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晚饭,姐妹们都纷纷做好了准备,大家分工合作,有人放哨,有人将砖块藏在方便拿取的地方,负责诱敌入阵的几个姐妹已经梳洗好,厢房里简单的洗漱工具,换洗的衣服还是有的。
不过这几个国色天香的美人今儿都豁出去了。
此刻的楚秀,眉宇间若隐若现的杀气,和她身上那清透的薄纱装甚是不搭调。她安安静静地坐在草席上,背靠着墙,脸上是出奇地冷静。她知道今天要面对的是曾经侮辱过她的男人,今夜,她会让他生不如死,又或者在今夜就顺势灭了他。
想到这里,她心里不禁痛快起来,只要能报仇,今夜,她就算自己当饵也在所不惜!她已经没有什么好失去的了。
若弦心痛不已地望着这一切,心里满是酸楚,她知道这个任务对楚秀来说实在是太艰巨了,她要多努力,才可以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去取悦自己的仇人?她必须要克服心里的阴影,才能让自己变成一个风情万种,举手投足都妖娆邪魅的人,
心里究竟有多痛,只有她自己知道……..
若弦也不忍让她做那么残忍的事情,可是只有她,才可以让白坤放下戒备之心,让那个人觉得连楚若这个曾经被他凌辱过的女子都可以这样迷恋他,更何况是其他的女子?
夜幕降临,清冷的月色从那巴掌大窗子照进来的时候,姐妹们在厢房里燃起了一排红色的蜡烛,这也是若弦事先安排的,托那送饭的小哥给带进来的蜡烛,在这样红烛摇逸,软玉温香之中,就不怕那白坤不放松警惕。
半柱香后,若弦又嗅到了那股令她厌恶的香气,她永远都不会忘记这个令她毛骨悚然的气息,几天前,在那漆黑的夜里,她就是被这种香气给迷晕,被掳到这来的,所以这个气息就是他,白坤,这衣冠禽兽终于来了。
“姐妹们,都打起精神来,各就各位,那挨千刀的死变态来了。”若弦冲大伙沉声道。
大家都点点头,目光坚定地交流了一下眼神,心领神会地立刻摆开了阵势。
不一会,厢房的门“吱呀”一声开了,只见月色下的门外站着一抹修长的白影,月色浅淡,只看到那白坤面无表情地杵在那,发丝在夜风中张牙舞爪地肆虐着,他眉心微皱,狭长的凤眸带着鄙夷和不解地注视着厢房内的动静,薄唇微抿,似笑非笑。
只可惜他这个角度只能看到红烛摇逸的一角,一前一后地矗立着若弦和楚秀两人。
他背着月色,一股寒气阴森森地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真是瘆得慌,大家心头一凛,全都屏气凝神地望着门口那抹矗立不动的白影,有些不知所措地张望,也不知来人是不是白坤,为什么不见他进来?难道说那白坤也在提防着她们?
若弦看到大家开始有些慌乱了,而楚秀也紧张得眉心一皱,握紧了粉拳。
“咳咳,白坤少爷您杵在那门口不觉夜色清冷么?”若弦清了清喉咙,“还不快进来,您真是姗姗来迟啊!让我们姐妹等得如此心焦,该罚!”
若弦娇俏一笑,用丝帕掩住了粉嫩翘起的唇角,心里却是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大家如果全乱套了的话,计划要怎么进行?所以她必须是保持清醒状态,掌控全局的那个人。此刻,她必须要求自己镇定,镇定,再镇定,要让自己看上去毫无破绽,心甘如怡。
若弦深吸一口气,可难为她一个女汉子要演绎一妖媚的风尘女子,她也是拼了。只见她踏着莲步,朝门口的白坤走去,经过楚秀身旁的时候,还不忘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让她放松,别露出破绽。
楚秀心领神会,秀气的眉宇渐渐舒展开来,换上了一副笑脸,虽然看上去皮笑肉不笑的,但总比面无表情的好。
白坤蹙眉,鄙夷地看着若弦一步步朝自己走来,心里嘀咕着,这群女人摆如此的阵势难道真是为了迎接他的?他白坤虽然好色,但是不傻,这些女人联合起来明显是要对付他的,他倒要看看,这些美人到底想干什么?
今儿的守卫他可是增加了两倍,想逃?门都没有!
“白少爷,您说该怎么罚你才好?”转眼间,若弦已经到了跟前,那白坤险些乱了心神。
他戏谑一笑,习惯性地摇了摇手中的折扇,“美人说该怎么罚就怎么罚,白某悉听尊便。”
“要不就罚您待会帮我们姐妹按摩,好了?”若弦真为自己这话感到可耻。
“如此甚好,那本少爷还真是艳福不浅啊!”白坤话落,便肆无忌惮地狂笑了起来。
若弦水袖妩媚地一挥,做了个请的手势,“那您还不快进来?看把我们姐妹们急得,还有楚秀,她那日自从与您一遇之后,对少爷您可是念念不忘啊!惹得姐妹们迫不及待地想要一睹您白坤少爷的风采呢!”
若弦这番话说得白坤飘飘然了起来,估计此刻,他老爸姓甚名谁他都不记得了,心里的防备暂时松懈了下来,他摇着折闪,春风得意得踏了进来。
白坤在踏入厢房的那一刹那,被眼前这场景惊艳到了,瞬间夺了他的呼吸。
只见那忽明忽暗的暗红色烛光下,一个个美人有坐着,躺着,站着的,各种姿势。在闪烁的红烛下若隐若现。
个个都对他娇羞地笑着,眉目含情,面若桃花,此情此景叫他一个血气方刚的男子如何把持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