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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1回 徐宅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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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宅的下人想必都被大理寺拿去问话了。”蒋晴有些惆怅:没有当事人可以询问,便只能从物证上着手了。

蒋晴踱至徐宅正堂门前,见两扇乌黑木门上用封条打了个大大的叉,门栓上挂着一把不大的黄铜枕头锁。

蒋晴伸手摸了摸那封条:想必里面就是徐明义的卧房和书斋,也是那封莫须有的密信被发现的地方,便回头问铁头:“可有法子进去看看?”

不等铁头回答,程姣却先兴冲冲开口:“这有何难?扯了封条撬开锁就是了!”她说着,竟学武林中人的样子,从靴筒里抽出一把镶金嵌玉的短匕首,得意道:“这大食国匕首还是我爹赏我的,据说能削铁如泥,今儿终于有用武之地了!”

说着,扬手就要去砍那铜锁,却被铁头一把抓住手腕,一双白眼睛瞪着她道:“不可鲁莽!”

程姣噘嘴:“四嫂说要进去嘛,我只是想帮忙而已!”

蒋晴只得告诫道:“偷入他人家宅本就是犯法之事。倘若弄坏了大理寺的封条和锁,势必引起大理寺的警觉,万一查到你头上,我可不保证你爹不抽死你!”

铁头夺下程姣手里的匕首,又顺手在她脑门儿上轻敲一记:“不让人省心,真不该带你来的!”

程姣揉了揉额头,赶忙蹭到铁头身边道:“铁头哥我保证听话,绝不惹事生非了,你别不带我啊!”

望着叽叽咕咕的两人,蒋晴敏锐地嗅道一丝八卦的气息,然大事当前,她实在无暇他顾,绕到屋后将窗户推了推,向铁头问道:“能否将这窗子打开?”

铁头便顺手用程姣的匕首削开了窗栓,自己先纵身一跃跳了进去,又将蒋晴接了进去,却对摩拳擦掌要跳进来的程姣吩咐:“你,在外面望风!”

程姣竟然不愠不恼,乖乖地“哦”了一声便立在了窗外,东张西望犹如一只机警的鼬鼠。

铁头在桌上找到一柄烛台,用火折子点燃起来。蒋晴便凑着烛火在屋内四下打量。但见木架上书籍众多,桌案上有文房四宝,正是徐明义的书房。

但这书房显然惨遭大理寺差役的荼毒,被翻得乱七八糟。许多书本七零八落,砚台亦反扣着,墨汁淋漓了半桌子。

蒋晴拿着烛台弓腰在地上细细查看,终于在墙根角落里发现了她想找的东西:一只歪倒在地上的炭盆。

这就是寻常用来取暖的铁铸炭盆,按说如今已是仲春时节,天气回暖,炭盆此物早该被收进了仓库,但这只乌黑的炭盆却不合适地出现在主人家的书房里,且被人野蛮粗暴地倒翻过来,里面未燃尽的木炭和纸屑悉数倾倒在地上。

蒋晴蹲下身子,将地上的炭灰拨了拨,却未见那张所谓烧了一半的密信,显然已被差役当做重要证物带回了大理寺。

炭盆、炭灰、烧了一半的密信……蒋晴觉得有些许灵感从她脑海中一闪而过,然不等她抓住,却忽然被程姣的一声喝呼打断,消失得无影无踪。

“谁?!”窗外的程姣尖叫一声,旋即响起一阵急促脚步,“贼人休走!”

听见动静的铁头无奈扶额:大小姐,如今正做贼的是我们好吗?你这是典型的“贼喊捉贼”。

但腹诽归腹诽,他还是纵身从窗口跃了出去,借着月光恰见程姣正与个黑影撕扯,口中却道:“贼子还想跑?!有姑奶奶我坐镇于此,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岂容尔等宵小在我眼皮底下张狂……哎?!”

她口气极大,无奈手上功夫实在欠奉,一个不留神间便被贼人舍弃外衣挣脱开来,拔腿便往后门方向跑去。

程姣抓贼失手,气急败坏的扔了贼人的外衣,大喝“站住”就要追,却见那贼已被铁头一把拎了起来,不顾他拳打脚踢地挣扎,一双白眼睛无奈望着程姣道:“有说那许多废话的功夫,就不知道往他膝盖上踢一脚?我往日里是如何教你的?”

程姣吐吐舌头,跑过去冲着贼人便是一通拳打脚踢:“臭小贼!被姑奶奶抓了还敢跑?!”

那贼被打得哇哇直叫,口中道:“姑奶奶饶命!饶命啊!”

铁头这才听出,竟是个沙哑的女人声音,便示意程姣住手,将她撂在了地上。那女人战战兢兢半撑起身子,露出一张满是皱纹的脸,惶然地望望程姣,又瞥一眼铁头,骤然大叫:“鬼呀!”

程姣不乐意了,抬手在她后脑勺上拍了一记,啐道:“你才鬼呢!你们全家都是鬼!”

他们这厢正闹闹哄哄,蒋晴从书房出来,问道:“这是何人?”

程姣得意道:“抓了个夜半行窃的小蟊贼!”

委顿在地上蟊贼忽然开口道:“姑奶奶饶命!我……我不是贼人啊!”

程姣鄙夷地“切”了一声:“夜半三更的,你不是贼人,还能是这家的主人不成?”

“我不是这家主人……”婆子期期艾艾道,‘但我也不是贼人,我我我……是徐家的下人。”

“胡说八道!徐家的下人分明都被大理寺带走了!”

婆子无奈辩解道:“姑奶奶,我真是徐家的厨娘,家住长安城外。前几日因为家中的死鬼男人出了些事,便向主家告假,回家去料理了几日。不料今日回来,却听说主家出了事,徐少郎君被官差抓走了,连带这家里的下人也统统铐了去!”

听她这般说,蒋晴等人反倒信了几分,便向她问道:“你既是侥幸逃过一劫,又缘何大半夜的跑回来?”

“我……这……”婆子支支吾吾,一旁的铁头已弯腰捡起地上一块亮闪闪的东西,正是方才婆子与程姣撕扯时掉落出来,递到蒋晴面前,“恩主你看,这婆子根本就是趁主家落难,发黑心财来了!”

蒋晴低头一看,是一块银亮亮的银饼,掂在手里分量颇重。

见脏物暴露,婆子再隐瞒不住,跪地哭告道:“姑奶奶饶命!我都招了!我确是见徐少郎君出了事,料定这徐家的差事也做不下去了。又听说下人们皆被官差带走了,徐家如今就是空宅一座,便起了不该有的心思……不瞒您说,我家那死鬼男人在外面欠下不少赌债,正愁没法子偿还,我便想着趁夜回一趟徐家,寻摸些值钱的东西,卖了换钱好替那死鬼还债去!”

她说罢便叩头如捣蒜:“是我错了!我趁人之危见财起意,简直猪狗不如!”说着,又从怀里摸出另一块银饼,告饶道,“我就偷了这些,全部奉上,还请姑奶奶高抬贵手,饶我这一回儿啊!”

蒋晴将两块银饼放在掌心掂了掂,足有二十两之多,便向婆子问道:“这银饼你从何处偷来的?”

婆子指了指旁边的西厢房:“徐少郎君的屋子被官差封了,我自是不敢进,便摸进了墨玉的屋子,从她衣柜里翻出来的银子。”

“墨玉是谁?”

“是伺候徐少郎君的婢女。”

蒋晴便想起,徐明义也曾说过,他身边有个婢子,是从老家带来的,在身边伺候多年。

问题是,即便是卢国公府的一等婢女梨儿,月奉也不过二两银子,而这个徐家的婢女显然不会比梨儿挣得多,除去吃穿用度的花销,却能藏着二十两银子,还是大额的银饼,那么问题来了:这一大笔钱,她是从何得来?

但这问题显然不是一个烧饭婆子能够解答的。蒋晴想了想,另起个话头问道:“这个婢女墨玉,跟徐少郎君关系如何?”

这话算是问到了点子上,婆子一时间竟忘了恐惧,脸上立现八卦神色,道:“她么,明面儿上说是徐少郎君的贴身婢女,但这身儿究竟贴得有多紧,可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婆子说着,向蒋晴递来个“你懂的”神情。

蒋晴顿时明了:“墨玉在徐少郎君面前很是得宠?”

“倒也未见得!”婆子道,“徐少郎君为考功名来的长安城,终日里访朋会友忙得很,甚少在家。这个墨玉姑娘么,听说是徐家的家生婢,来长安之前便被她老子娘提点,让她一定抓住机会,搞定这位有出息的少郎君,谋个出身位份,日后也好翻身做主、一荣俱荣。

这墨玉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舍着脸皮不要百般邀宠谄媚,倒是真被他爬床成功。只不过,徐少郎君事后并没有要把她收在身边的意思,更没提过半句要抬她当姨娘,是以墨玉很是失望,还跟我诉过几句苦。”

“后来,还听说徐少郎君要娶什么房家的小姐,而那位小姐性情不甚随和,最看不得徐少郎君身边有幺蛾子缠绕,故而徐少郎君还动了将墨玉送回徐州老家的心思,墨玉跪在地上好求歹求了半夜,徐少郎君才答应让他暂且留下。”

“墨玉除了伺候徐少郎君,平日里可还跟其他什么人往来?”

婆子想了想,双掌一拍道:“还真有那么一个!前几日,我几番见墨玉那丫头趁着少郎君不在家,便鬼鬼祟祟地出门去。有回儿在后街上恰巧被我看见,她跟个后生正在街角悄摸说些什么,墨玉笑得那叫一个荡漾……后来我故意拿话儿问她,她却说是她一个远房堂兄。

当时我便想:你本是从徐州来的,在长安城哪里来得堂兄?十有八九是看徐少郎君巴不上了,便在外面又觅了个相好的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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