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叶辰被李什竟真的扔出了府门后,一个翻身在勉强的稳稳站住身形。
“嘿!我说你个李什,你家主子让你仍,你丫的还真仍啊?你怎的这般听话?你家主子让你逛青楼,你逛不逛?你家主子让你吃屎,你吃不是啊?”
李什扔出叶辰后,便关上了府门,走回月华院时,听到叶辰在府门外这般喋喋不休的咒骂,险些摔了个跟头。
只见李什的嘴角抽动。
这叶辰.怎么什么羞人的词汇都能说得出口?
花莺梓跟楚逸辰坐在卧房里,自然是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殿下,你说李什不会真的把叶太医丢了出去吧?”花莺梓眨着大眼睛看着楚逸辰。
“谁知道呢?那个愣种,恐怕没准。”楚逸辰摇摇头,随即看了眼花莺梓气色还算不错的脸颊。“爱妃退烧了?”
花莺梓随即点了点头。
见花莺梓身体恢复了些许,楚逸辰放下了心,左右今日无公事,便想着留下来陪陪花莺梓。
“爱妃似乎已有多日不曾作画了,不如我们今天去画舫逛一逛。”
花莺梓闻言很是雀跃,“好啊,似乎还真多日不曾去过画舫。可是.殿下无公务在身吗?”
说到这,花莺梓显然有些失落,毕竟公务还是耽误不得的。
楚逸辰宠溺的揉了揉花莺梓的脸颊,“今日自然是无公务在身。”
“真的?”
“嗯,是真的,本太子几时骗过爱妃?”
花莺梓闻言才宽下心来,待楚逸辰换下便服,二人便不带着丫鬟侍卫,独自乘坐马车离府。
紫荆院。
“小姐,这花莺梓还真是个狐媚子,你瞧她把咱们殿下迷的,整日下来早朝便往她那里跑。”采儿似乎在为苏芷祺愤愤不平。
“哦?是吗。”苏芷祺倒是一反常态,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采儿有些不解,“娘娘.就这般让那狐媚子得意下去吗?”
苏芷祺邪魅的笑出声,示意为她揉肩的采儿停下手,“且让那狐媚子得意一时,明日便够她哭的。”
采儿有些不解,可既然主子不说,她便不敢深问。
如今步入冬季,西湖依然已经没有夏日那般百花争艳,似乎湖水浅了些许,湖面上露出一片片凋谢了荷花的莲藕。
“再过几日,想必便会下雪,到那时,人便能这湖面上就能行走了。”楚逸辰望着无边际的西湖,喃喃自语。
是啊,白雪皑皑下的西湖,景色想必不会比夏日要逊色。
没待花莺梓答话,船夫便抱怨道:
“公子说的不错,入冬下雪以后,这湖面一结冰,我们这些船夫就要回家猫冬喽。”
如今这画舫里,似乎并没有因为天寒而客人减少,反而依旧人满为患,这全赖于画舫的另一个经营项目,“风花雪月”。
“这位公子.还有太太,里面请。”走进画舫,有几名站在门口招客的妙龄女子,见面庞俊朗,衣着不凡的楚逸辰走进门,各自偷偷的暗送秋波,真所谓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奈何楚逸辰还牵着一位同样长相清秀的“夫人”走进门,楚逸辰并不愿意搭理这群女子,径直的带着花莺梓往画廊而去。
“哼,真不知道那样的女人,是怎么勾搭上那公子的,长得也没比我好看到哪里去。”
“人家会勾引呗,不然还能轮得到你?”
“少小瞧人,我的如意郎君,当然要比他更俊美,更有钱。否则,我岂不是输给了那个女人?”
或许是女人们的讨论声不自觉的有些大,走在不远处的楚逸辰和花莺梓自然能听得到。
见楚逸辰蹙着眉要发作,花莺梓连忙拉了拉楚逸辰的衣角,“算了殿下,岂能被闲言碎语扰了心情?”
“罢了,爱妃说的是。”楚逸辰强忍下怒火,原本牵着花莺梓的手一把紧紧搂过花莺梓的肩。
花莺梓甚是无奈,古语说红颜是祸水。
那因为楚逸辰要么遭了这么多灾,要么走到哪都有人嫉妒,花莺梓也很想愤愤的说一句,蓝颜才是祸水的好不好?
“这位公子,我见夫人生得清秀,不画一张画像倒是可惜了。”一位站在案前的小厮对楚逸辰劝道。
“哦?”楚逸辰回头看了一眼花莺梓,“多久画好?”
小厮见有戏,便恭恭敬敬的说道:“回公子的话,一个时辰便能画好。”
“好,莫要让我久等。”随即,楚逸辰便寻了把椅子坐下。
花莺梓则坐在小厮的对面,安静的看着小厮用朱笔在白纸上勾勒她的面庞。
这边是画舫的盈利项目之一,不比现代,古代唯一能留下人们容貌的,除了捏泥人,便是画像了,且价格不菲,不是寻常人家能消费得起。
一位身着白衣的偏偏俊郎信步走在画廊,没过一处,都会有小厮、丫鬟恭恭敬敬的喊一声田掌柜。
田掌柜巡视画舫的生意良久,走至画廊不禁蹙眉,果然,入冬以后,这画舫的风花雪月生意倒是依旧红火,反观这画廊的生意太过惨淡,似乎没人愿意在这个时节来买画啊.
田掌柜的视线落在不远处花莺梓的侧脸上,不禁有些轻蹙眉头。
“怎么此人这般眼熟?”
楚逸辰似乎察觉到田掌柜盯着自己家爱妃的目光,随即带着威慑的看向田掌柜。
田掌柜有些尴尬的点头赔笑,便走到小厮身旁。
本想检查小厮为客观画的如何,但当他看到画的一幕惊呆了,“像!真像!”
对于面前这陌生男人如此这般带着惊叹的自言自语,花莺梓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二掌柜过奖。”小厮以为田掌柜在夸他的画技,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殊不知根本就不在一个频道上。
楚逸辰此时也是饶有兴致的打量这男人。
“敢问夫人姓甚名谁?”田老板问道。
花莺梓有些云里雾里,怎么好端端的会有人问自己姓名?自己到底像谁?
想罢,花莺梓回过头看向楚逸辰。
而田掌柜,紧跟着花莺梓的目光望去,见端坐在后面椅子上的青色锦衣男子,便连忙上前欠身,“臣子田英,见过太子殿下,太子殿下肯光临寒舍,田英受宠若惊。”
“免礼。”楚逸辰站起身,看了田英好一会,“你是.田老将军府中公子?”
“臣子正是。”田英拱手欠身。
田英正是朝廷虎臣辅国将军的外孙。
对于这等战功显赫的官员,楚逸辰向来是秉着恭敬的态度。
花莺梓仍用不解的眼神看着两个人,楚逸辰与之对视,方才想起刚才田英似乎在说花莺梓像谁,于是便问道:
“刚刚田公子可是说,我的爱妃与谁长得相似?”
田英转而又看了花莺梓一眼,“自从姑姑亡故后,我甚是思念姑姑,方才我见到娘娘侧脸,甚是觉得眼熟,便想起了我的姑姑。直到我看清娘娘的面容才不禁感叹,娘娘就宛若当年的姑姑。”
楚逸辰蹙眉,“莫非你口中的姑姑,是当年风华绝代,名冠京城的第一才女,田瑾?”
“正是,姑姑虽英年早逝,可我仍记得姑姑的面容,娘娘当真是跟我姑姑长得太像了。”
田瑾
田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