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教……宫主。于昨日属下等人已将宫主即位的消息告知众人,也将今日午时宫主摆擂通知了下去。”一身着黑衣的长老弓着身子低着头站出来禀报,又恭恭敬敬的退下去。
名为摆擂,实则是把不服的人都打到服为止。
另一赭色长袍的老者昂首阔步地站了出来,态度嚣张得不可一世,“秦公子,不知可否赐教啊?”
溶璇停下把玩折扇的手,抬起头环视了一圈,眼里神色不明,转而深深地看了老者一眼,干脆道:“来。”
殿中的管事们神色一振,纷纷打起精神来,也顾不得什么尊卑,全都直起身子,瞪大眼睛,仔细的盯着两人的一举一动,甚至,有的人还往后退了一小段距离,生怕被殃及池鱼。
然而场面并没有想像中的刀光剑影你来我往的激烈,甚至有一丝无趣。
面对看着纷繁复杂的剑法,溶璇负手而立,运起身法不停的躲闪,宛若在后花园散步一般闲庭信步。
她一定是碰巧、一定是侥幸!
眼看每一次自己的剑在能碰到溶璇的时候,她都能恰到好处的躲开,赭衣老者更是憋足了一口气。
“秦公子,如此看不起我?”
说罢,老者的攻势愈加猛烈,如疾风骤雨一般向溶璇打来,内力四溢,衣袍无风自扬。
还不肯叫宫主,无妨,那就打到他服。
溶璇闻言,笑了笑,反手抽出了腰间佩剑,朗声道:“小心了!”
在一旁隔岸观火的管事有的看不惯溶璇的作风,觉得这是正道中人的虚以委蛇,全然忘记昨晚那震慑眼球的场面。
看下去,众人才明白为什么溶璇一开始不肯出手,甚至还大咧咧的提醒对手小心。
主动权完全被溶璇牢牢地抓在手里——老者完全是处于被动挨打的状态,狼狈的抵御着溶璇气势汹汹的攻击。
剑尖一划,一挑,挑开老者的剑刃,打断老者的招式,溶璇攻势一顿,把之前的剑招换成了老者用的散花剑法,攻势比之老者有过之而无不及。
繁华落尽处,杀机毕现。
就在下一招就能取老者性命时,溶璇堪堪收住了攻势,转瞬间又换了另一种剑法,烈火剑法。
烈火焚尽处,生机断绝。
不同于散花剑法在繁琐华丽的剑招之下遮掩杀机,烈火剑法的森然杀意,明晃晃的直袭面庞。
每次在明明能一招定胜负时,溶璇都会选择收势,继而再换一种剑法。
繁花剑法、烈火剑法、天地剑法、形意剑法、无形剑法……
每一种剑法到另一种剑法,明明各自之间的意境相差得十万八千里,偏偏溶璇都过渡的自然而圆滑,根本无法在第一时间察觉出来已经换了剑法。
不仅是赭衣老者,下面的一干人等,谁不明白,溶璇这是在立威,是在明明白白地告诉众人,比拳头,她最大,而剑法之道,她已大成。
在赭衣老者面色苍白如纸,汗湿衣襟,抵挡的模样明显的左支右绌,手抖得快拿不住剑时,溶璇轻巧地一旋剑身,在把剑往前轻轻一递,冰冷的剑尖就贴在了老者喉咙处的皮肤上,只需要轻轻用力,就能取老者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