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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回 抽丝剥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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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正是蒋晴疑惑所在,她在屋内来回踱了几圈,仍没有什么论断,只得道:“既然想不明白,那这帮黑衣人的来历先放下不管。如今吐蕃人盯上了老杜,试图通过老杜掌握酿烈酒的核心机密……”

她尚未说完,老杜便凛然表态道:“东家放心,我打死都不会说的!”

蒋晴反笑道:“我不是担心你泄密,我是担心你的安危。”又向程俊道,“烦劳四郎去向父亲禀明,事关程家酿酒生意,还请加派一队侍卫往长兴酒坊,日夜巡逻,务必确保酒坊和老杜夫妇的安全!”

程俊点头称是,便带着老杜去了。蒋晴又独自思索:长兴酒坊自开业至今,在长安城中的竞争对手众多,其中也不乏想要效仿酿制烈酒者,但都是小打小闹不足为惧,如今日这般大张旗鼓明抢的还实属首次,偏偏还一下来了两拨人马。

若说吐蕃人这边,因内奸阿舒哥反被利用,遭遇马蜂攻击恼羞成怒,故而急于找老杜打击报复,倒也在情理之中,但另一拨黑衣人……

说他们是废太子李承乾的手下,显然不可能。李承乾如今废人一个,自保都困难,不可能打程家烈酒的主意。

既然弄不清身份来历,索性换个角度去想:这帮人为何会突然出现,且跟吐蕃人不谋而合地向老杜发难?

能让蛰伏于暗处之人现身暴露的,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他的利益遭到了触犯,不得不仓促出手。

蒋晴思索至此,突然眼前一亮,出门往听雨阁寻程家老三程处弼去。

“四弟妹可是许久不曾登我的门了!”

蒋晴听出程处弼话里有话,自从程俊无辜入狱,蒋晴曾找程处弼帮忙打听过死鬼桑吉的生前事,被程处弼说了几句颇为暧昧的言语,蒋晴便愈发觉得,这个程家老三对她颇有些动机不纯。对于这样披着正人君子皮囊的大尾巴狼,蒋晴不能不对他敬而远之。

可如今涉及商业往来之事上,不得不又求到他头上来,蒋晴尴尬之余,愈发深觉建立自己的消息网络的重要性。八壹中文網

“三哥说得哪里话,平日里三哥忙于打理程府上下诸多事务,自是日理万机;而我不比三哥才能出众,单是醉月楼和酒坊这两笔小买卖,已然是从早忙到晚,焦头烂额的,倒让三哥见笑了。”

程处弼是个精明之人,听她这般托词,便也顺着笑道:“可不是么,咱们各有所忙,见面的机会自然少些。不知四弟妹今日前来,有何要事?”

蒋晴便不多废话,直截了当道:“不瞒三哥说,咱们的烈酒生意被人给盯上了!”便将吐蕃人从欲买酿酒秘方,到派人打探,又公然出手劫持老杜之事,向程处弼和盘托出。

程处弼听罢很是愤慨:“西域蛮夷,行事竟如此嚣张!此事,四弟妹打算如何解决?”

“被别人的巴掌袭至脸前,自然要打回去,且要清脆响亮。”蒋晴毅然道,“不过此事,还需要三哥出面帮忙。”

被蒋晴开口相求,让程处弼心中一阵得意,道:“可是要动用卢国公府的名号,解决吐蕃人的麻烦?”

蒋晴微笑道:“正如三哥方才所说,区区一群西域蛮夷,实在犯不着用卢国公府的名头。此事我来解决即可,只需烦劳三哥再动用消息网,帮我调查一件事。”

程处弼不禁感慨:这小女子经商半年多,翅膀倒是越来越硬了。“何事?”

“这些年吐蕃与我大唐颇多商业往来,用牲畜、马匹、皮毛等特产,换我大唐的丝绸、茶叶、盐巴、瓷器等商品。”蒋晴眯眼道,“既然有贸易活动,便有固定的合作渠道。我想烦请三哥查一查,吐蕃人在长安城,主要跟哪些商号做生意,他们的合作伙伴究竟是谁?”

程处弼本就占着长兴酒坊的一成干股,这半年来随着酒坊的烈酒在长安城走红大卖,他每月拿到的分红银子也是不菲。此刻听说有人觊觎烈酒生意,自然也关系他的切身利益,程处弼于公于私都不能袖手旁观,当即将此事应下,安排手下人调查去了。

蒋晴来前已有过判断:有能力豢养杀手的定然身份不低,应是某个世家贵族。这位贵族一直在暗中觊觎长兴酒坊,却碍于程家的威势不敢轻易出手。如今能够逼得他贸然动手,很可能跟吐蕃人有关。

当晚,程处弼派人传话,邀蒋晴听雨阁一见。

蒋晴进门便先恭维一句:“三哥真手眼通天之人,打探消息的效率极高!”

程处弼挑眉笑道:“其实我这人素来懒散,且不爱管闲事。唯有四弟妹所托之事,才能让愚兄万分上心。”

又是这般暧昧语调……蒋晴心中有些嫌弃,面上却道:“三哥又说笑了,您分明是在为程家的产业上心,为自己的利益奔走哇!”

这女子实在八面玲珑,对于自己几次三番的暗示,总是避重就轻地推诿开去。程处弼心中颇有些酸,却也只能一笑置之。

“说正事罢,吐蕃国偏寒贫瘠,寻常百姓多以游牧为生,且多贫穷愚昧,生活拮据自顾不暇。故而吐蕃国有能力与我大唐做生意者,其实是吐蕃皇室。

此番吐蕃使团来长安觐见,既有政.治使命,亦有贸易任务。据愚兄在四方馆的线人报,吐蕃使团在长安城频繁接触的商号有十几家,其中规模最大,与吐蕃使团关系也最密切的乃是鸿泰商号。吐蕃使团一半以上的商品贸易,皆是与鸿泰合作。”

蒋晴思忖道:“能独占五成,想必这商号背后的东家来头不小。”

“四弟妹真是聪慧过人。”程处弼道,“鸿泰商号背后的东家,乃是今上的二皇子,魏王李泰!”

他话已出口,蒋晴顿时变了脸色,忍不住道:“又是那个胖子!”

程处弼微微一怔,不知道蒋晴为何突然变色,却忍不住提点道:“四弟妹慎言,魏王毕竟是皇子,身份高贵,不容妄议呀!”说罢又好奇,“四弟妹与魏王,有什么龃龉?”

关于她与胖子李泰的恩怨过往,蒋晴自是不打算让程处弼知晓,于是迅速调整了情绪,笑道:“没什么,不过是听四郎讲起过关于魏王殿下的一些……趣闻轶事而已。方才说到,魏王旗下商号是吐蕃使团最大的商业合作伙伴,三哥可知,他们都与吐蕃人做什么生意?”

这一点,程处弼早已打听清楚:“鸿泰卖给吐蕃人的货物主要有四种:丝帛、茶叶、瓷器,以及清酒。”

蒋晴眼前一亮,瞬间抓住重点:“清酒?”

“正是。因为吐蕃不产稻粟只产青稞,酿出的青稞酒寡淡无味。鸿泰商号每年贩运到吐蕃的新丰酒和阿婆清足有五千坛之多,据说在吐蕃还供不应求,价格飙涨。”

他说至此,蒋晴便有了几分明悟,又详细问了些关于鸿泰跟吐蕃使团之间的生意往来情况。

程处弼见她如此关注鸿泰商号,忍不住问道:“愚兄有些不明白,鸿泰与吐蕃的生意往来,与吐蕃人觊觎我程家烈酒之事,究竟有何关系?”

出于谨慎考虑,蒋晴并未将另一伙黑衣人之事向程处弼透露,此刻只得道:“所谓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三哥试想,倘若吐蕃人一心想要程家的烈酒,还会跟鸿泰大批量地购买清酒么?”

程处弼是个睿智的商人,立即明悟:“如此一来,鸿泰每年便要损失一大笔清酒收益,那么背后的魏王……”他忽然面色一凛,“没想到,我程家与吐蕃的烈酒恩怨,还会牵涉到魏王殿下的利益!如此说来,烈酒就更不能让吐蕃人得手了!”

“三哥这思路就狭隘了。”蒋晴道,“酿烈酒之法是不传之秘,自然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但烈酒么,还是可以卖给吐蕃人的!”

见程处弼被她绕得不明所以,蒋晴索性先宕开一笔,问道:“三哥以为,经商贸易者,如何才能够越做越大?”

这问题显然难不倒程处弼这个资深商人,他立刻笑答道:“四弟妹这是在考量愚兄?陶朱公《计然篇》有云:‘计物之情与势必于审时度势,不可不察。势之蓄当有时,谓之机缘也’。商人者,能审时度势,预测行情;有奇货可居,长远经营;善出奇制胜,长于竞争;会识人用人,善于管理。善使生意经者,买卖才能够越做越大呢!”

“三哥出言精辟!”蒋晴抚掌道,“正如三哥所说之审时度势,善抓机缘。依妾身愚见,如今身在长安的吐蕃使团,正是个千载难逢的机缘!”

这帮觊觎程家烈酒的蛮夷,居然还是机缘?程处弼不解道:“此话怎讲?”

蒋晴便将经营丝绸之路的理念,又跟程处弼讲了一遍,末了总结道:“如今,程家的产业和买卖主要在长安,虽说有父亲的名号保驾护航,但天子脚下毕竟贵人众多,各方势力盘根错节,能够谋取的利益空间会越来越小。然西域不同,物产贫瘠、资源匮乏,很多商品都要仰仗大唐出口。倘若我程家能够抢占先机,将买卖向西域发展,可谓广阔商机、大有可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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