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逸祺轻笑道:“你不也是没睡?瞧你一身血腥味,快去洗一洗,早点睡吧,你可不能再这么熬下去了。”
快去洗洗睡吧,你可不能再这么熬下去了。花莺梓听到这句话,心头嗡的一下。
这句话,虽然是从楚逸祺的嘴里说出来,可花莺梓却觉得无比熟悉,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怎么了?”见花莺梓脸色不对,楚逸祺关切的问道。
花莺梓摇摇头,“没事,就是感觉,你刚刚说的那句话,我好想在哪里听到过,可就是想不起来了。”
楚逸祺挑眉,“是么?”
“嗯”花莺梓看向楚逸祺,想起之前萦绕在心里的事,咬了咬嘴唇,跟楚逸祺说道:
“楚兄,我觉得咱们得帮帮文娟,虽然她现在手里有不少银两,可终究还是没个落脚的地方,若被别有用心的人盯上她手里的银两,可就麻烦了。”
“嗯。”楚逸祺点了点头,“让她远离这里,就在京城附近的全州,托人给她找一间小宅院吧,如果她会什么,也可以帮她盘下个铺子。”
闻言,花莺梓有些放心下来,“也好,这样文娟这对母子,下半生也能有个营生。不过像褚卓跟褚文那种人,还能当官,真的太没天理了。”
花莺梓所言不错,毕竟褚家人只损失了五百两银子,倘若日后回京受封,再赚几个五百两也不是一件难事。
“放心吧,我就知道你会这么想。我已经飞鸽传书了,很快父皇那边会有消息。”
“你也这么想?这算心有灵犀么?额.”话刚问出口,花莺梓便意识到口误,有些尴尬的捂住嘴巴。
因为心虚,花莺梓的眼睛也不觉的瞟向一边。
楚逸祺闻言,心扑腾扑腾的跳,双手负于身后,全然装作一副没听着的样子,随口问向花莺梓:“文娟这件事你怎么打算?”八壹中文網
花莺梓思琢片刻,“嗯我留在这陪她月子吧,毕竟需要有个人照顾,等她有了落脚的地方,我们再走吧,好人做到底不是?”
跟花莺梓说话间,楚逸祺难以掩饰眉梢眼角的笑意,“那就依你吧,到那时,我估摸父皇那边还有我派出去给文娟找房子的人,也差不多来消息了。”
如是这般,花莺梓跟楚逸祺就留在这个村子里。
白天楚逸祺骑马出去溜达,晚上才回来。
尽管在这个村子里的日子很是枯燥,可陪在花莺梓身边,楚逸祺倒觉得每天过得也算有趣。
月子过半。
在花莺梓的精心调理下,文娟的气色显然要比之前好了许多,肤色也白嫩了不少,整个人愈发的漂亮。
再加上文娟初为人母,不经意间散发出来的母性光辉,更是使得她跟之前判若两人。
难怪都说做母亲的女人,都是很美的。从那温柔如春风的眸子里,花莺梓一时间是感慨无限,“文娟,你长得这么美,那个褚卓很是瞎了眼,不知道他是狼心狗肺,还是被那狐媚子迷了心神。”
妻儿都没了,钱也没了,过不了多久,那褚卓的官运也快没了,这种狼心狗肺心思恶毒的人,有这个恶果,还真是活该。
文娟被夸的有些害羞,脸颊泛起红晕,目光温柔似水,慈爱的看着自己怀中的宝宝。
宝宝吃饱喝足了,躺在文娟的怀里睡得正酣。想必刚出生是那个皱巴巴、干巴巴的样子,半个月过去,宝宝的皮肤已经长开,原本红彤彤的皮肤,如今变得白嫩。
醒来时,宝宝的大眼睛跟文娟一样有神,眼珠子又大又黑。额头因为皮肤还没有张开的缘故,还有些褶皱,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可爱的小老头。
花莺梓总喜欢把自己的手指伸进宝宝的手掌心,感受宝宝微小的握力,更是感受生命的神奇之处。
文娟温柔的看着孩子好半天没说话,花莺梓又找了个话茬说道:
“当真老天有眼,宝宝长得很像你。对了文娟,你一直都没给孩子取名字呢,反正你现在已经有独立的户头了,孩子可以跟你姓,你姓什么?”
文娟低头看着孩子,回答道:“姓赵。”
随后,文娟的目光,落在花莺梓的身上,“娘娘,要是你跟五皇子殿下嫌我高攀,就帮我给孩子取个大名吧。”
说着话,文娟因为犹豫,而有些吞吞吐吐,脸也红的想一块红布。
最初文娟以为,花莺梓叫楚逸祺一声兄长,想必是哪位公主。被这等身份高贵的人照顾月子,文娟很是受宠若惊。
后来知道花莺梓是当朝太子妃,文娟更是深深敬佩花莺梓这种母仪天下的仁爱之心,毕竟花莺梓很有可能是日后的皇后啊。
闻言花莺梓想了好半天,也没能想出一个好听的名字,她有些尴尬的挠挠脖子,跟文娟说道:
“这,本名就交给兄长吧,他学识渊博,定能取个好名字,等晚上兄长遛马回来,我让兄长给你去一个。”
说起花莺梓取名,她的文化底蕴跟楚逸祺相比,确实逊色了很多,毕竟人家是饱读各种诗书长大的。
想出了这么久,文娟知道花莺梓是个落落大方的人,所以也不扭捏,开朗的笑道:“谢谢娘娘了。”
话音落下,文娟伸出手掌,轻轻握住孩子的小手心,“儿,我们母子可真有福气,遇到太子妃娘娘跟五皇子殿下这两个大贵人,将来儿长大了,一定要报答两位恩人,知道吗?”
听文娟说的有些认真,花莺梓反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无碍,举手之劳而已,文娟带着孩子,下半生能好好过日子,便是对我跟兄长最好的报答了。”
眼看着再过些日子,文娟就要出月子了,花莺梓想起给文娟落脚的事,于是跟文娟说道:“文娟,你会什么一技之长么?”
文娟有些迟疑,抱着孩子,目光望向天花板思酌一会,随后跟花莺梓说道:
“除了农耕和烧饭,我还会裁缝,我娘年轻时在裁缝店做工,后来教过我这个手艺,记得刚嫁给褚卓那会,家里穷的揭不开锅,农闲时,我就会到镇子上做短工裁缝,贴补家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