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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大婚(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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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前发生的这个小插曲,聂含璋并不知情,为备婚礼,她亦是忙得脚不沾地。别的不提,光是缝制嫁衣,就险些让她崩溃。

按她的意思,是自己画出草稿图,选好料子,然后找一家衣裳铺去订制就可以了,结果被告之必须亲自缝制嫁衣,否则不吉利。

于是,她苦逼哈哈地天天关在屋里埋头苦绣,另一边又要忙着打点嫁妆,选陪房、选陪嫁下人等杂事,简直一个头两个大。

不过,这一个月虽不能与席枭见面,但两人的书信往来倒是愈发频密了。席枭的书信,抚平了她的焦躁不安,神奇地治愈了她的“婚前恐惧症”。

尽管席枭每次来信的内容几乎都一样,无非是说他今天都干了什么,然后问聂含璋你今天都干了什么,末尾再来一句隐晦的诗词,大意就是我很想你啊之类的酸诗腻词。

每每读到这些甜得发腻的情诗,再想到席枭那张千年没有表情的扑克脸,她都不禁怀疑自己要嫁的这个男人是不是有人格分裂,反差实在是太大了。

在家准备婚礼的这段期间,她也不是完全不出门。高慕雪和三皇子大婚时,同时向聂家和席家发了喜贴,她虽然人没去,但还是出府认真为马上要嫁给别的男人的情敌挑选了一份厚礼送上。

怎么说对方都是三皇子妃了,天家的媳妇啊,不能随便得罪。只不过聂含璋送的礼实在是让高慕雪摸不着头脑,想了许久也参透不了其中含义。

别人送的贺礼上一般都是比翼双飞、鸳鸯戏水、连理枝等喜庆图案,她送的却是一对赤金打造的金蛋,金蛋上还刻着一些她完全看不懂的图案。

聂府负责送礼的丫鬟说,那些图纹代表的是“百年好合,早生贵子”之意,是聂含璋早年从一本梵文经书上看到的。

不过打死高慕雪也不相信聂含璋会这么好心,几乎在得知这件礼物的主人之后,就将它锁进箱底,让它永远不见天日,仿佛这样也能让聂含璋永无天日。

事实上,那是聂含璋让金匠特意刻上去的一句英文:“bicthis……”,翻译过来就是“贱人就是矫情”的意思。

她打量着反正这个朝代也没人懂英文,不趁着这个时候揩一把高慕雪的油,更待何时,以后对方可就是高高在上的三皇子妃,想骂人估计是不可能了。

为着这个恶趣味的作弄,聂含璋暗自在家里乐了好几天,管它高慕雪收不收下这份礼物,反正她自己开心了就好。

据说高慕雪大婚那日,十里红妆,场面相当之壮观,参加婚礼的聂含瑜和聂含瑧回府之后一直对此事津津乐道,眼里满满的全是艳羡。

只有聂含璋对此不以为然,嫁给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有什么值得好高兴的,何况对方还是她的宿敌高慕雪,她心里是颇有些幸灾乐祸的。

席枭倒是参加了高慕雪和三皇子的婚礼,作为高诚的直系高层下属,他收到太尉府的喜贴实乃情理之中,何况三皇子也同时给他下了贴,不去说不过去。

席枭心里对高慕雪不是不膈应的,尤其是在沈睿锋告诉他此前在高家别院发生的那些事都与她有关之后,心里对这个处处针对暗害自己妻子的女人简直是深恶痛绝。

若不是在婚礼上遇到了沈睿锋,两个惺惺相惜的男人痛饮了几杯,他恐怕早就离席了。喝到最后,身为新郎的三皇子没醉,反倒是席枭将沈睿锋给喝倒了,心里过意不去的他,将人给送回了靖安侯府。

饶是沈睿锋再心清淡泊,在面对自己喜欢的姑娘即将嫁作他人,而新郎不是我的“惨境”时,心里多少是有些遗憾和酸涩的。

尤其是自己的情敌还是如此风光霁月的一个男人,在与席枭把酒畅之际,难免就表露出了一丝真性情,将这些日子以来心里头攒的那些不痛快一股脑儿地往外倒,大有借酒消愁的意思。

席枭心大,原本对沈睿锋的那些小不适,早就在上次两人开诚布公地谈过之后就消失地无影无踪了,反而是对这个“情敌”更加欣赏,私底下两人竟也有了些交集,虽双方皆未明说,但均有结交之意。

这一场让人们津津乐道的盛世婚礼还未褪去热潮,紧接着就迎来了容延和江如姒的大婚。

“京中第一美男”和“史上最帅状元郎”要娶媳妇,街道两旁前来观礼的人群是丝毫不逊于瞻仰皇室大婚的规模,声势十分浩大。

看到那些哭湿了帕子,声嘶力竭地喊着“延郎”的庞大粉丝团时,聂含璋风中凌乱了。看来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果然都是看脸的,追星族们都好疯狂啊。

去容府参加婚宴的路上,聂含璋本想着以此来打趣新郎官,可是在看到门口穿着大红喜服,言笑晏晏地迎客的容延时,不知怎地,心里蓦然一酸,竟然有一股想要流泪的冲动。

聂含璋一出现,容延的眼神就穿过人山人海来到她面前,深深地看了几眼,似乎要将她的模样牢刻在心里。

她的身边已有了良人,而他亦娶了别人为妻,往后他也只能这样远远地看着她,偷偷地想着,将她深埋在心底,永远珍藏。

容延的眼神太过深沉,犹如他对她的情意一样,虽含蓄却热烈,这注定是聂含璋一生难以承受之重。

在容延这番注视之下,聂含璋立马就红了眼眶,来到他面前时,险些就要落下金豆子,狠吸了一口气才将那股泪意给憋回去。

要是被人看见她在自家表哥的婚礼上流泪,还不知会编排出什么难听话呢,没得给人家也给自己徒惹麻烦。

她只是觉得愧对容延罢了,对方一直以来为她默默付出,她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不是不感动,也不是没有动心过。

只不过她的生命中出现了一个叫席枭的男人,他就那么突然地来到了她的世界,大剌剌地走进她的心里,从此生根发芽。

席枭的出现也同时将她对容延那份游丝般若有似无的暧昧情绪,像冲马桶一样,一下子冲得干干净净,只剩下兄妹亲情。

容延不是不好,而是非常好,可能也许是太过熟悉了,没有那种脸红心跳的感觉。对席枭的感觉则完全是那种陷入恋爱中的小女人心态,虽然这么说很残忍,可她没法欺骗自己的心。

来之前,聂含璋想了一车祝福语想对容延说,可真来到他面前,打好的那些腹稿统统烟消云散,怀着一种极其复杂的心情,最后颠来倒去的只是在重复同一句话。

“延表哥,你和表嫂一定会幸福到老的,你答应我,一定要幸福……”

她语无伦次地说着,觉得似乎只有容延过得好,自己的心里才能好受点。

“好,我应承你。”

容延心中亦是五味陈杂,在人前维持得再好的笑脸,在此刻难免也有些崩裂,带上了些酸楚的神色,看得聂含璋心里一阵抽痛,愈发觉得自己“罪孽深重”。

门前往来的客人很多,容延一一都要招待,聂含璋低声说完祝语便和吕氏等人一道进了内院去看新娘子。

大表嫂江如姒她并不陌生,以前两人还在宫宴上同台献过艺。在她看来,江如姒就是大家闺秀的典范,从外貌到性情再到才学,真是面面俱到地好,不愧是书家门第养出来的孩子,气质看着就跟旁人不同。

聂含璋对江如姒印象很好,也打心里觉得,她跟容延是绝配,希望她能带给容延全新的生活和感情,两人可以恩爱到白头。

这一次她送的是实打实的厚礼,一对白玉童男童女,还特意送到庙里请大师开过光的。

江如姒是个通透之人,早些时候也听说过一些关于容延和聂含璋的闲言碎语,见对方送了这么大的礼,便知她诚心祝福,心里的芥蒂亦消除了许多。

她想得明白,不管容延与聂含璋之间究竟有无男女之情,都不重要了,因为她才是容延的妻子,她才是以后会陪在他身边的那个女人,与他同生共死。

而聂含璋自有她的幸福归属,听说席将军对她很是爱护,如此,她们各自求仁得仁,做一对好姑嫂,自是没问题的。

于是,在容延的婚房里,聂含璋和江如姒把手长谈了半个时辰,直到喜婆带人进来闹新房。

两个女人彼此心照不宣,她们的想法相当一致,那都是为了让容延过得幸福,为此,江如姒愿意尽去“前嫌”与聂含璋做一对好姑嫂。

而聂含璋也愿意像朋友一样,告诉江如姒所有和容延有关的喜恶以及容府的情况,让她应付起来更得心应手,将来也能更快地讨得容延的欢心。

聂含璋从婚房里出来时,没想到在前厅长廊拐角处碰到了席枭,想起婚前不能见面的礼规,吓得她赶紧背过身去。

“你怎么在这里?快快找个柱子什么的躲一躲,老太太和夫人说了,咱俩不能见着面……”

刚说完,聂含璋自己就噗呲一下笑出声来了,这不是此地无银嘛,刚才那一下子都已经打过照面了。

席枭倒是听话,果真不敢靠近,就在那站着,看着聂含璋的背影说话。哪怕只是一个背影,好歹缓了缓他这一个月来的相思之苦。

“听说你来婚房看表嫂了,我过来瞧瞧,有些日子没见着你了。”

席枭心里颇有些酸溜溜的,适才在大门前他离得有些远,但也看到了自己的未婚妻眼红像只小兔子,虽明知她与容延之间清白,可心里到底不情愿对方在她的心里占据太多位置。

当然,他过来更重要的原因还是,太长时间没见着聂含璋了,实在是挂念得紧,没忍住那股想见她的冲动,于是,就任性地来了。

席枭从来不会直白地表达情绪,通常都是这委婉转的说话,聂含璋跟他接触多了,也知道他的意思是说想她了。

不仅是她,就连千霖千雪都听出来了,个个捂着嘴躲在后面偷乐,害她又闹了个大红脸。

“那个……你先回避一下吧,不能坏了规矩,我今儿要在这呆到未时才回府,你呢?”

聂含璋其实并不信那一套“迷信”的说法,但若是当众坏了规矩,回头传到老太太和席老夫人耳朵里总是不好的。

她这话的意思很明白,就是,我未时才走,你要想见我,就等到那时候咱们一起走,偷偷见个面呗。

明明是光明正大的未婚夫妻,马上就要成亲了,结果两人还得这样偷偷摸摸地见面,搞得像偷情似的。

“嗯,巧了,我也是未时回府。那我先去前院参加酒宴了,遇着了一些同僚,我过去打声招呼。”

席枭心领神会,带着满足悠然地走了。

听到身后越来越远的脚步声,聂含璋才呼出一口长气转过身,看着席枭高大的背影,露出一抹甜笑。

江如姒是个慧质兰心的好姑娘,她一定能够带给容延幸福,而她亦有自己的幸福要去守护,希望往后的岁月中,他们各自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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