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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回 身陷囹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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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胡子武侯听程俊自报“飞骑营郎将”,原本有些忌惮,但见他在身上摸了半天,也没摸出个所以然来,果断决定还是听经过认证的龙武军郎将命令,于是挥手喝道:“给我拿下!”

他这一声令下,便见二十余个武侯手持铁尺围了上来。程俊刚想报出自己卢国公府的名号,熟料那边秦五郎被两个武侯推搡得火起,已然暴起一拳打在一个武侯脸颊上,将他打得鼻血飞溅,仰面倒了下去。

其余武侯见他拒捕,自是纷纷将铁尺招呼了上来。秦五郎被四五个武侯围攻,左支右绌招架不及,大呼:“兄弟救我!”程俊见不得兄弟挨打,立刻举拳上前增援,二人瞬间与武侯们战成一团。

一旁观战的安东禄,眼见武侯们一个接一个哀嚎着倒飞而出,心中颇有些焦急:倘若被程俊这厮杀出重围,回得卢国公府去,有程老公爷撑腰,他方才的苦心经营便全然化作泡影。到时候,他非但撇不清桑吉之死的干系,还要多背上一个污蔑世家子弟的罪名!

安东禄深觉这结果太可怕,他委实担待不起,于是毫不犹豫地朝正左突右冲的程俊冲了过去。

“什么时辰了?”

蒋晴从账册中抬起头来,向值夜的梨儿问道。

“娘子,外面刚打过更,已是亥初了。”梨儿忍不住打个呵欠,“夜深了,娘子还不歇着,熬坏了身子就不好了。”

蒋晴放下账册揉了揉双眸,向窗外张望了一下:“四郎还没回来?”

“尚未。”她这么一说,梨儿也觉得奇怪,“四郎平日里也常跟朋友喝酒宵夜去,但碍着程家家规,戌时许一定回家来,今日这是怎么了?”

蒋晴便站起身来,不自觉地踱到门口,打帘往外看了看:程俊自打应了飞骑营的差事,日日打卡上班不得松懈,已然很少有空出去消遣玩耍。

蒋晴看程俊每日下差回来,都是一身的疲惫态,一顿饭能多吃两大碗,自是有些心疼。但心疼归心疼,每晚洗漱罢临睡之时,这小纨绔便要腆着脸凑过来,找各种理由与她纠缠,嬉皮笑脸地赖在她屋里不肯走。

蒋晴打也打过,骂也骂过,架不住程小纨绔脸皮厚过城墙,笑嘻嘻跟她说什么“打是亲骂是爱,情到浓处用脚踹”。蒋晴终被他缠得没脾气,便不得不偶有妥协,让他抱上一抱,在脸颊上香上一香,被他迫着说两句酸倒牙的情话。小纨绔尝到些甜头,才愿意乖乖回屋睡去。

蒋晴虽说日日被他痴缠得上火,但程小纨绔偶尔晚归,空空落落的床榻却让她睡意全无,心里很是别扭。

蒋晴向梨儿道:“莫不是在外面喝醉了?不输不败兄弟可有跟着?”

梨儿答道:“小爷今日是往太极宫上差的日子,不输不败并未跟着。”

蒋晴心中愈发不安,吩咐道:“那就让不输不败去四郎常去的地方找找,看是不是……”

熟料她话未说完,便见程不输从外面急匆匆奔来,上气不接下气地道:“主母!不……不好了!”

蒋晴心中蓦地一沉:“出什么事儿了?!”

“小的方才正打算出门去寻小爷,便见有官差登门来见老爷,说是……说是小爷犯了什么事儿,被抓进大理寺去了!”

“什么?!”这下,连蒋晴都有些慌神儿,“可知四郎所犯何事?!”

程不输摇头道:“那官差报名来意,便径自被带去见老爷了,小的没打听出来……”他尚未说完,便见蒋晴拔腿往外走,“主母往哪里去?!”

蒋晴头都不回道:“官差既然去见老爷,自会向老爷说明原委,我去云天阁问个清楚!”

“主母……”程不输情知劝不住,只得跺跺脚,快步跟了上去。

蒋晴一阵风似的行至云天阁正厅,被门口的下人告知,老爷夫人正在厅内商议要事。蒋晴无暇与他理论,径直闯了进去。

厅内除了程咬金和程夫人,还有程家世子程处嗣和二郎程处亮,皆面色凝重地说这些什么。程夫人抬眼见蒋晴大咧咧闯进门来,顿时沉了脸色道:“身为程府儿媳,不经传唤便擅闯厅堂,成何体统!”

蒋晴忙屈膝行礼道:“父亲母亲恕罪!但妾身是四郎的夫人,如今相公出事,妾身有权知晓事实真相!”

程夫人正要开口叱责,一旁的程咬金却道:“让老四媳妇知晓也好,兴许还能参详一二。”

见老爷发话,程夫人只好悻悻闭口。程处嗣便在父亲授意下开口道:“好叫弟妹得知,四弟今夜亥时许,被务本坊的武侯逮捕,押送大理寺,罪名是……刺杀吐蕃使者,且试图拒捕潜逃!”

“什么?!”蒋晴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程俊他……杀人?!”

程处嗣便将方才大理寺官差叙述的过程,又简单向蒋晴叙述了一遍,最后道:“幸而四弟机灵,一见大理寺的推官,便亮明了自己是卢国公府程家子弟的身份。大理寺官员对我程家有所忌惮,这才先将四弟收监,立即派官差来府上核实,咱们这才知道四弟出了事!”

蒋晴听罢,按捺着自己乒乓乱跳的心脏,深吸一口气让自己镇定一些,望程咬金道:“不知父亲打算如何处置四郎之事?”

“这惹是生非的混账,合该让刽子手一刀剁了清净!”程咬金手拍桌案,愤然怒骂一句,骂罢却叹道:“倘若真是如此,老夫也只能豁出一张面皮去,想尽法子保他一条性命了!”

自己的亲生儿子自然要救,但程咬金没说,在场诸人皆心知肚明的是:按照大唐律,杀人拒捕本就是死罪,加之死得又是吐蕃使者,此事注定不得善终。即便程咬金能保住程俊一条命,也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道,少不得刺配边疆流放千里,程俊这一辈子就算完了。

蒋晴暗自摇头,对程咬金的对策并不认同:“父亲容禀,如今四郎刺杀吐蕃使者一事,只是吐蕃方的一面之词,四郎却始终不曾亲口承认自己杀人,那就不排除其中有误会,或者吐蕃人故意栽赃陷害之嫌。

儿媳认为,当务之急是想法子去大理寺监牢中见四郎一面,听他口述今晚发生之事,了解事实真相之后,再做筹谋打算!”

程咬金方才一心盘算着如何救儿子,却未想到去验证程俊杀人之事,听了蒋晴的话深以为然,颔首道:“这个不难,老夫与那大理寺卿孙正是多年的交情,老夫打个招呼,孙卿不敢不卖我个面子。处嗣,天一亮你便去大理寺见程俊那混账,先莫问话,替我往死里抽他一顿再做计较!”

程处嗣刚要苦笑着应下,却又听蒋晴道:“父亲,儿媳以为,大哥前去不妥!”

程咬金以为她心疼相公,铜铃眼一瞪冷声道:“有何不妥?”

“大哥乃程府世子,身份特殊,贸然往大理寺探监,不免被有心人盯住不放,届时在御前参父亲一个徇私枉法之罪,非但父亲清誉受损,四郎之事也更难周全。”

程咬金想想也是:“那依你说,谁去才合适?”

蒋晴上前一步:“正是妾身!”

“你?!”程夫人忍不住出声叱道,“一个妇道人家,去大理寺监牢那等腌臜晦气之地,这事儿若传了出去,你的闺誉可以不要,我程府的名声也不要了么?!”

蒋晴对她的叱责并不理会,继续向程咬金道:“一则,相公出事,娘子处于担忧前去探望,这本就是人之常情,不易被人抓了把柄;二则,我身为程俊的结发之妻,对他最是知人知心,四郎倘若真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也更愿意跟我和盘托出。”

程咬金盯着蒋晴看了片刻,终下决心道:“好,那就你去!此行需小心谨慎,将该说的、该问的,统统给老子交代个明白!”

蒋晴忙颔首道:“谨遵父训!”

翌日清晨,蒋晴刻意做男子装扮,将一条黑色大氅裹在身上,又用风帽兜住了头,由程不输提着一只提篮跟着,在程处嗣的安排下,低调走进了大理寺的监牢。

此时虽说已是天光大亮,然监牢之中依然一片湿冷昏暗。狭窄的过道仅容一人通过,一个狱卒提着灯盏走在前面,蒋晴便紧紧跟在后面。两旁生冷的铁栅栏里,一个个衣衫褴褛、铁镣枷锁的身形隐约可见,有的伤口兀自汩汩涌着血,人却躺在潮冷的地上沉睡;还有些显然是刚受过刑的,痛得熬不住,在墙角里深一声浅一声地哀嚎呻吟,在昏暗阴森的监牢中显得格外瘆人。

蒋晴越走越发毛,越走越担忧:程俊虽说也曾蹲过程家的地牢,但与这阴森恐怖的监牢相比,程家地牢简直就是五星级酒店的标准。虽说程咬金已连夜给大理寺卿打了招呼,但以程魔王豪横朝堂几十年的人品来看,明里暗里得罪的人必定不少,倘若这位大理寺卿孙正跟程魔王压根儿就是塑料交情,甚至对程魔王怀恨在心,那么借此机会来个公报私仇、父债子偿,程俊的日子可就当真不好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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