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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流言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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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理完淑姑后事,沈芝到墓前替其除去四周杂草,收起情绪,准备回沈府。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傅青宓思索再三,觉着自己还是有必要告诉她些事情。

“啊!”一声惊呼。

沈芝被人从后面环住,身子腾空半窝在他怀里。

见到那人是他,不由怒从心起,抬手使劲推了推人,没甚动静。

“傅青宓,你放开我!”她在他怀里不住挣扎,那双禁锢她身体的手紧紧勒着她,像是要把她嵌进骨子里。

“你弄疼我了?”沈芝娇嗔道,眼睛却是一刻都不曾放在傅青宓身上过。

“为什么不看我?”

傅青宓的语气带了些薄怒,她不知从何时开始竟然回避无视他了。两人这些次见面,每每均是不欢而散。

他们之间现下的状况,如同隔了道无形的屏障。他在里头,而她在外头。

“你在躲避我?为什么?”

沈芝沉默了会,启唇应了声“是”。口气跟以往比坚定不少。

“道不同,不相为谋。”

“何意?”

沈芝猛地转回头,目光对上他漆黑发亮的眼眸,里面倒映着她的身影。遂失神怔了怔。

待勉强拢回心神,用极平淡的口吻说道:“我不屑与你过多解释,望你日后好自为之。”

说着,趁他手一松,从他怀里跳开。

“傅青宓,我不会再同你谋划事情了。以后,我要做自己的事。”

傅青宓后知后觉意识到,或许一直以来自己的路都走错了。他不该事事瞒着她,却又把她拖进这一桩桩事里。

分明是想让她干净了摘出去,结果事与愿违。

沈芝走得很干脆,从决绝的背影上,傅青宓第一次体会到心慌、掌控不住的感觉。

“姐姐,我回来了。”

沈芝刚进府门,便朝着沈璃院子方向而去。在姐姐沈璃院子里,没见着姐姐,倒是见到了李长盛。

“李长盛,姐姐呢?”

李长盛面露难色,面上闪过一抹红意,结结巴巴道:“你姐姐她……她……呃……”

沈芝不耐烦挥手打断:“怎的吞吞吐吐,连话都说不清楚?你不说,我自己进去找。”

她抬脚正欲迈上石阶,被一只伸过来的长剑挡住。

循着剑身望过去,李长盛一脸严肃的神情,盯着她“别去了,她不在。”

而后,话锋微转:“你怎的如此狼狈回来?”

“姐姐去了哪里?”

“先回答我的话。”李长盛坚定不移道。

沈芝疑惑瞧了他一眼:“遇到了点事情,被人绑了去关了些时日。如今已无大碍。姐姐呢?看样子不在府中吧?”

李长盛收回剑,点点头:“玉香差人过来请她一同前去寺院上香。”

沈芝回过头,略张大了眼:“不必理她就是,怎么还……”

“不行。”

“为何啊?”

“到沈府来的小厮似乎提到了你,所以你姐姐才决定去了。”

闻言,沈芝气得一掌拍在院中石桌上。可恨,老是用这些见不得光的手段,也不嫌丢人?且不论其目的何在?照目前的情况来看,姐姐应当是安全的。

这样想着,她宽心了不少。

转念又觉得实在气不过,心道:既然如此,她也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傅业不是才做了鸿胪少卿么?听说送了不少好东西才捞回来的职位。先前为了这位子宁愿牺牲妻女!

呵,看来对这个芝麻大的小官看得极重了。!

忽而,一计上心来。

沈芝对李长盛道:“我先回去洗漱,晚些时候再来看姐姐罢。”

“嗯,去吧。”

她才走了几步,察觉有些怪异。今日的李长盛同以前的不一样,遂用余光飞快地打量了人一眼。

沈芝快步离开,隔了些距离朗声质问道:“你是谁?”

“沈二小姐好眼力,如此细微之处也能发觉。”那人衣服一扯,露出原本的模样和穿着。是个身穿了袭侍卫衣衫的人。

宫里人?

“皇后娘娘派你过来的?”

那侍卫笑笑:“是谁不重要。”

沈芝精神绷紧,抿着唇直视他:“方才你说错了。你口中的细微之处是指回答我的话罢?可是,在我看来,远远不只是你的回答。”

“愿闻其详。”

“你的鞋子。李长盛从来不会穿这样的鞋。边角绣工如此粗糙,他的鞋近来均是出自姐姐之手。试问京中绣工第一的人怎么会纳出这样的鞋呢?”

侍卫听完话,哈哈大笑起来:“不愧是沈府二小姐,不管是眼力还是观察力,皆是一等一的。”

而后,他对着沈璃的屋子:“出来吧,我看可。”

几人从沈璃屋中走出来。

依次是太子封鄞、李长盛,及四位须发全白的陌生老者。

“不过,沈二小姐还是猜错了一事。我虽是宫里人,却不是皇后娘娘之人。”

沈芝定神看着一切,一时半会没能反应过来。

“你们……这是做什么?”越说到后面声音越低。

“依我看,由她去做是极合适的。现下圣上病中,除了丽妃能见,皇后娘娘乃至其余一众皇子公主均不得见。”

封鄞看了看沈芝,拿不定主意。一来这方法太过冒险,万一求见被拒,届时她面临的不仅仅是来自父皇的惩罚,更有母后的追杀。他不愿她遭遇这样的风险。

二来则是他曾经答应过傅青宓,无论如何也不能把她卷入皇位争斗中来,如今这样做,不就变成了出尔反尔么?

“不成。再想他法罢。”

话毕,那侍卫打扮的脑子跺跺脚,一副恨铁不成钢,干脆点头询问封鄞身边的四位老者。

“几位觉着在下的方法如何?”

“我等亦觉着此举可行。”四位老者各自捻着胡须点点头,动作出奇地一致,不仔细看,几乎要误以为他们乃是同一个人了。

从他们的谈话里,沈芝隐约捕捉到他们的意思,遂撇嘴垂下头,皇子公主都见不了我就能见?

想起圣上把她关在宫殿内的情景,她不禁打了个冷颤,摇摇头。

不行,她不能去。

“我觉着不行。”

沈芝出声打断了几人的谈论:“我不会去的。如今我只想做一件事。”

封鄞接过话道:“钟将军,方法那么多,怎的非要由沈二小姐前去冒险不可?”

嗯?沈芝抬眼看向侍卫模样打扮的人,原来不是侍卫,是将军啊。

等等,有些眼熟,怎么看着像在何处见过?

钟将军叹息一声,仰天大笑。

“罢了罢了。命也。”

而后,给沈芝递了张纸条,自顾离开了。

沈芝看过纸条,上面的内容极为简单粗暴:等价互换。若有需求,可前去青都。

这字里的意思不就是说只要她帮了他们,愿意去见圣上,无论成功与否,他也会等价地给她一个帮助么?

沈芝默念着纸条上的地名,恍然大悟:怪不得她总觉得此人眼熟,先前在青都可不就见过青云么?说起来,他们倒是长得甚为相似。

如今,连地址都挑在那处,看来应当是有些关系的了。

沈芝清楚地明白,仅凭借一己之力,想扳倒傅业几乎是不可能之事。

如此,就只能借助身边一切可以借助的力量了。

她要给他造一份大势,揭开他虚假面目、伪善的脸。

沈芝捯饬好自己,又变成了那个美貌如花的沈二小姐,坐上马车前去纸条上说的地方。

谈话倒是出乎意料地顺利,再次出来之时,她面露红光,明显是一副好事来临的模样。

作为她交换的条件,不是别的,只是提了个要些人为她所用的请求。钟云十分爽快答应了。

很快,京中关于傅业买凶杀人的传言如满天飞舞的雪花,飘散到街角巷陌。

沈芝坐在自家院中,乐呵呵品着新茶,听下人回来的禀报。

“二小姐,如您所想的,京中如今对傅业议论纷纷,可谓是成了个名人了。”

“这样吗?”沈芝呷了口茶,砸吧砸吧嘴,自氤氲水汽中张开眼,露出个满足而明媚的笑,“那就让他再有名些吧。如此方能对得起他的这个鸿胪少卿。”

碧雪端着茶壶,替自家小姐添了茶水:“小姐,你为何要给傅府那歹人造这势?”

沈芝自然明白碧雪的意思,没有证据的事情,无论传言多么广泛,终究也构不成什么实质性威胁。可她偏偏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一步步来,总要显得稳妥些。

“外头如何了?”

这些日来,傅业陷入了京中茶余饭后的谈资中,这种被人随意评头论足的感觉教他大为光火。

他坐在主位上,面上一片阴沉,玉香和余氏各坐于左右,大气不敢喘一下。

自上次被玉香收拾了一番,余氏变得终日恹恹,不爱说话了起来。

“回老爷,流言大有愈演愈烈之势,已然有好几位大人差了小厮前来问话了。适才,相国府也来了人。”

“柳相国派人来了?”傅业吃惊极了,遂暗自思忖对策。

“是谁在背后搞鬼,查出来了吗?”

下人无奈摇摇头。

当即一个茶杯飞了过来,重重砸到身上。

“老爷饶命……老爷饶命啊!”那下人几乎把身子贴到了地面,抖抖索索。

“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要你们何用?”傅业肉疼地想,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官职,一心只想凭着它往上升了,却在这个紧要关头出了流言。

要知道,他为了这个官,付出了多少。

“你们可有头绪,应对之策呢?”

见没人回应自己,傅业不禁挑眉望过来,玉香没有头绪,忙垂下头抚摸大肚子。

“余氏。”

被点了名的余氏一个激灵,回神反应过来:“嗳,妾身尚在思索。”

傅业如无头乱撞的苍蝇,终于看到了一丝希望。

“这么说你有头绪了?可是能猜出是谁捣的鬼?”

如果放在以前,这样的情况下余氏定然十分欢喜积极说出来。然而,经历前一阵子的事,目前她需要卖些关子吊足了胃口才能说。

否则,傅业这个缺心人看不到她的功劳和苦劳。

要想知晓散播流言之人,那还不简单?

余氏故作姿态,胸有成竹地重重颔首:“妾身捋一捋罢。”

而后,一声轻笑声响起,玉香捂着嘴,投了眼神过来:“夫人莫要说些没用的话,敢情是在使缓兵之计?看老爷这番干着急,心头畅快么?情势紧急,不如直接说出来,我们也好谈论讨论。”

余氏瞪了玉香一眼,这贱蹄子,好生会说,顷刻间便将罪名一股脑甩给她。

呵,自己还没提出些好的意见,挑刺倒是热衷得很。

她也知道自己如今并不受傅业待见,遂一笑而过,泯恩仇是不可能的。

“老爷如今官场正顺,不少人眼红是常事。造谣生事之人也多。然,妾身对于是谁捣了这桩事,心中有九成把握可肯定。”

傅业好奇趋势下,拉下面子问道:“你且说说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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