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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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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芝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是一个有口难言、恨不得马上挖土埋了自己的春梦。

她从一阵混混沌沌中醒来,目光所及之处尽是昏暗。眼珠骨碌一转,周遭陌生得让她心悸,借着窗户透进来微弱的光,朦胧瞧见屋内规整的布置。

不似客栈,她躺在一间陌生的榻上。

回想起昏睡前所遭遇的事,沈芝大惊失色,连忙狼狈起身。

她究竟被那伙人送给了谁?做了什么交易,不记得了。隐约记着,昏睡前还见到了封鄞,那么多人他应当没能带她离开。

心下想着,大腿才刚微微挪动,剧烈的疼痛立即侵袭了她,下身疼得厉害。

沈芝颤着手掀开褥子,虽着了单薄的里衣、亵裤。然而腿根处的重重不适告诉她,自己已然失身了。

心底一股怅然渐渐升上来。首先想起的是该如何面对傅青宓,他若是知道了,自己当如何自处?也是她该的,非要跟他闹那一出。

被春昌下人强行灌去的药,药性早就过了,除去下身不适,别的倒还好。她咬牙强撑着下了榻。从一旁抓起衣衫套上,顾不得细细整理仪容,便慌慌张张拉开门。

青天白日之下,那人浴在阳光下,一身淡雅长袍,身影欣长,极其惹眼。听见拉开门的声响,转过头递了个云淡风轻的眼神。

“是你?”沈芝惊讶地张口,一脸苍白,发丝略微凌乱。

是你?傅青宓素来善多想,心思敏感,听她诧异的语气,顿时拉下脸。不是他还能是谁?难道她希望是太子?

要是此时站在这里的是太子,以昨日她被人下了药,加之那人对她的心思,他无法想象情形。像突然吃了十几颗酸果一般,酸酸涩涩涨在胸口。

联想起自己为了寻她彻夜难眠,操碎了心,傅青宓不禁一阵气闷,恼她又舍不得。

“是我你感到失望?”

“不是……我……”沈芝欲言又止,瞧了瞧他,掩去眸中痛苦之色,闭了闭眼转身进屋。

她被春昌的人下了药,失去意识,做了什么或者遭遇了什么,一概不知。

也不知他是在何处寻回自己的,有无发现自己的异样。

沈芝默默踱步到桌边,失魂落魄坐下,一双眼垂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傅青宓听完下人的禀报,挥了挥手打发走了,抬腿走回屋中。一进门就看到了沈芝心不在焉握着茶盏,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在想什么?”

沈芝不愿交谈,抬头看了他一眼迅速别开。

傅青宓压下心头的吃味,走到她身边,用极耐心的声音:“芝芝,你身子可是不舒服?”

闻言,沈芝“腾”站起身,牵动身上痛处,皱皱眉瞪大了双眼,越发显得整个人憔悴。

“没……我没有不适。”沈芝推开他的手,走到一边。

过了会又偷偷瞟了他几眼,见他面露些许不悦。心内委屈悲痛交加:“对不起!那日我不该那般作弄你,也不会有今日的结果。”

傅青宓长叹一口气,终究不忍看她落泪,抬手替她轻轻拭去:“无碍。只怪春昌酒肆太过肆意妄为。”

“我……”

沈芝着实没有那心去欺骗他,一咬牙:“那日遭了春昌的道儿,先被灌了软骨散,后又强行喂了我一种药,失了心智。”

她略微一顿,合上眼,一行清泪流下来:“我不知自己做了何事,也不知有没有……醒来便在这里了。适才我骗了你。”

“嗯?”

傅青宓挑眉直视着她。

“你问我身子可是不舒适,实际自醒来我便发觉自己……”沈芝说不出后面的话,“我知傅家家风森严,我亦不会欺骗于你。你可随时递给我休书,我沈芝绝无二话。今日种种,皆是自作自受。”

一席话听得傅青宓哭笑不得,伸手将她拽进自己怀里:“傻子……为夫一生认一人,识准了便不换了。”

而后拉开自己衣衫领了口,几道鲜红的划痕赫然入目。

沈芝木愣愣看着,只是不知他的意思。但他的安慰,却是住进了她心里。

原先想着这人是个温柔的人,现下看着不仅仅温柔,而且贴心得紧。谁若是有幸得到他的一颗真心,该是如何幸运。

“怎的了?”他胸口处的划痕,是昨夜榻上行欢之时,她留下的。看她的反应,想来大抵没什么印象了。

气坏他了。明明他们初次圆房,却是因着被人灌了药,才得以圆满。否则不晓得到何时,他们之间才能更进一步。

昨日她在药物影响下,仿佛变了个人,他控制不住地多要了她几遍。

她的身子娇嫩,承受不住,最后还是哭着求他方才作罢。这样想着,傅青宓看她的眼神,带上了些愧疚。

自己莽撞行事,到底还是教她受了苦。

望着他的胸口,沈芝回想起自己的梦,一阵脸红。她梦里的对象可不就是她的夫君傅青宓?彼时他性感而撩人。

偏生生又和他平时一本正经相差甚远,不知不觉心“怦怦”跳得越来越快。

“你身子不舒服,再去歇息会儿罢。”

沈芝摇摇头:“不了。你要出去办事?”

傅青宓“嗯”道:“我觉着春昌酒肆有些蹊跷,连殿下都亲自来了。现下他们也惹到了我,为夫需得亲自给你讨回公道,去查查它。”

“我也去!”

她目中透露出坚定。

“可。我差人给你备了热水,你去沐浴更衣吧。用过饭便带你出门。”

“嗯。”

沈芝想的是,他肯定差了人伺候她入浴,却不料丫鬟将水端来放下后,纷纷自觉离去。只有他还站在屋中,负手身后。

她这才反应过来,他是要留在房中。

“夫君你也要沐浴?”

“不要。”

“那……”沈芝红着脸,“还请夫君移步。”

傅青宓反而吃惊地看着她:“为何?”

“妾身要入浴了。”

“嗯,我知。”他仍站着不动。看沈芝一脸不情愿,不肯褪去衣衫,不由揶揄:

“怎的?害怕为夫看了少块肉?”

沈芝瞅了瞅他,咬牙切齿恨恨道:“夫君明白就好,还望夫君快些移步。”

傅青宓不依,大步上前:“你不脱,为夫代劳亦可。”

“你!”沈芝气急背过身去。

“好了,你快些吧,我差人进来伺候你。”傅青宓收起捉弄她的心思。

末了,留下一句:“先前还赤诚相对过,怎的现下这般羞涩?”

沈芝放心进了浴桶,经过热水浸泡清理,腿根处的痛楚缓解了不少。待出浴还未来得及擦干身子,傅青宓又抬腿走了进来。

沈芝忽地瞥见屏风处多了抹身影,惊魂未定之下尖叫出声:“你怎么进来了?”

她顶着他的目光,手忙脚乱胡乱抓了件衣衫盖在身上。

“进来给你送药。”他的嗓音低沉微微带着嘶哑。

从袖中摸出一个雪白的瓷瓶,放置在桌上。

“记得用。”

话毕,眼睛有意无意扫了她下身一眼。

“你这浑子!”沈芝随手抓起一个水瓢扔了过去,他身子略微一歪躲开了,闷声笑着走了出去。

将军府正厅。

覃将军朝傅青宓行了一礼:“大人,卑职已命人将老陀带过来了。”

“是么?”

话音刚落,沈芝在丫鬟搀扶下,娉婷款步而出,步至傅青宓身侧。

“卑职见过夫人。”

沈芝和颜悦色:“覃将军快快请起。”

随后,一个被打的鼻青脸肿的男人,手脚均被拷上铁链,在差役的推搡下踉跄进了屋。

“跪下。”

差役毫不留情面,一脚踢上去,老陀整个身子匍匐下来。

“小人……”身子抖得不像话,“小人见过将军。”

“还有相国大人!”覃将军开口纠正。

老陀明显抖得更厉害了,难道是他做的龌龊事教官府知道了?不可能,春昌的霸哥说了,他们京中有大靠山,敬亭的官府也得看几分薄面的。

“见过相国大人。”

“你可认识我身侧的人是谁?”

老陀闻言,小心翼翼抬头一瞥,看见沈芝的一瞬,心头猛然一乍。

此女……还有面前的男人,他怎知随意掳了个以为是商贾家的小姐,不想惹上了不该惹的人。

相国大人啊,那这位女郎君不就是相国大人的夫人了?

想着,两腿抖得跟筛糠一样。

“大人饶命……小的有眼不识泰山。”

老陀不停磕着头。要不是当着众多外人的面,沈芝都想上去踹上几脚。这歹人此番是遇上她,以前的日子不知道残害了多少良家女子,让人有苦难言,可恨之极!

“有眼不识泰山?仅此一句就可以抹去你所犯的罪行?老实交代日前都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如若教我们知道说的有半句假话,便叫你日后都说不出话。”

沈芝神色淡然,端起茶盏呷了一口。

老陀知道自己此番是栽了,忙磕头求饶,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小人全招。”

于是乎,交代了是如何跟春昌搭上关系,以及如何蒙骗拐卖女子。

傅青宓问道:“如此说来,你可知晓春昌在京中的靠山?”

“小人跟他们合作良久,虽然具体是谁小人不知,但隐约记得好像是位姓余的。”

“姓余?”沈芝脑海中第一个冒出了余氏,“是男是女?”

“小人不知。”

沈芝凑到傅青宓耳畔,轻声轻语地道:“夫君有怀疑之人么?”

“朝中姓余的没什么人,京中高门大户亦无姓余的。且据先前武侍回报的,我估计春昌背后靠山是个女人。”

傅青宓果然和沈芝怀疑到一处去了,两人互望了一眼。

“报……”门口处有守卫禀报。

覃将军挥了挥手,示意进来说话。

“门口有位武侍,说是前来求见相国大人。”

“可是腰间配了长刀,着一身黑衣的?”

“回大人,正是。”

傅青宓笑笑,安平来了。给他带来了消息,遂笑着吩咐:“传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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