢,口中却谦道:“我家那不成器的,腹中学问没有二两重,给他糟蹋那好东西作何?娘子留着自已使罢!”

蒋晴笑道:“我这深闺妇人,用了才真是糟蹋好东西呐!”不由分说,便拉着春红跟她拿去。

一路上,蒋晴便热络与春红闲聊,问了出身家世,可还有爹娘亲人。待回到岁勉阁,蒋晴令桃儿从她书桌里取出那块上好徽墨,又顺手拿了一对珍珠耳环,一并递给春红道:“我与姑娘甚是投缘,这便当是见面礼,日后常来常往的,姑娘若有什么难处,只管来跟我说。”

春红很是喜出望外,忙行礼道谢。蒋晴将她送至门口,春红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压低了声音道:“方才四娘子问起那个秋穗,婢子倒是听人说过一句,说秋穗姐姐倒未远嫁,而是配了府上的一个侍卫。那侍卫似乎是在大郎身边当差。”

蒋晴听罢,心中便有了计较。

而正被她们提到的秋穗,此刻正打了个寒战,跪在大娘子小崔氏面前,头也不敢抬。

小崔氏正满脸的郁郁不乐:“你看清楚了?”

秋穗被问得有些慌乱,忙支吾答道:“老爷在那儿,奴婢不敢靠近,只隐了身形远远看着,见老爷初见四娘子时很生气的样子,还摔了个酒坛子。后来……二人似乎说了几句话,四娘子便走了……”

“走了?”小崔氏后槽牙咬得咯咯作响:府上谁不知道,老爷喝醉了酒最忌讳被人惊扰。先前一个侍婢恃宠而骄,就因为近前劝了两句,竟被老爷醉意之下一斧头给剁了!“蒋晴那小贱人明明犯了忌讳,竟能全身而退……她究竟有何妖法?”

侍立在她身边的婆子见大娘子生气,眼眸一轮,凑上前来建议道:“四娘子虽说未被老爷责罚,但夜半三更的与公爹见面,这罪过说出来可也不小!娘子不如将这事捅到夫人面前去,夫人自然对四娘子愈发的不喜!”

小崔氏眸光闪了闪,随即反应过来,怒道:“你个老猪狗出的什么损主意?那可是老爷!阖府上下谁敢说老爷的闲话?嫌命长了是不是!”

婆子挨了骂,也觉得这主意不妥,只得讪笑着不再做声。小崔氏又皱着眉头想了想,自觉这事再无什么文章可做,没好气地对秋穗道:“一个差事都办不好,还在我面前碍什么眼?快滚!”

秋穗想着之前大娘子还允诺了好处,此时自然也不敢再提,只得委委屈屈地叩首离去。

婆子见小崔氏愁眉不展,赶紧奉上一杯香茶,劝道:“娘子喝口茶消消气儿,此番虽说没能整治到四娘子,好歹咱们自己也撇得干净,落不得嫌隙,倒也没什么损失。”

小崔氏想想也是,又叮嘱一句:“你可跟那个秋穗交代清楚,日后不许再往府里来!万一被蒋晴那贱人撞见逮住,提起这遭子事,以蒋晴那狐狸似的性子,指不定能给本娘子惹出什么麻烦来!”

婆子忙喏道:“娘子放心!我早打听清楚了,秋穗嫁的那个侍卫许大,本就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光外头相好的就有两三个!只要我在秋穗面前提上一句半句……她自己的家务事都顾不过来,哪里还顾得往府里来?”

婆子掩嘴谄笑,小崔氏却不耐烦道:“我才懒得理会这些蝇营狗苟的事儿!话说,要送给老爷贺寿的那匹大宛宝马,如今到哪里了?”

婆子忙禀道:“老奴今日方让三儿去问过,说是明日便可抵达长安,按照大郎的吩咐,先在城郊马场里养着。听说那马儿通体乌黑,唯有四蹄雪白,唤做乌骓踏雪,端的是威风凛凛,令人惊为天马呀!”

说到这匹千辛万苦觅来的宝马,小崔氏脸上才有了一丝笑容,得意道:“那是自然!我为了寻它,让娘家的兄弟废了多少心思,今年老爷寿宴,这宝马定要拔得头筹!”说罢,又谨慎问道,“可打听到,老二老三老四他们,都准备了什么寿礼?”

“老奴这两日打听了,二娘子那边,托人给老爷打造了一副金翅燕翎锁子甲,三郎似乎是从南面运来一块豹纹寿山石。”

小崔氏轻蔑地拂了拂手,觉得皆没什么威慑力:“老二家的出身卑微,能拿出什么好东西……老四那边儿呢?”

婆子道:“听我那闺女秋月说,四郎那边根本没什么动静,想是尚未张罗。”

“谁知道他是当真沉得住气,还是压根儿没主意。”想想前些年程四郎送寿礼闹出的笑话事,小崔氏还忍不住嗤之以鼻,“不过,今年有了蒋晴那只狐狸,还真不好说……你让秋月仔细看着,但凡蒋晴那边有动作,速来报我知晓!”

婆子忙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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