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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回 魔王偷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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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阿黛?

秋月愣了愣:这不是四郎的生母,黛姨娘生前的闺名么?

秋月但觉后颈一阵发凉,心惊胆战地转头向后望了望,但见空寂无人,鬼影子都没有一个。

再回过头来,但见老爷已然半撑起身子,一双迷离的醉眼直直盯着她自己,秋月这才恍然:今日这打扮太过逼真,竟被老爷给认作已故的黛姨娘了!

被当成个死人,秋月心里着实发毛,张口支吾道:“老爷……我不是……”

熟料老爷已坐起身来,饿虎扑食似的一把抓住她肩膀,颤声道:“阿黛,阿黛……我许多年不曾在梦里见过你……如今你可算回来了……”

秋月感觉肩膀像要被掰断了似的生疼,却又不敢出声,心中暗想:不想老爷思念黛姨娘至斯,以为在梦里与她相见也激动非常。

既然如此,索性将错就错。

秋月下定决心,便依着记忆中黛姨娘的声音语调,柔声道:“老爷,妾就是阿黛呀,妾思念老爷,回来看您了。”

她这般说,程咬金便愈发认定了这就是他日思夜想的阿黛,一把将她搂在怀里,抚着她的头发呜咽道:“阿黛呀,我知道你怨我……那些年我南征北战,没能好好护着你,让你在府中备受欺侮、郁郁而终,我却连你临终一面也没能见着,阿黛呀……”

秋月被他紧紧抱着,勒得气都要喘不上来,只能一动不动地听着老爷在她耳边犹如受伤的兽般呜咽,没想到彪悍如老爷者,竟也有这般黯然伤神的过往。

如此甚好,不出意外的话,她这个冒牌的阿黛,就要顺理成章地与老爷共入红鸾帐,一夜交颈而眠。待明日早上老爷醒来看出端倪,她便委委屈屈哭告请罪,只说是走错了房间,便被老爷一眼认成了黛姨娘,百般辩解抗争不得,实属不得已而为之……

老爷事已做下,就不能不给个说法。到时候,她秋月便不再是程府的婢女,而是半个主子了。倘若运气好能生个一儿半女,抬成姨娘也是指日可待之事。到时候莫说什么梨儿桃儿,便是四娘子也要将她尊为长辈,到时候,她秋月就真是翻身做主人、麻雀变凤凰了!

秋月越想越美,连带着看正在她粉颈上又拱又啃的老爷也多了几分顺眼,索性按着自家老娘教过的招式,放软了身子欲拒还迎,口中娇笑道:“老爷,别急呀……”

熟料就在此时,她余光瞥见窗子不知何时被人推开了一条缝,窗外依稀有个人影晃动,见她抬头张望,又飞快地消失了。

秋月不知怎的,总觉得那人影有几分眼熟,偏又想不起来究竟是哪个,心中顿时有些晃,下意识拿手去推程咬金:“老爷,老爷,窗外有人……”

然此时的程咬金,正沉浸在对阿黛的疯狂思念当中,哪里管外面有没有人,“嗤啦”一声扯去了秋月的裙摆,随手一推便将她撂倒在了床榻上。

秋月但觉天旋地转,眼见老爷那张燕颌虎须的糙黑老脸冲她重重压下来,端的是又惊又惧,依稀间还嗅到一股若有似无的烟味飘来……

云天阁另一边,小崔氏将几桩事向程夫人说完,见她依旧没有提老爷纳妾之事的意思,心中不免惴惴不安。

但此事若不提起,替秋月挣名分之事便没了由头。小崔氏只好小心翼翼地把话题往那个方向引。

“母亲,儿媳昨日碰见钱姨娘,她又跟儿媳提起,说她一直身子不好,每月求医问诊、开方抓药的都得不少银钱,她房里每月十两的月钱捉襟见肘,便托儿媳跟母亲说说,想额外多要些汤药钱。”

程夫人放下茶杯“哼”了一声:“她那药篓子似的身子,就是个无底洞,多少银子砸进去也好不了!”

“可不是么!”小崔氏忙附和道,“钱姨娘常年病恹恹的,赵姨娘年过四十、教子无方,日日的替五郎惹祸善后都担待不及。母亲您又为偌大的家业夙兴夜寐,分身乏术。说起来,父亲身边竟是连一个能悉心照料的人儿都没有,也真是怪可怜的。”

她如此说,本是为了引出替老爷纳妾的话头儿,偏偏在程夫人耳中,听出了几分谴责她不务正业,对夫君照顾不周的意味,顿时心中不悦,重重放下茶杯,抬眼道:“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偏小崔氏正心猿意马,对程夫人的龃龉浑然不觉,仍一门心思地将话题往纳妾上引:“儿媳的意思是,父亲正值壮年,年富力强,身边儿总要有个伶俐懂事的,与其从外面寻那些来路不明的,到不如府上的女孩儿们知根知底些……”

她煞费苦心、弯弯绕绕,总算要说到点子上,熟料就在此时,忽见个下人急匆匆跑进来道:“夫人!不好了!小的见老爷书房方向浓烟滚滚,怕是走水了!”

“什么?!”程夫人顿时急了,蓦地站起身来,“老爷还在书房里睡着呢!还不快叫院里的下人们都去救火!”

说罢,再顾不上听小崔氏啰嗦,抬脚便急匆匆往书房方向走去。

小崔氏心中“咯噔”一下,暗忖这个节骨眼上,怎么会突然着了火?也不知秋月那蠢笨丫头究竟得手没有,此时若被程夫人撞见……

她心中七上八下地忐忑,索性也跟着程夫人往书房方向去。

她们匆匆出门穿过回廊,果然见书房后面正有滚滚浓烟升起,云天阁的家丁小厮们正拿了油毡布、扫把,拎着水龙冲过去灭火。

较之火情,程夫人更关心老爷的安危,径直推开了书房的门,一叠声急切道:“老爷!书房后走水!您可还安……”

她“好”字尚未出口,便被眼前的一幕景象惊得呆住了:但见自家老爷正一身酒气半敞着衣襟,搂着个衣裙凌乱的女子又亲又啃,场面很是不可描述。

“这……这是……”程夫人胸口急剧起伏一阵,心底的妒火终于爆发了,尖着嗓子大喝一声:“不要脸的贱人!”

此刻,正处于舆/论风头浪尖上的秋月,简直想死的心都有了:方才诡异晃过的人影,本就让她有些心中不安,加上扑鼻而来的浓重烟味,让她愈发笃定今日这出“梨花压海棠”怕是要出岔子。

她心神不宁,对眼前的感情戏自是无法全情投入,偏偏喝醉了酒的老爷浑然不觉,满心满眼都是他失而复得的“阿黛”,专情得忽略了全世界……

就在秋月正心惊胆战、进退不得之时,程夫人忽然闯了进来!

秋月吓坏了,下意识地便叫“夫人饶命!夫人饶命!”

程夫人气得一张脸黑红,伸手指着秋月骂道:“不知羞臊的东西!还不给我滚起来!!”

秋月郁闷得快哭了:“夫人,不是婢子不想起来,实在是老爷他……婢子起不来呀!”

看着老程那毛茸茸的大腿,只怕再不阻止他连裤子都要褪了。程夫人气得合了合眼,对身后探头探脑的下人们喝道:“看什么热闹?还不去把老爷扶起来!”

两个小厮赶忙上前,一左一右连哄带劝、着实费力地将老爷从秋月身上拉了起来,七手八脚地替他披好衣裳,又送上凉茶醒酒。

程咬金被迫离开温柔乡,眼前骤然现出自家夫人那张恼羞成怒的脸,酒意顿时清醒了几分,懵懵懂懂问道:“夫人怎么了?”

“怎么了?老爷还问我怎么了?!”程夫人气得鼻子都要歪了,“书房走水,险些将整个院子都烧了!老爷竟还有闲情雅致跟个婢子胡天胡地!您还真是临危不惧呀!”

程咬金这才嗅到浓重烟味,顿时弹起身来,故作焦急道:“走水了?!火势如何?我得去看看!”

他本想籍此借口逃离这尴尬境地,偏有那不开眼的下人禀报道:“老爷夫人勿忧,不过是书房后的几株干草木着了火,许是天气干燥所致,已然扑灭了!”

听说走水之事解决,程夫人愈发笃定,双手一插腰对程咬金道:“今儿这档子事,老爷是否给妾身解释解释啊?”

程咬金眼见混不过去,只得尴尬地咳了咳,转头望一眼跪在床边,衣衫不整噤若寒蝉的秋月,忽然皱眉疑惑道:“你是谁?为何会在我房里?”

秋月着实震惊了,没想到老爷前一秒浓情蜜意,后一秒就佯装失忆,翻脸的速度比翻书还快,实在让她有些接不上戏。

秋月支支吾吾,不晓得该说自己是阿黛还是秋月,抬眼向立在程夫人身后的大娘子投去求助的一瞥。

偏小崔氏见程夫人正气得七窍生烟,自是不敢在她气头儿上作妖,对于秋月的求助置若罔闻、一声不出。

程夫人看她一副怂相,冷哼一声道:“哑巴了?方才爬老爷床榻的胆子哪儿去了?!”说罢对左右吩咐道,“给我掌这贱人的嘴!打到她说实话为止!”

便有连个仆妇上前作势要打,秋月惶恐地看看老爷又瞅瞅大娘子,见没一个有替她说话的意思,不禁心底一阵发凉,赶忙叩首道:“夫人!婢子招了!婢子……名叫秋月!”

“秋月?”程夫人思索一番没有印象,继续喝问道,“哪个院的婢女?!”

听程夫人如此问,小崔氏突然有了主意,抢先一步道:“母亲,秋月不正是岁勉阁的一等婢女,四弟妹手下的人!”

程夫人果然中计,语气不善地吩咐:“速去将老四媳妇给我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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