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溪,你回来了!是我不好,没能救回你哥哥,我食言了。”安弦叶看着她愧疚的苦笑。
徐小溪摇了摇头,她看着她手比划了一下,安弦叶并不是很清楚她要表达什么,徐小溪有些着急了,安弦叶轻笑一声,从一旁把纸笔拿出来放在她更前。
徐小溪拿着笔不太熟练的在纸上写出一段话,那是她想对安弦叶说,却又说不出来的话,安弦叶看着纸上的字,心里更加难受了,徐小溪的善良,让自己更是愧疚,安弦叶一时半会不知该说些什么。
徐小溪又在纸上写了起来,她看着安弦叶笑了笑,放下纸笔,安弦叶握着纸张,心里暗暗决定,就算已无力回天,她也要在尝试一下。
安弦叶继续给那些蛊人配药,其余的人全都按部就班的活动,夜幕将至,那个熟悉的声音又在安弦叶的耳边响起,“我来给你送母蛊,你不出来迎接一下。”
不知什么时候,夏鲤已经走了进来,外面的侍卫对于她如同虚设,安弦叶也没指望院子里守着的那几人,能看得住像夏鲤这样的人,安弦叶放下手中的药杵,抬头看去,夏鲤手中拿着一个匣子,照她的意思,里面放着的很有可能就是母蛊。
“你不是与顾怜是一伙的的吗?你把母蛊给我?”安弦叶并不太相信她的话,试探性的问道。
“我与他可不是一伙儿的,我帮他只是因为他能给我想要的。”夏鲤直接走进来,坐在一旁的靠椅上,端起茶水便饮了起来。
“我可没有你想要的东西,你也不会平白无故的帮我吧!”安弦叶盯着夏鲤的脸,不肯放过她脸上的一丝变化。
“话可不是这么说的,我帮你当然是对我又好吃,但是什么好处,我就不方便告诉你了,至少目前我们还不是敌人,东西给你,你可要当心了,我师兄他这个人,阴险狡诈的很,说不定他会趁你不注意,就对你身边的人下手,言尽如此,告辞。”夏鲤将匣子放在桌子上,起身翩然而去。
一眨眼的功夫,夏鲤像从未来过一般,果然是好功夫,安弦叶拿起匣子,打开里面的母蛊成了一个蛹,安弦叶找到之前关它的笼子,先将自己的血滴在上面,然后放了进去。
很快蝶蛹有了动静,如上次一般,蝴蝶再次破茧而出,在笼中翩然起舞,想要挣脱这个束缚着它的牢笼,不过这一切都是枉然。
有了母蛊,她便能将那些人体内的子蛊给弄出来了,也只有母蛊下的虫卵才能在活人的体内繁衍,并控制他们,安弦叶拎着笼子去了房间去,她依次割破蛊人的手腕,脚腕,还有脖子,伤口不大,不至于因为失血过多而死亡,安弦叶在一旁焚香,母蛊受到刺激十分的躁动,而那些人体内的子蛊,全都顺着伤口涌出来,落在安弦叶摆放的碗里,碗中有特殊的药剂,虫子落在里面挣扎了几下便失去了生机。
很快安弦叶解决了这几人体内的子蛊,她早已满头大汗,身上的衣服也不禁湿透,此时天色渐明,熬了几日,实在是乏了,险些两眼一黑昏倒在地,她写了一张药方交给外面的护卫,由他们转交给谢安衍,便直接回去,倒头大睡。
顾北北刚从安云舒的屋里出来,准备去给谢黎送药,谢黎的身体绑着夹板,整个人都僵硬的个木头似的,没了往日的活泼,安云舒被顾北北叫醒之后,十分不情愿的起床,外面的空气很冷,但屋子里摆满了炉火,十分的暖和,可若是他不起来,一会儿顾北北回来定是要将他给扔出去的,一想到外面的天气,连忙起身一件一件的衣服往身上套,手在忙活,眼睛却还是闭着的,他在谢毓的院子里,是整个安王府最安全的地方。
顾北北端着汤药,那是他一大早煎出来的,刚出炉,就给谢黎端过来了,谢黎原本坐在门口,听到院子里的动静,连忙起身朝着外面走去,步子是往前挪动的,看起来十分的好笑。
“怎么样?带了什么好吃的,我都快饿死了,也不知怎么回事,最近吃的越发的多了,但饿的更快。”谢黎热情的凑上去,发现只有一碗汤药,他最讨厌的东西。
“喝了。”顾北北板着脸说道,谢黎拼命想要远离,奈何自己行动堪比王八,顾北北一步就跨过来,将碗塞到他手里。
“还以为你送吃的来了,我都说了不用在喝药了,就这点伤,养几天就好了,你倒是不如给我来点吃的,肯定比这个管用。”谢黎讨价还价的说道。
“你喝了,我立刻给你找些吃食,否则你就继续饿着,这么可没人管的上你。”顾北北威胁道,谢黎挠了挠脑袋只能投降。
“算我怕你了,你看喝干净了吧!赶紧给我整点吃的,多弄点肉,快去!”谢黎闭着眼睛一饮而尽,还倒拿着碗,证明自己真的喝干净了,催促着顾北北。
顾北北一把夺过碗,去给谢黎找吃的,若是因为他是因自己受的伤的,他又怎么会来照顾他,真是麻烦的很,二人互相嫌弃。
顾北北去厨房吩咐下去,便要回去找安云舒,生怕这小子又赖在床上,地上的雪已经基本化完了,一旁的树上也有新芽崭露头角,这个寒冷的冬天,终于要过去了。
顾北北的脸上难得有了一丝温和的笑容,只是并没有停留太久,他转头就看到一个不想见到的人,就站在他的面前,看着他,眼中全是自己的身影,心里十分不舒服。八壹中文網
“你到底想做什么?我已经不想与你有任何瓜葛,请你不要在出现在我的面前。”顾北北平静的说道,心中依旧没了之前的愤怒与恐惧,如同对待一个陌生人一般。
“你真的放下了?什么都放下了?连我这个人都不愿意记住!”顾怜原本脸上挂着的笑容忽然僵住了,他在顾北北的世界里依旧不复存在,不,他不愿接受,就算是死,他也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
“是,就算你如何纠缠,我也不会正眼看你,况且我也不是原先的我了。”面对顾怜的质问,顾北北没有一丝动摇,目光坚定如石,不可扭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