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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回美若洛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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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舞得不好么?舞姬顿时紧张,一双黑葡萄似的明眸忐忑地向台下望去,却见台下的看客们竟齐齐化身呆头鹅,个顶个瞪圆了双眼张大了嘴巴,被人施了定身法似的一动不动。

这……什么情况?舞姬愈发汗颜,不禁向台下某个角落瞟了一眼,无奈地站立周正,再度弯腰行了一礼。

饶是程俊这般提前看过彩排的内幕人士,方才也被舞姬卓绝如天人的舞姿惊叹,这会子才回过神儿来,遂带头将双掌一拍,喝彩道:“好!舞得好!”

被他这一声喊,满堂的看客们如梦方醒,顿时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和叫好声,甚至纷纷站起身来大声喝彩。更有富贵公子当场叫嚣,愿出缠头一百两金,只为一睹这凌波仙子的真颜!

“美滴很!真他娘的美滴很!”秦五郎将双掌拍得火辣辣生疼,仍觉无法表达内心的澎湃之情,绞尽脑汁,终想到一句够分量的,“这样的仙女儿,若能与她共度一夜春宵,老子真是死也值了!”

程俊不禁哑然失笑:“那你现在便死而无憾了,这仙女儿不就是曾与你一夜激战,彪悍如小雌虎的舞姬红海棠么!”

“什么?”秦五郎手扶栏杆半探出去,睁大眼睛望望仍在台上享受巅峰时刻的红海棠,怎么也跟那红鸾帐里的小雌虎对照不起来,“不会吧!我昔日也曾见红海棠跳舞,哪有这般惊如天人啊!”

一旁的沈二促狭笑道:“可惜啊,红海棠今日这一舞,可谓声名鹊起,从此必定飞黄腾达,兄弟你再想跟她一夜春宵可就难喽!四郎你说是不是……”

他正想拉程俊一同调笑秦五,却惊见一旁的程俊不知何时已没了人影儿。

程俊正咬牙切齿地忙着下楼。

方才目光无意间所及处,终叫他找到了那个苦苦搜寻的身影。

难怪这婆娘遍寻不找,敢情她今日又换上了那一身风骚男装,玉树临风地坐在对面一间雅阁之内,正与个男子临窗把酒,相谈甚欢。

程俊简直要气炸了:这婆娘竟敢背着小爷我私会外男!还是选在金玉楼这等风月之地!真是愈发的无法无天了!

今日必须好好振振夫纲,让这臭婆娘记得,她即便披上了这一身风骚男子衣装,也是个名副其实的有夫之妇!

蒋晴正端着酒杯的手莫名一颤,竟是将半杯酒都泼了出来,淋淋漓漓洒了满衣摆。

坐在她对面的程处弼见状,忙从衣袖中取出块素净帕子递过去:“快擦一擦,莫要湿了衣裳着凉!”

蒋晴正手忙脚乱,只得道声“多谢三哥”,便接了过来,垂颈在衣摆上擦拭。

程处弼目光落在她衣领处露出的一截粉白颈子上,脑海中竟浮现出儿时背过的辞赋,其中两句曰:“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

蒋晴正好擦拭完毕抬起头来:“三哥方才说什么?”

程处弼一时汗颜,心中暗惊自己是痴了不成?怎么不自觉便吟了出来?好在他反应快,又接着吟道:“体迅飞凫,飘忽若神,凌波微步,罗袜生尘……今日见这舞姬做飞天之舞,倒让我领悟了曹子建笔下的洛神宓妃,可以美成何等模样。”

蒋晴笑道:“三哥能随口吟诵曹植的《洛神赋》,倒真不似武将家子弟的风格。”

程处弼知她打趣,亦笑道:“是啊,这若让家父听到了,定然深以为耻,说不定还要将我狠抽一顿呢。”笑毕,端起酒壶将二人的杯子斟满,“今日歌舞之成功,皆是弟妹运筹帷幄之功,我敬弟妹一杯!”

想想连日来的辛苦,今晚终得圆满,蒋晴亦心情大好,端杯道:“多谢三哥!今日之后,天青色单丝罗必定水涨船高,我先替三哥贺!”

二人对饮一杯,程处弼放下酒杯,诚挚赞道:“弟妹秀外慧中,富有才华又精于商道,先前诚然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小看了弟妹之能。愚兄我文不成武不就,唯独在这生意往来方面还颇有些所长,今后你我若能长久……”

熟料他话未说完,雅阁的门已被人一脚踹开,蛮横叫嚣道:“长久什么长久?她是个有夫之妇知不知道?信不信小爷我……三哥?”

程俊原本以为,又是蒋晴那风骚表兄贼心不死,不想竟是自己三哥程处弼,倒颇有几分意外。

但眼见自家婆娘跟三哥举杯共饮言笑晏晏,方才在门外依稀还听他说什么“你我若能长久”……程俊心中很是一阵泛酸,面露不善问道:“三哥怎么在这里?方才说什么你我长久,长久个什么?”

程处弼冷眼睨他:这小子是吃醋了啊……平日里因为蒋晴,他没少羡慕这捡到宝的愣头小子,对自己无心的错过悔不当初;此番竟也有被他嫉妒的时候,程处弼心中竟有一丝暗爽。

但口中却故作无谓笑道:“四弟没听我说完就闯了进来,方才我正赞弟妹思维敏捷、精通商道,说日后可以与弟妹……和四弟你长久地合作下去,于公能将程家的生意做大,于私还能赚些体己银子,何乐而不为?”

原来是为了谈生意赚钱……程俊偷瞥一眼蒋晴:这婆娘最是爱财如命,恨不能日日扎在钱眼儿里,难怪这般眉开眼笑相谈甚欢的。

但他既然来了,就要怒刷存在感,于是一撩衣摆在蒋晴身边悠悠坐下,端起蒋晴的酒杯喝了一口,道:“三哥愿意提携我们夫妇,这一番美意着实不能辜负,那咱们就接着聊这生财之道呗!”

跟你这满脑子吃喝玩乐的混小子,能聊出什么生财之道来……程处弼暗自鄙夷,又有心在蒋晴面前臊程俊一臊,于是眼眸一轮,笑道:“好啊,四弟也看到了,这染坏的单丝罗经弟妹妙手回春,如今摇身变成了神仙霓裳,必定在长安城广受好评。就请四弟说说,这一百匹天青色单丝罗,咱们该如何卖法?”

如何……卖法?程俊骤然被提问,顿时挠头。好在买卖之道本就耳熟能详,便是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于是略思忖一番,便自信满满道:“货物嘛,既然紧俏自然水涨船高,咱们便将这单丝罗的价格翻上一倍,每匹卖它四……五两银子!如此一来,一百匹就能赚……足足三百两银子呢!”

程俊说罢,颇为得意地瞥蒋晴一眼:小爷这主意怎么样?

“四弟这主意,倒是……简单粗暴、立竿见影。”程处弼讪笑着点评一句,又转头向蒋晴问道:“不知弟妹有何高见?”

关于如何将这批单丝罗利益最大化,蒋晴之前已然有过思考,便开口道:“自古商界有句话,叫做‘奇货可居’,一件新商品被研发出来,垄断时期便是最赚钱的时期,且垄断时间越长,获利越多。”

程俊听得一头雾水:“什么奇货?什么垄断?”一旁的程处弼却眼前一亮,“愿闻其详。”

“如今于我们而言,天青色单丝罗便是奇货,仅有的一百匹悉数掌握在我们手里。而我们要做的,便是尽可能延长垄断的时间。”蒋晴顿了顿,向程处弼问道,“我依稀听三哥说过,这批天青色单丝罗,乃是一名姓萧的染娘,因为连日阴雨,染剂受潮变色而无意间偶得。换言之,长安城里的染坊在正常状态下,即便刻意调配染剂,也很难染出这种颜色,对不对?”

程处弼颔首道:“确实如此,弟妹的意思是……”

“这个姓萧的染娘,便是掌握核心技术之人!”蒋晴敲桌笃定道,“我建议三哥尽快派人去寻这个萧娘,将她暂时安置在国公府看管起来,切勿让任何外人靠近,再让她根据上次染坏的经验,重新试制这种天青色的染剂!”

程处弼目光闪闪:“如此一来,外人便无法知晓染制方法,我们手里的天青色单丝罗,就成了真正的奇货!连带泰和布坊的掌柜,我也需提点他三缄其口,千万不能将这染布的关窍跟任何人说起!”

说罢,扬声从门外招个小厮进来,对他耳语了几句。小厮领命,立刻出门寻萧娘子和泰和布坊的掌柜去。

蒋晴对于程处弼的一点就透,且能举一反三的悟性很是满意,再看看一旁翘着二郎腿,恬不知耻只顾大嚼花生米的程俊,心中不禁暗叹:都是同一个魔王爹的儿子,人家程三郎就能生就一颗七窍玲珑心;再看看程小纨绔,莫说文韬武略生意经一窍不通,便是拿拨火棍捅都捅不开一窍来,智商差距不是一般二般的大……

程处弼敏锐看出蒋晴对程俊的一抹嫌弃神色,不禁心中暗喜,深觉找对了话题,于是继续和颜悦色问道:“弟妹方才说到,垄断时期便是最赚钱的时期,那依弟妹之见,如何卖这批单丝罗,才能获利最多?”

蒋晴对此早有想法,自然胸有成竹:“如何将这批奇货利益最大化,我建议采取‘饥饿营销’之法!”

这下莫说程俊,连程处弼都不明觉厉:“何谓饥饿营销?”

蒋晴只得举个例子,向程俊道:“四郎平日里一餐吃两碗饭,为何每次打马球归来却能一口气吃四大碗,还能加个肘子?”

程俊不假思索:“自然是因为饿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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