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雨柔虽与慕容彦已经是夫妻,但是因为慕容彦并不喜欢南雨柔,每日两人也见不上几面。平时也就罢了,今天关系到自己的母亲,南雨柔有些坐不住了,赶忙找上了慕容彦想要求他出手帮忙。
现在的沈氏对于慕容彦来说已经完全没有了作用,慕容彦本不想出手相救的,但想可以借着这个机会能与南芷君见上一面,如此一斟酌,慕容彦觉得此事自己也不亏,便答应了下来。
慕容彦拉起了跪在地上哭的梨花带雨的南雨柔,为她拭去了眼泪。“你在府上等我,我去南府一趟,看看能不能救下你母亲。”
南雨柔一颗心都记挂在母亲的身上,虽然想到慕容彦此番前去是为了去见南芷君,但是听见慕容彦说愿意出手相救自己的母亲,南雨柔还是开心的不得了,对着慕容彦一连点头。
沈氏闹事集结南家长辈是在早上,处理完了此事,南老夫人便留了各位长辈在南府用午膳,这会大家都在厅内等候着,长辈与长辈之间一番闲聊,南芷君也坐于大厅之内,陪着南老夫人与其他长辈聊天。
慕容彦快马加鞭赶到了南府,跟着南家通报的小兄弟一路走到了大厅来寻南芷君。
小兄弟一人进了屋内,来请南芷君出去,老夫人听见了,便随口问了一句,“是何人来找南芷君的?”
“回老夫人话,是六殿下慕容彦前来要与大小姐有话说。”
老夫人本知慕容彦对南芷君有意,几次三番的想与南芷君攀上关系,就是现在娶了南雨柔仍不断此心,既他有意,老夫人便不会叫他独自一人与南芷君见面。
“请他进来,有什么话在这里当着大家的面说便可。”
“是。”
慕容彦被请进了屋内,众人见了慕容彦纷纷行礼作揖。既已经进了屋子内,那么慕容彦便不能再只与南芷君一人说话,便请求各位在做的长辈放过沈氏,再给她一次机会。
说起来也不过是沈氏平时里跟南芷君做了些小恶罢了,此事说大便大说小便小,左右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众长辈也没什么大意见,就看当事人南芷君的态度了。
慕容彦便看向了南芷君,期待着她的答复。
“我不同意。”南芷君当着满屋子人的面儿说道。“上次我已经看了你的面子放了她一马,但她不知悔改仍旧几次三番的同我找事,这次我不能再如此轻饶了她。”
众人听的一头雾水,不知南芷君口中所说的“上次”沈氏对南芷君做了些什么事。
“芷君,你且先说说上次之事是什么事,我们听了也给你评评理,若不是什么大事,便给了六殿下这个面子,放了沈氏这次,经了这次,料她也不敢再对你怎样。”南家的老二叔最爱充和事佬,趁着慕容彦在这,也想着赶紧攀一攀关系,卖慕容彦一个面子,叫他记着些自己的好儿。
南芷君既听了有人这么说,便也不再替沈氏藏着掖着了,便将上次南雨柔与沈氏设计买凶想要置自己于死地一事一五一十的当着各位长辈的面子上说了出来。
“真是岂有此理!”南纶仁大声喝道。
与南家的老二叔南纶荆不同,这位排行老四的南纶仁正直正经,最不能忍受的便是自家亲人互相残杀。他不管什么六殿下不六殿下,不管什么皇家的面子不面子,听了不能忍受的事情便一定要说出来。
既有人开了这个头,大家也便不怕慕容彦记恨,纷纷表示对沈氏的所作所为无法忍受。南家不需要如此为了一己之利而如此谋害亲信之人,这样的人进了南家,大家人人自危,都怕被她算计了去。
“既然如此,沈氏留在我南家实属不妥,应当将她休了,让如此败类于我南家再无半分瓜葛。”
在座的各位长辈纷纷表示同意。
沈氏虽然嫁来了南家,但与南家能攀上亲戚的也必定不是什么小门小户,都是有头有脸的大户人家,嫁来南家十几年,如今女儿都已经嫁人为人妻子儿媳,自己却被夫君一纸休书给休了?这话若是传出去不光她沈氏为无脸见人,就是整个沈家也不会再给沈氏什么好脸色看,自己便算是真的成了丧家之犬了。
“休书?”沈氏如同疯了一般向方才说话之人扑了过去,好在南铁融眼疾手快,一把将沈氏拉了回来。
沈氏疯疯癫癫,跪坐在地上,双手捂着头发耳朵用力晃着脑袋:“我不要!我不要休书……我不要……我不要休书!不要……不要……”沈氏一把抱住了南铁融的大腿,跟他重续着往日的夫妻恩情,想要南铁融念及旧情不要将自己修掉。
南铁融本就不是个有主见之人,再说沈氏平日里对他也多有帮助,看着沈氏今日这般模样,心中竟有些心疼,他将沈氏拉起,抱在怀中。
“南铁融,你若还是我南家的好儿郎,就把你怀中这个伤害自己亲人的疯婆娘给我休掉,若你不休,我南家就当没有你这么个后人,你南铁融一脉,从此在我南家的祖籍上消失!”南家老四叔被沈氏气的直发抖,开口威胁南铁融道。
面对南家各级长辈们的联合反对,南铁融迫于压力,只好写了一份休书交给了沈氏。沈氏拿着休书一会哭一会笑,好似真的疯了一般。
突然,沈氏将手中的休书揉了个稀巴烂,目光恶狠狠的盯着在场的所有人,露出了一个诡异的微笑,“我沈氏,做过的事情我不后悔,但是你南铁融,还有南芷君,南家的老太太……”沈氏的手一个个掠过在场人的脸,“你们南家的所有人,都不可能把我沈氏扫地出门!”
“快!拦住她!”南芷君猜到了沈氏想要做什么,赶忙大叫道。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沈氏心如死灰,为了沈家的名声,为了自己的尊严,沈氏冲着南家大厅之中最粗的那根柱子撞了上去。
“啪”一声,沈氏仰面朝天躺在了地上,头顶上被柱子磕的一株血流顺着沈氏的额头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