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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回寿礼之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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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得意地宣布完,却见莫先生白秀才,加上程俊正三脸懵地盯着她,不禁略感失望:“怎么,有什么问题么?”

程俊咽了口口水:“你确定,这个连环什么画儿的做出来,我爹会爱不释手、大加褒奖?”

“自然!”蒋晴笃定点头,“但做出来只是第一步,更重要的是之后的宣传推广……现在说了你也不懂,到时候自会明白!”

程俊盯着她看了一阵,终于重重地吐了口气:“成吧!小爷便豁上被老爹抽,且再信你一次!”说罢,便将莫先生和白秀才招呼到一处,开始讲他爹的生平事迹。

关于他爹当年白手起家,投瓦岗军、破宋金刚、擒窦建德、降王世充的许多典故,程俊从小到大,被他爹醉酒后拉着讲了不知多少遍,虽不情不愿但也铭记于心,此时讲起来头头是道。

待他讲毕,蒋晴又给莫先生和白秀才敲了敲重点:无论是故事还是配图,都务必极尽凸显出程公爷高大威猛、正义凛然的形象;故事要生动曲折,有高潮有泪点;语言需浅显易懂,老少咸宜。

最后,给了莫先生和白秀才各三两银子的润笔费,又安排他们在客栈住下,约定三日后见成稿,如若程公爷满意,还会另有赏赐。

莫先生和白秀才难得能巴上卢国公府的关系,又有名利双重驱使,自是废寝忘食不遗余力,将看家的本事悉数使了出来。

时光飞快,转眼已是程咬金的五十三岁寿辰。这一日卢国公府上下张灯结彩、喜气洋洋,比过中秋更要热闹几分。

从晌午时分,前来拜寿观礼的客人便络绎不绝。卢国公府中门大开,三郎程处弼和程管家代表程咬金在前门迎客。但凡是皇亲贵胄、世家高官,便引至正堂与程咬金见面。

程咬金正身穿绛色烫金滚边衫,叉着两条粗壮的大腿,大马金刀地坐在正堂主位之上,接受诸宾客的拜贺,每接过宾客奉上的礼单,便要客套一句“老夫区区寿辰,某某老弟这般客气,是与老夫见外不成?一会儿定要多喝几杯!”说罢便迸发出一串“哇哈哈哈哈”的爽朗笑声,笑声长度与礼单长度保持高度一致。

来的宾客往往面上笑盈盈,内心苦兮兮:我也不想跟您老见外呀,麻烦明年莫要下帖了可好……

临近午时,宾客来得差不多,皆在云天阁落座,程咬金便龙行虎步地前来,在正堂主位坐定,开始接受程家子侄辈的拜贺献礼。

打头儿的自然是世子程处嗣和夫人小崔氏,二人恭恭敬敬向程咬金行了大礼,程处嗣甚至咬着舌头背了一段文绉绉的贺寿祝词。然他身为武将之后自是不精于此道,一篇祝词磕磕绊绊背得很是艰辛,背完便抬手,暗自抹了抹额角的汗,觉得念文章比舞蹈弄枪累人多了。

小崔氏待夫君念完祝词,忙一脸恭敬笑容接口道:“自古良将辅明主,宝马配英雄。父亲世之虎将、国之柱石,若无宝马相配,岂非遗憾?故而夫君与妾身遍寻塞北江南,终替父亲觅得一匹宝马,可堪与父亲相配!”

程咬金身为武将,对良马自是感兴趣,忙问道:“马在何处?”

程处嗣便向厅外一挥手,便闻一声嘹亮嘶鸣,马夫已将一匹通体乌黑、器宇轩昂的骏马牵至厅前。

程咬金面露喜色,“听这叫声,便知是匹好马!”说着起身几步走出前厅,从马夫手中接过缰绳,将那马儿前后打量:“好一匹乌骓踏雪!不错不错!”他甚是满意地拍了拍马脖子,转头向身旁一中年人道,“三弟最懂得相马,你且来帮我看看,大郎夫妇送我这马儿如何?”

那中年人名叫程实,本是程咬金同族的一个堂弟,也在军中任职,平素爱马成痴,对相马最是懂行。便上前来将马儿认真审视一番,中肯道:“的确是匹难得的乌骓踏雪宝马,只是……”

程实望了望兴冲冲的程咬金,一副欲言又止状。程咬金瞪眼道:“只是个啥么!老子最厌烦吞吞吐吐的家伙,有话就说!”

程实倒也人如其名,便指着马脸道:“堂兄请看,这马眼下有泪槽,额边生白点,根据伯乐《马经》之记载,乃是不祥之相,骑之则妨主啊!”

他此语一出,程处嗣夫妇立时满面惶恐地对视一眼,程处嗣支吾道:“爹,我这……”小崔氏则恨恨地怒视程实:“这明明是匹千里马,三堂叔话可不能乱说!”

程实此人性格木讷,却有股子执拗劲儿,尤其容不得他人质疑他的相马之术,当即梗着脖子道:“我乱说?你懂马还是我懂马?当年的西楚霸王项羽知不知道,胯下便是这样一匹额生白点的乌骓马,最终什么结局?”

这话便说得愈发不吉利,连程咬金都不禁脸色微变。一旁的三郎程处弼见状,忙上前打圆场,拉住程实笑道:“三堂叔自是当世之伯乐,无人能及,但大哥大嫂只是一心替父亲寻求宝马,并不懂得这许多门道。再者说,父亲乃是陛下金口玉言亲封的福将,便是这马儿有妨主之相,也敌不过父亲天官赐福、逢凶化吉呀!”

他这一番话说得八面玲珑左右逢源,小崔氏和程实皆无话可说,程咬金便笑道:“老三说得是,老子征战沙场几十载,自有一身煞气护身,莫说是匹马儿,便是只老虎见了老子也要抖三抖,心甘情愿供老子驱策,哇哈哈哈!”

话虽这样说,却是将马缰绳重新递回了马夫手中,对程处嗣夫妇道了句“有心了”,便折身回了前厅。

眼见费尽心机寻来的宝马,如今却成了妨主之物,小崔氏自是对程实怨愤至极,对程处嗣低声嗔道:“看你那多嘴多舌的三堂叔!”

“你就少说两句吧!”程处嗣也有些许失望,拉着小崔氏回位置上坐下,“这也怨不得三堂叔,怪咱们挑选马时不够谨慎,不过这马送来时我也曾看过,只记得是通体乌黑,倒未曾注意额边何时生出个白点来?”

他这一说,小崔氏亦起了疑心,目光便不自觉向对面望去。

蒋晴正若无其事地喝茶看热闹,冷不丁便觉后颈发凉,抬头见小崔氏两道阴毒不善的目光射来,仿佛要将她穿出两个洞似的。

看什么看……蒋晴毫不犹豫地抬头瞪回去:你自己选得礼物不合程魔王心意怪我喽?瞪我做什么?

小崔氏与蒋晴目光交锋一记,心中暗忖:看这小妖精理直气壮的样子,难道不是她在暗中捣鬼?不过……她瞥了一眼蒋晴和程俊面前空空如也,心中不屑笑道:就凭这一对穷光蛋,也拿不出什么好东西来!

此时堂前献礼的已换了程家二郎程处亮夫妇,拜罢叫人抬上一副金光闪闪的金翅燕翎锁子甲,程咬金不痛不痒地夸赞两句,便挥手叫人收了起来。

二娘子杨氏本就低调,送寿礼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未被公爹挑毛病已是舒了口气,很是满意地退了下去。

接下来便是老三程处弼,进献的寿礼乃是一块一尺多高的寿山石,色泽金黄莹润如同琥珀,更难得的是石上隐约有黑色金钱状的天然花纹,宛如豹皮一般。又经能工巧匠之手,雕琢成一只花豹昂首怒目,咆哮山林的形状,倒也惟妙惟肖。

程处弼拱手禀道:“此寿山石,乃是儿子派人从福建觅来。世人皆传,寿山石乃是女娲炼石补天,未用尽之五彩石遗留人间,最具灵性,能保家宅繁盛、人丁兴旺。这豹纹寿山石更是千里挑一,经金石大师陶半圣之手,雕刻成龙鳞豹首形状,取‘龙韬豹略’之意,与父亲当世第一武将之威名甚是相配!”

他一番话说完,程咬金便笑道:“老三倒是觅了个稀罕物,不过龙韬豹略什么的,文绉绉的倒牙,依我看,不如找人刻上‘招财进宝’四个大字,摆在厅前看着吉利!哈哈哈哈……”

众人便应景儿地跟着他笑了一番,程处弼眉毛颤了颤,心中暗悔:早知如此,花大价钱雕什么豹子?直接雕成个大元宝,兴许更合老爹的心意些。

腹诽归腹诽,程处弼忙称颂老爹英明,表示这就去安排,定将“招财进宝”四个字刻得金光闪闪、瑞气十足。

蒋晴有些忍俊不禁,暗想老程同志甚是务实,且对敛财有种天生的热爱,算是同道中人,日后可以加强沟通交流,当然,前提是建立在老程同志手里没握斧头的前提下……

她正胡思乱想着,却被程俊碰了碰胳膊:“愣什么神儿呢?该咱们了!”

蒋晴赶忙起身整了整衣裙,从程不输手中接过个木匣子,随程俊上前向程咬金行礼拜寿。

小崔氏冷眼望着蒋晴手里的木匣子,暗忖:就这么个拳头大小的盒子,便是装满金子又能有几两重?又偷眼去看公公程咬金,见他瞥了眼蒋晴手中的匣子,脸色也是略沉了下来。

小崔氏心中暗喜,调整个舒服姿势,准备认真观赏程俊夫妇出丑。

只见行礼罢,先由程俊开口,别别扭扭地说了几句“九如之颂、松柏长青、福如东海、寿比南山”之类的祝词,说罢便紧张地瞟蒋晴一眼:该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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