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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2回 公开吆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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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观禄东赞,倒是没事儿人一般,乐呵呵地与蒋晴对饮了几杯酒,谈些长安和吐蕃的风土人情。酒过三巡,蒋晴一声令下,便有琴师在小舞台上弹奏起西域音乐,禄东赞亦听得津津有味,很感兴趣的样子。

蒋晴看禄东赞一派淡定,对烈酒、秘方、马蜂等事决口不提,暗赞果然是大人物风范。只得自己先开口道:“今日邀大相前来,便是想重新谈谈这烈酒秘方之事。”

禄东赞等待许久,终于等到她这一句,故作微讶道:“哦?鄙人上次来贵店拜访,夫人明言这酿酒秘方乃是不传辛密,断断不能示人,更不会出售,不知何故又改变了主意?”

蒋晴故作嗔怪地瞥他一眼:“这酿酒秘方,的确是我家的不传辛密。无奈越是辛密,越容易招人觊觎,简直防不胜防。我们酒坊莫说废弃的酒坛、倒掉的酒糟,连夜壶都有人偷!这不前两天,有个居心叵测的小贼,不知从哪里听来的小道消息,竟丧心病狂地将我们酒坊的马蜂窝都给端了去!”

她说至此,不经意地去看阿旺脖颈和脸上几块尚未褪去的红肿。阿旺被她盯得甚是尴尬,赶忙咳两声裹紧了衣领。

这厮估计被马蜂蛰惨了……蒋晴心中偷乐,口中却道:“我听说,那端了马蜂窝的小贼不知何故,竟是一路往四方馆跑去!那一窝马蜂本就毒辣,将四方馆内许多侍卫下人都蛰了个七荤八素……两位大人可无恙吧?”

她这关切一问,连禄东赞都有些脸红,阿旺更是臊得恨不能找条地缝钻进去,只能强行辩解一波:“此事是个误会!根本就是那胡人小贼自作聪明,偷了贵酒坊的马蜂窝却当成宝贝,还想要卖给我吐蕃使团骗钱财,已被我勒令手下狠狠教训过了!”

蒋晴暗自腹诽:出了事就让临时工顶包,你还真“机智”啊!便恍然笑道:“原来是误会一场!我就说嘛,吐蕃使团素来遵纪守法、高风亮节,怎么可能做出这等宵小之事呢!”

她说罢又话锋一转,叹道:“可惜,不是人人皆如贵使团这般磊落,总有些个别有用心者,明里暗里觊觎我家的酿酒秘方,不是公然要挟就是暗中刺探,我等日防夜防的,实在是闹心不已!索性也不再藏着掖着了,大明大方地将这酿酒秘方卖出去,也省得总被人惦记,没有一日安宁!”

对于程四娘子卖秘方之事,禄东赞本也存着怀疑的态度,但听她如此一说,反倒信了几分,道:“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怀揣稀世珍宝,就难免招人觊觎。但鄙人想请教夫人:既然长安城中想要贵府秘方者众多,为何夫人独独选中了我吐蕃使团呢?”

对于这个问题,蒋晴也早有准备,遂坦诚大方道:“原因有二:其一,大相已向我表达过购买秘方的诚意,想必价钱上不会让我吃亏;其二,大相是要将秘方带回吐蕃,贵国与我长安相距千里,你我各有生意范围,相互不会有所影响。故而这笔买卖若能达成,你我便是真正的两全其美,互利共赢。”

禄东赞笑道:“夫人所言极是!鄙人可以保证,求得酿烈酒秘方之后,绝不向旁人泄露分毫。今后吐蕃国产出的烈酒,也只在吐蕃和西域诸国贩售,绝不会抢了程家的生意!”

见禄东赞上道儿,蒋晴便提出,回去要详细拟定个烈酒秘方出售的章程,以及日后烈酒贩售的条款事项,再与禄东赞细细探讨。随后便是举杯宴饮,宾主尽欢。

蒋晴故意将与禄东赞的会面弄得大张旗鼓,为得便是被“别有用心”者发现,并第一时间通风报信。

“程四娘子要将烈酒秘方卖给禄东赞?!”

武德殿内,魏王李泰很是惊讶,“消息确切否?”

“千真万确呀殿下,此刻禄东赞正坐在程家的醉月楼里,跟程四娘子相谈甚欢呐!”萧浊急道,“倘若烈酒秘方被禄东赞得手,咱们每年卖给吐蕃的几千坛清酒,几万两银子的收益,可就当真打了水漂了!”

“本王如何不知?!”李泰怒道,“所以才让你无论如何,赶在吐蕃人前面将秘方弄到手!可如今那姓杜的老酒匠他人呢?!”

萧浊顿时惶恐,支吾道:“殿下恕罪……咱们的人原本跟了几日,眼看要将那姓杜的劫来,却被一帮凭空杀出的吐蕃蛮子搅了局!如今那姓杜的老头儿日日扎在长兴酒坊里不出来,程家又多派了人手日夜护卫,咱们的人实在进不去……”

他话未说完,便被李泰一脚踹了个趔趄,骂道:“笨蛋!本王手下怎么养了这么一帮不成事的废物!!”

萧浊摔了个狗啃泥,顺势跪在地上叩首道:“殿下息怒,您便是打死奴才,奴才也不敢有一句怨言。可当务之急,是想个法子阻止程四娘子与吐蕃人的交易呀!”

“想个法子!想个法子!!”李泰气急败坏道,“可你这狗奴也说了,如今禄东赞正坐在醉月楼里,跟程四娘子相谈甚欢!本王能想什么法子?派人去烧了醉月楼不成?!”

萧浊抬起头来:“这法子好哇!奴才这就派人……”

李泰忍无可忍地再给他一脚:“杀才!蠢死你算了!”

他正无计可施间,忽闻门外传来一阵吵闹之声,吵得他愈发心烦意乱,怒喝道:“谁在门外喧哗?当本王死了吗?!”

便有小宦官进门来报:“启禀殿下,是个飞骑营的郎将跟殿外值守的侍卫起了些冲突,故而喧哗。”

李泰一张胖脸气得直哆嗦:“一个郎将也敢在本王殿外撒野!真当本王好欺负不成?来人,把他给我……”

他话未说完,却听殿外传来高亢的一嗓子:“老子乃是卢国公府的四公子!你们这些狗奴,当老子好欺负不成?!”

李泰的话音戛然而止,喃喃自语道:“卢国公府四公子?那不就是……”

尚伏在地上的萧浊忙接口道:“正是程四娘子的夫婿,程家纨绔四郎程俊啊!”

“程俊……”李泰思忖一阵,忽然露出狡黠笑容,“还真是来得好不如来得巧哇!”

话说程俊正耀武扬威地立在武德殿门口,指着两个侍卫的鼻子骂娘,忽见殿门打开,一个总管模样的太监出门来,向门口侍卫问道:“何事喧哗?”

两个侍卫刚挨了程俊的打,立刻捂着乌青的眼圈告状:“萧总管明鉴,是这程郎将无事生非,一言不合就动拳头打人!总管要替我们兄弟做主哇!”

“原来如此啊,”萧浊看看两个侍卫,又望望鼻孔朝天、甚嚣尘上的程俊,喝道:“来人!将这两个侍卫拖下去,每人杖责二十!”

两个侍卫震惊了:“萧总管!您不能……”然不容他们抗议,已哭爹喊娘地被拖了下去。

处理完自家侍卫,萧浊转向程俊,行礼道:“殿中下人不懂礼数,让程少郎君受委屈了!”

程俊忍不住感叹:“还是这位公公明白事理!”果然有其主必有其仆,这偏架拉得真是蛮不讲理、可圈可点!

萧浊愈发谄媚:“程少郎君谬赞了!我家殿下有请,烦劳程少郎君殿内一叙!”

程俊便跟着萧浊进了武德殿,见李泰正将一身肥肉堆坐在桌案前,见程俊进门来便展颜露出喜悦笑脸,犹如一只人畜无害、任人撸抚的胖橘猫。

倘若不知道这胖子的真面目,还真就容易被他这副憨态可掬的表象给骗了……程俊在心里腹诽,却也规规矩矩抱拳行礼道:“末将程俊,拜见魏王殿下!”

“免礼,快免礼!程少郎君不必如此客气!”李泰笑得愈发灿烂,“父皇与程叔父乃是过命的交情,你我便如同手足兄弟一般,实在不必拘礼!”说罢,便令下人赐座。

程俊谢过坐下,便有宫女碰上滚滚香茶。李泰关切问道:“下人无状,可让程贤弟受了什么委屈?”

方才的事儿本是程俊挑起来,但他谨遵自家娘子“无礼搅三分”的叮嘱,将茶盏“咚”地放在桌案上,横眉冷眼做一副愤慨状道:“殿下明鉴,门口那两个侍卫实在混账!小爷我不过从武德殿门口路过,他二人便瞪我一眼嘀嘀咕咕个不停!看那神情架势,分明就是在说小爷的坏话!我这暴脾气哪里忍得?就出手替殿下将他们教训了一番!”

这理由……还真是蛮横得理直气壮啊!李泰听得半边胖脸直抽抽:果然是程家纨绔子弟,长安城有名的小霸王,难怪能做出痛打寿康伯、拳揍吐蕃副使之事来。

但他今日对程俊有所图谋,便故作愤慨地拍桌道:“这帮杀才!真是无礼至极!程贤弟教训得好!萧浊,你这不成器的东西,平日里就是这般替本王管束下人的?”

“殿下息怒!程少郎君赎罪!”萧浊在一旁忙作揖行礼道:“是奴才的不是!方才已将两个不懂事的杀才拖下去杖责了!”

李泰冷声道:“再多打二十!打到程贤弟解气为止!”

“不必了不必了!”程俊都替那两个侍卫冤得慌,“原本也不是什么大事,也怪我今日心气儿不顺,在家里受婆娘的窝囊气,到宫里上差还被两个下人背后说闲话,实在是窝火得很!”

李泰敏锐听出了他话中的端倪,倾身故作关切道:“贤弟与尊夫人……相处不睦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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