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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7像块难啃的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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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不肯就医,不看郎中?我的命令你都不听!”

朱沛一用完早膳假借赏景之名离开酒楼悄没声息的进了客栈,进了屋子,怒气冲冲的质问还在扶额头疼的王妃。

汪静姝心里有点委屈,可嘴上硬邦邦的态度,“我哪里敢不听?我又没病看什么郎中。”

朱沛坐在床边,汪静姝坐在他对面,看起来有点弱不禁风的样子叫朱沛觉得刺眼无比,“那你的身子是铁打的?你怎么知道自己没病?”

汪静姝心里更委屈,明明她都头疼了,他还要跟她斗嘴?她可没心思斗嘴,“我有没有生病,我不知道。难道老爷知道吗?”

你又不关心我,你怎么会知道?

有那么一瞬间,汪静姝真想将这话反问过去。

而朱沛却问得愣住了。他好像真的没关心过王妃,在他印象里王妃除了那次大病以外,其它时候身子都很好。突然间话轻了几分,“那你怎么头疼了?”

“老毛病。”

朱沛撇嘴,“那还是病!”

但汪静姝坚持称自己没病。恼得朱沛立刻让阿绥再去请郎中,“你嘴真犟,老毛病为什么不治好?”

这又不是大病。汪静姝实难启齿,虽她早成了他的女人他的王妃,可有些事她还不想让他知道,他们可没亲昵到这地步。她似乎更像是他的幕僚,他的管家。想着想着,她的心情难免低落,脸上挂着适宜的笑正巧掩饰了那份低落,“老爷吃过早膳了吗?是不是要启程了?别为了我耽误。您先出去罢,我收拾收拾就出来,马上就出发。”

朱沛被人下逐客令,此时倒不生气,伸手就着扇子轻拍她脑袋,“我已经叫阿绥请郎中了,得先看过你这个病人再说。本老爷可不想叫人说刻薄,连夫人病了就要坐马车赶路。”

明明话是这么说,可态度嬉皮笑脸的,丝毫没有为夫人的生病而紧张的感觉。真不知道他心里到底如何想的。

汪静姝难免更低落,“那,郎中,我自己会看,老爷还是先回罢。那些妹妹们可等您呢。”

朱沛呵,“那你没等我?”他的言下之意,昨夜有没有等他?

汪静姝不明所以,随口一句,“我可没。”

朱沛直视她眼神,那眼里是深不见底的茫然。他不知是失望还是不在乎,收起扇子起身要走,“那成,那以后我可不来了。”

汪静姝心里千般万般都不是滋味,终是起身要恭送他。可刚起身,朱沛一把搂住了她细腰,她本就穿得薄,腰更显细,两人的脸凑得更近,她的脸红得能滴血。而他故意逗她,“夫人,你说,傍水镇上的姑娘,腰是不是也跟你一样细?要嘛,我们在这多住几天,这里的姑娘们真秀气,若行的话,我可要娶一两个回宁王府啊。”

立刻恼羞成怒的汪静姝伸手就要推他,可又推不掉他,反而被她搂得更紧。她觉得自己受到了羞辱,无尽的委屈化成了眼里的泪,泪光盈盈,“你走开,走开!别碰我!你要去找,就去!”

“咦,我的夫人不一向自诩端庄嘛,这会子怎么跟发怒的狮子样?”朱沛原就是跟她开玩笑,“当初我对青语可没半点意思,你却不依不饶的要将她送给我做奉仪,好彰显你的贤惠。”

他记得,她生病时候,他对青语没半点意思,她自己倒开口说替青语求奉仪的恩典,结果一时之气倒在雪地里,病重的惊动父皇母后,害他被挨骂好久。

什么不依不饶?什么送?汪静姝想不起她什么时候要把青语送给他?“明明是你自己要,现下又怪我。索性我也不拦你了。傍水镇的姑娘,你挑上哪个就去请媒婆!”

她彻底恼羞成怒,气得涨红了脸。

“好呀,这可是夫人说的。”

明明方才是故意逗她的。可每次都被她气倒,这女人怎么这么刚?像块难啃的骨头!人家不受宠的王妃只会温柔体贴,好比宜王妃。可她却比谁都硬!从不低头求饶!他就要试试她到底有多刚?

朱沛上去就吻住她的唇,一时间她忘记了反抗,似乎疼痛都在减缓。此刻她脑子一片空白。

她的唇很红很柔很软。叫他吻得欲罢不能。

突然间,屋外的声音响起,“我来瞧瞧夫人,她身子如何了?头还疼吗?用早膳了吗?”

“咦,你们怎么在外面守着,怎么好留夫人一个人在里面?”

——是尔嫣。尔嫣的声音。

——侧妃,陈氏。她怎么会来?

两人不约而同的想到来人是陈尔嫣。

而他们的第一反应却不同,他想躲,她想看他反应。终究她推开了想躲的他,稳了稳心神,朝外喊,“是陈妹妹?快进来罢。”

“我没什么事就叫她们守在外面。”

朱沛没处躲,索性大方坐一边,他刚坐下,陈尔嫣就推门入内,她看到王爷先是一愣,明明方才他说赏傍水镇的景,这会子却在这?旋即笑了,“原是老爷在,她们才敢守外面。看样子我来得不巧,打扰了老爷夫人。那我先走了,孙妹妹方叫我要一起逛逛傍水镇的早市呢。”

这不过是托辞。其实哪有什么早市……

只陈尔嫣是聪慧人,晓得若她留在这,怕三人都尴尬。这样匆忙入内,若被夫人误会是她故意,那可说不清。

汪静姝确实尴尬着笑笑。而朱沛轻咳两声,“既这样,今儿不赶路了,在这小镇多留一日。你们各自去逛逛赏赏景也不错。”

“正巧王妃也病了。”到底是为了王妃的病还是为了侧妃要赏景,只有他自己的内心知道。

陈尔嫣应声,“好。”旋即离去。

朱沛背对着汪静姝站在窗边,看底下,“傍水镇的景色确实不错。”

“傍水镇哪哪都好,姑娘们的细腰如柳更好。”汪静姝故意提及方才的话,“要不要挑几个姑娘充盈您的后宅呀?”

朱沛面对她半嘲讽半讥笑的样子,吐出四个字,“无趣至极!”

汪静姝坐床上泪光盈盈的扯着锦被撒气,“我是无趣,您也不是头一回说我了。那您去找不无趣的侧妃罢。”

“方才她走了,您还不追?”

她一看朱沛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就晓得是因为侧妃。虽然她瞧不出他的神情,但她晓得他望着窗底下,就是要望侧妃离去的身影。

她承认她心里不好受,可她也承认自己的失败。

每次侧妃一出现,在他眼里,她就什么都不是了。

此刻她有点记恨陈氏,为什么要出现?

陈氏那个女人的存在,真如凝芳姐姐所说,是个祸患吗?会时刻威胁到她?

她该如何……

朱沛转头看了一眼汪静姝,“王妃好好休息罢。”

旋即大步流星的离开屋子。

汪静姝眼角的泪不经意滑落脸颊。很快又抹掉了泪,从小她就知道,眼泪是天底下最没用的东西,是最软弱的。

阿娘去世的那年,她流了好多眼泪,可阿娘还是离开了,再也不会回来。

所以——眼泪只能宣泄不愉快,它不能解决不愉快。

收起失落收起难堪,一个端庄的王妃又恢复如常,朝外喊,“你们进来伺候罢。等下我们也去逛逛傍水镇。”

青云端着脸盆进内,重新替主子梳洗换衣裳,“主子,你头还疼吗?阿绥请的郎中在等着了。”

“不疼了。”汪静姝本就不想看诊,被方才那么一弄,头疼缓解了不少,“你叫他回去罢,多给些赏银,烦他跑一趟。”

青云应声出去了。

林又晓对傍水镇并不熟悉,不晓得哪里的风景不错,“主子,不如我们请当地的百姓带路,去一些清雅的地方。否则我们也不晓得去哪里的景色好。”

“不用,这个小镇不大,除了贯穿小镇的小河两岸风景不错外,其余也没什么可逛的。百姓们日出而作日入而息,这会子都是赶早集的人们居多。我们就去那里瞧瞧,寻一些镇上的小玩意。难得要多住一日。”

汪静姝还算了解这个小镇。

林又晓一一称是,转念又问:“那昭训那里……我瞧见她方才用完早膳就回了,正在屋里歇着。”

汪静姝想起这些令人烦躁的女人们,头又疼了,“你立刻去挽留郎中,叫郎中替赵氏把脉罢。想来应是无大碍。”

林又晓应声出去,撒腿就跑去拦下刚要送走的郎中。引着郎中去替赵氏把脉。

青云进内回禀,“主子,我瞧见老爷跟二夫人往西边去了。”

如今丫鬟口中的二夫人自是陈侧妃无疑。汪静姝本就心情不佳,一听更烦躁,挥手,“随他们。这样的事往后别说了。他爱找谁找谁。”

出门在外,找自家的女人,好过找外头的女人。若看中了外头的女人,只怕更有的烦了。

如今出了宫,依旧要被这些人这些事打扰的汪静姝着实太累了,闭目养神,“赵氏的脉象如何?你等会子叫又晓把郎中引到我这里,我要亲自问。”

“是。”

结果却出乎她意料。

原汪静姝以为赵氏脉象平稳,却很快听郎中回禀,“夫人,这位四夫人如今怀像七月有余,恐有早产迹象。老爷夫人该拿个主意要准备妥当一切。大概是近日了。”

“为何?之前在家时,从未听过,郎中们一直说她脉象平稳。我们也请产婆诊过。怎么会突然……有要早产的迹象呢?”皇城里的太医一直说赵氏脉象平稳,从未提过可能早产,何况,她也不过七个多月。

汪静姝一下子懵了。

“四夫人脉浮,沉细转急,像切绳转珠,正是临产的脉息。况,有熏艾草的痕迹,应是这几日的事。熏艾草容易早产。”

每有太医问诊,赵氏的脉案都是给她看过的,这连皇后也晓得。皇后很重视赵氏这胎,屡屡过问,就因赵氏脉象平稳才叫她跟随浩浩荡荡的人马赶赴平州的。就算有人想在她跟前弄虚作假,也不敢在皇后跟前遮掩吧?这到底出了什么事?而且……熏艾草,这又是怎么回事?赵氏自己不知,还是故作隐瞒?

汪静姝意识到这事绝不简单,也许在宫里赵氏就被人算计了,又或者这事是冲她来的。挥退了郎中,示意郎中一定要闭紧嘴。嘱咐林又晓,“查!查到底!”

“那,王爷那……”

“快派侍卫去寻!再者,青云你去寻镇上最好的产婆和女郎中务必再给赵氏检查。”

“是。”

等丫鬟都出去了,汪静姝只觉得头疼得紧,这事绝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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