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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酒后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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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功夫,陆续又出来了许多打手,此番的则不再简单提着棍棒,而是换成了刀剑。

“刀剑无眼,趁着我还没让人下死手,望郎君仔细掂量掂量。”

这次做主的不再是之前的粉衣女人,取而代之是新出现的一灰袍男子。年纪在三十左右,嘴角处有道极其明显的刀疤,笑起来之时阴渗渗的。

封鄞环顾一遍四周,遂凑近沈芝:“你放心,我定然会将你救出去的。”

闻言,沈芝用仅有的一丝清明,微微点点头,“啊啊”呜咽。意在表明:谢谢你。

“呵……春昌当真不将敬亭的王法放在眼里么?”

“王法?”灰袍男子笑笑,低头曲起手指用力一吹,“我们春昌就是王法。”

话外之意,封鄞摸得七七八八,脸上冷笑更盛。春昌酒肆如此目中无人,看来要么和敬亭县官关系亲近,要么就是在京中有人。

怪不得吕氏玩不过,求救于他。

“是么?那本公子就不自量力讨教讨教了。”

封鄞说完,侧门被一道大力推开:“公子,快走!”

说话的正是小义,身后稳稳停着一辆马车。封鄞将沈芝带着,迅速上了马车。

灰袍男子等人没有预想到突如其来的变故,见人上了车方才咬牙切齿交代:

“追。”

而后又觉着这番大摇大摆追人,恐惹来官府注意,复补充:“给我分散着走,安分些别出乱子,把人带回来即可。”

众打手行一礼,齐声应下。灰袍男子在原地一动不动,若有所思瞧着侧门处。

马车上,小义一脸急于邀功的神色:“主子,奴才此番来得及时不?”

“及时,多亏了你。”封鄞言简意赅,看样子不想多说其他话。

小义心里想着的是:要不是自己机警,多留了个心眼,哪里知道春昌酒肆后院发生的事情?哪里来得及提前准备马车前来搭救他家主子。

结果主子一句话打发了他,将他的功劳苦劳盖了过去。越想越觉得委屈,非要得到封鄞的一句口头夸赞。

他看看封鄞,又看看他主子怀中的女人,觉着眼熟得紧。

“咦,主子,这不是相国大人家的夫人么?怎的面色如此通红,莫不是病了?”

封鄞沉默不语,看着沈芝,脸色愈发沉了下来。

“出去!”

“什么?”小义以为自己听岔了话。

“我叫你出去!”

这一次话里,隐隐透出怒意,吓得小义忙掀开帘子出去同车夫坐到一起。

他家主子的脾性,真是搞不懂、摸不准,比老虎还难以揣摩。

奇怪了,主子怎么从春昌酒肆将相国大人的夫人带了出来?其中来去因由,他理不通顺,想着把自己原本乱七八糟的脑袋弄得更加云里雾里。

“嗯哼……”沈芝已然无法忍受,不仅轻轻出声呻吟,抓着封鄞的手,滚烫如火。

封鄞将她放置在一旁,坐得离她远远的。他对她有情不假,可两人之间巨大的鸿沟,早就注定了不是一路人。然他不希望自己卑鄙地利用药物拥有她……

一来对傅青宓没法交代,二来他亦无法面对日后的她。

不想,封鄞沉思的时间,沈芝自己慢慢移过来贴近他,挑开那双如水眸子,轻喘着气,吐在他脖颈间。

双手来回在他的身上摸索,他知道药性已经让她不再是之前的她了,变成了另一个人,能让他……不,应该说大多数男人都迷失心智的尤物。

“你……不想要么?”

她在他的耳畔发出诱惑的声音,他才知道:原来提前喂哑药,是为了现在。

封鄞握拳绷紧身子,牙齿咬得咯咯地响,面对心爱之人百般引诱,身上被撩拨得早就难以忍耐。他费了极大的力气和意志力才勉强压下去心中的冲动。

以至于很多年后,每每想起今日之事,他都痛恨不已。为何当时自己不干脆卑鄙一些。如果那时果断选择了下手,也许就没有后来半生的郁郁寡欢。

渐渐地,沈芝不再满足于单纯的伸手来回摸索,颤抖着唇靠上封鄞脖颈,忽地伸出软糯小舌在上面一舔。

随之而来的浑身颤栗,教他闭眼沉醉其中无法自拔,好些时候,他默默地想:或许可以!

这一念头刚出现,立刻被打住。而后又在她的魅力之下来回怀疑。

封鄞管不住双手,唇上被咬得泛白,额头亦冒出大滴的汗珠。

“嗯……”沈芝嘴里断断续续漏出极其诱人的低吟,尾音颤地他心尖直抖。

“相国大人!”忽而听见帘外一声惊呼,封鄞连忙将手退出来。

傅青宓他在敬亭?他怎么来敬亭了?

小义让车夫停下马车,自己则率先跳下去,笑嘻嘻朝傅青宓行了一礼,而后对着车中人说道:

“主子,咱们运气好,遇到了傅相国。”

闻言,封鄞推开沈芝,正欲起身出去,却被她一把抓住了手。

“你去哪里?”语音里极尽蛊惑。

封鄞挣开她的手,抬手抚了抚她的发,温温柔柔笑了笑:“他来了,我需得把你还回去。”

目光里,流露出痛苦之色。

失去清醒意识的沈芝,哪里懂得,只一个劲抓着人不让离开。她身体像被火烧一般,难受得紧,滚烫的温度只有靠近面前的人,才能稍许缓解。

“你不能走!”

她大声吼道,这一下被车外候着的傅青宓听了去。

是她!傅青宓负手而立,袖中双拳紧紧握着,芝芝怎么和太子在一起?

覃将军大气不敢出一下,眼睁睁望着傅青宓,不知车中之人为何人,竟让堂堂相国大人如此等待?

封鄞狠心推开沈芝,掀开车帘出去,一眼看到了傅青宓。只见他抿唇严肃地回望着他,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

“臣见过……”

封鄞打断了傅青宓的话,跳下马车,扶起他预备行礼的手笑道:“见过什么?表弟,你真是的!”

覃将军这才了然,原来是相国大人的表兄啊!

傅青宓立即了解封鄞的用意,噤住了口。风吹起车帘,他眼睛一转,正好看到车中躺着的人,面色不由得沉下来。

“车中之人……”

封鄞将他拉至一侧,低声解释:“我在春昌碰巧遇见了她,顺手救她出来。现下她身中了毒,我正欲带她去医馆。”

“是么?真是有劳殿下了。多谢殿下出手搭救,内子给殿下添麻烦了。”

“倒不碍事。正好遇上你,你快些带她回去救治吧。本宫还有其他事,先走一步。”

封鄞简单交代完由来,带着不明所以的小义匆匆离去。

“大人,咱们走吧!”覃将军之意,带着傅青宓继续前去春昌酒肆。

傅青宓微微抬手阻止:“不必了。人已经找到了。回吧。”

末了,又说:“对了,替本相去请郎中过来。我们现在立刻回府。”

“喏……”

而后,傅青宓抬腿上了马车,这一上去,立即发现了沈芝的不同寻常。

且不提她抱住他的大腿不撒手,就连一向自重和他保持距离的习性在此时此刻都消失不见,她一头撞进他的怀里。

闷闷地来了句让他身子一抖的话:“我想要,求你!”

傅青宓连忙拉起人,与自己对视:“芝芝,我是谁知道吗?”

沈芝茫然望着他,目中瞳孔暗淡无神,嘴里呜呜咽咽,双颊红得不像话。

不管三七二十一伸手勾住他的脖颈,一口轻咬上去。

傅青宓敏锐地发觉:她定是教人灌了药,否则断断不会是现下的模样。

他知道她身子难受,遂也不推开她,由她在自己身上放肆、造次。可他似乎高估了自己的意志力,本以为能够控制住。

耳朵里充斥着她的声声浅吟,还有一双在他身上到处游荡的细手,时不时轻压暗摸,心中本来是没有那想法的被她勾了起来。

忍来忍去实在无法了,自己反客为主。沈芝身受突然而至的热情的激励,更加卖力了些。

若非傅青宓残存了点意志,考虑周遭环境,实在不宜行那事,他早就占有了她。

他用仅有的意志,低声哄道:“芝芝,我们先忍忍好不好?”

“不好不好,不要忍,难受。我很难受。”

沈芝双手抱着他的脖子,头摇得如拨浪鼓一般,不肯撒手。

“好好好,为夫不推开你,你别再动了好么?”

听到话,沈芝似懂非懂点头,盯着傅青宓直直地笑。

“不动。”

这方辞别了傅青宓,封鄞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渐渐变得难看起来,连周身气息都不自觉沉下来。

“主子,咱们去何处?”

他自动屏去小义的问话,自顾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不知到底再想些什么。

“主子。”小义疑惑着重复了一遍,将他拉回现实。

他苦笑道:“去何处?还能去哪里?自然去该去的地方。”

小义不晓得他家主子心中的弯弯道道、纠纠结结。

“该去的地方?”他恍然大悟,“哦,咱们回吕氏酒肆是吗?”

封鄞胡乱颔首同意了,跟在小义身后朝吕氏酒肆走去。

来到吕氏酒肆,他做的事情不是别的,而是要了几坛最烈的老酒。

一上桌,起初还规规矩矩一碗一碗倒着喝。后来索性推开倒酒的小义,抱着坛子仰头就往嘴里灌酒。

封鄞似乎打定了主意,要让自己多喝些酒,好冲淡脑中的思想。手臂上被刺伤的地方,在这一刻痛楚也清晰传上来。

扰得他分心了,索性抬着酒就往伤口上撒。

“主子!”小义惊讶,不解封鄞此举何意。

后来醉的昏昏沉沉之际,小义眼睁睁看着他直直倒在桌上。

以为自家主子睡着的小义正欲去叫人帮忙,却不料听到陆陆续续的自语声传来:“我心悦她,为何徒生那般多的枝节。她在眼前晃悠,就是无法得到。”

小义思来想去,他一直伴在他家主子身侧,基本不离开,主子并没有走得近的女人呀,哪来的心悦之人?

啊!他被脑中冒出的想法惊得冷汗连连,相国大人的夫人……可不就是同他家主子走得近的女人嘛!

可那已经成婚了!

小义一脸难以置信地望着封鄞,无法消化自己刚发现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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