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芷君回到房中,接连骂了沈氏好几句畜生。燕舞看着平日里总是和和气气的南芷君今日如此大怒,正猜想是沈氏今日做了怎样的过分事让南芷君如此生气。
“燕舞,你且叫莺歌来,我有事交代她。”南芷君连骂了沈氏好几句仍是不解气,身上还在不可控制的抖啊抖。
平时南芷君的身边也不用太多人伺候着,莺歌性子还开朗些,南芷君便将平日里与人打交道等事交与莺歌去做,留燕舞在自己身边为自己出谋划策。
无事之时,莺歌便在南府的花园中练习武术。
“小姐急着叫我来是有何事?”莺歌一身习武装扮站在南芷君的面前,双眼炯炯有神,飒飒英姿,若是个男儿家,也必十分迷人。
“你去拿上这些银子去官府,找他们的官姥爷,就说是我南芷君的话,叫他叫些人去沈氏所开的铺子内寻着些不合理之处,日日找他的麻烦,直到这些铺子不能再经营下去为止。”南芷君从内屋的取出了一个钱袋,咣当一声拍在了面前的圆桌上。
莺歌看南芷君如此气愤,想必是沈氏做了什么南芷君无法容忍之事,便拿上了银子没有多问走出了门去。
南芷君仍是不解气,拿起桌上的茶杯咕咚咕咚灌了一番才渐渐平复下自己的心情。
“小姐受她欺负也不是一日两日了,怎的今天如此上火。”燕舞不动声色的为南芷君重新满上了茶,放在了南芷君的面前,拿着扇子为南芷君扇了扇想要给她降降火。
南芷君顿了一顿,才缓缓开口,沈氏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她的底线,她敬沈氏是长辈,并没有多说什么,但今日沈氏竟叫了一个流氓混混在杏雨去茶馆的必经之路围堵杏雨,还想要对杏雨不敬,这让她实在火大感到无法忍受。
一连几日沈氏的铺子被官府上的人查门,街坊邻居都以为是这铺子出了什么事,都怕晦气惹祸上身,谁都不愿意再靠近那铺子半步,沈氏此番血本无归,几家京城旺铺一连几日毫无收益亏损连连,只得转让出手。
叫沈氏没想到的是,她前脚儿才说了铺子准备转让,南芷君后脚便即可低价收走的自己的铺子,用原本只能买一件铺子的钱收走了沈氏手下十几间的旺铺,南芷君这次可真是赚大发了。
沈氏知晓此时其实是南芷君一人所为,又惊又气,将此事闹到了南老夫人的面前。南老夫人自知沈氏平日里嚣张跋扈,几次三番的给南芷君找事,便对沈氏闭门不见,根本不去理会她得哭诉。
见老夫人不理会自己,沈氏有意将此事闹大,闹的全城的人都知道了此事,还去南家长辈那里告状,一定要南芷君出面给自己一个交代。
既然事情已经闹大,那么南家的长辈人也就不好再坐视不管,只得叫来了沈氏与南芷君二人前来,准备就这件事情召开一次会议,也好平息一下沈氏近几日闹起来的风雨。
沈氏一面哭一面抽抽啼啼的在全族的长辈面前控诉着南芷君的种种“罪行”,又是说连南芷君手底下的丫鬟都敢跟她顶嘴,又是说南芷君看不惯南雨柔与慕容彦成亲,有意同自己找事,寻了官府上的关系几次三番去自己手下的店铺内,惹得店中无法做生意只得赔钱转让。
沈氏哭的伤心动腑,说话的一字一句甚是真切,若是不知情的人看了定会信了她的话以为南芷君是个欺负长辈的官家富小姐。
面对沈氏如此哭诉,南芷君不为所动,等到沈氏的戏演完了,南芷君才唤了莺歌燕舞她二人到屋子中来。
莺歌压着一个那日预想非礼杏雨的混混,燕舞手中则拿着几张南雨柔与沈氏近些日子来所传的几封家信。
“说,是谁却让你去在我婢女外出途中尾随她的?”南芷君对着那男子大喝一声,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听了个清楚。
男子抬头看了沈氏几眼,沈氏此时正狠狠的瞪着他,男子换上一副哭相,对着在场的人们连连磕头,“求求各位小姐夫人了,我就是个听话跑腿的,为人办事混口饭吃,什么都不知道,求求你们还是放过小的吧。”
“不知道?”莺歌脾气有些暴躁,对着他撅起来的屁股狠狠的踹了一脚,“你只需交代你拿谁的钱给谁办事,若是有半句胡言,我剁了你喂猪!”
许是这两天男子吃着了莺歌这个暴脾气的苦头,听得莺歌这么呵他,也顾不得沈氏的眼神了,赶忙指着沈氏向大家指认。
在看燕舞手中拿的那几页纸,其中尽是沈氏与南雨柔平日里交流如何为难南芷君的办法,一张张转递在在场的各个人的手中。沈氏见了信纸,一下子蹲坐在了地上。
人证物证俱全,沈氏对此无从狡辩。
即已如此,沈氏在南家已无立足之地,别说是掌管大权的二房太太,就是一个平时在南府服饰打扫的丫鬟位子都留不给她。
南家是有头有脸的大户,出了如此内斗之事,若是将沈氏扫地出门,南家也会跟着沈氏一同受人指点被人议论,所以沈氏这二房太太的位子还费不得。
南铁融听了族里各位长辈的话,虽未费沈氏南家二房太太的名号,但却将其打入了冷房,一日三餐以丫鬟分量给她,收走她所有的衣服首饰财产银两等物,只给她些生活的必须之物,此生不再将沈氏迎出门来。沈氏的余生,怕是要在这一间小黑房子里度过了。
南雨柔虽然现在已经嫁给了慕容彦做妃子,但是她在南家还留了自己的一个小丫鬟用来传信,听说母亲被南家长辈责罚被父亲关入了冷房,冷房是什么地方?进去了便再也出不来了,虽说一日三餐会供应饭菜,但进了冷房的太太们一般在家中没有一人愿意出手相助,一群势力的丫鬟家丁们一日供应的三餐不是坏了就是馊了,被关进冷房的女人要么疯掉,要么饿死,没有第三条出路。
南雨柔此时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团团乱转,南雨柔自知自己救母无望,便期望这能够通过慕容彦营去救自己的母亲,祈祷自己的夫君能够与南芷君说一说,叫她放过沈氏,给她一条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