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啊,你还记得,你为何要扶儿臣登上皇位,而不是扶我那个五皇兄么?”楚逸泽笑着问道。
见刘贵妃闭口不言,楚逸泽接着说道:
“母妃啊,你说五皇兄太过妇人之仁,不会至此我们的计划,所以母妃才想要扶儿臣,可如今,怎么母妃也这般妇人之仁了?”八壹中文網
刘贵妃的心蓦然有些痛,想罢她这个儿子扶上皇位不假,可她却没想到,她这个儿子,竟然能狠到弑父。
“泽儿啊,你说的这些,母妃都知道,不过那可是你的父皇,你的爹啊,你当真要害你的爹爹?”刘贵妃依旧是不可置信的看向楚逸泽。
嫁进来快二十年年,刘贵妃伸手宣明帝宠爱,怎能说没有感情?
楚逸泽诡笑道:“母妃啊,事关我们的性命,若是一步棋走错,我们都得死,开弓没有回头箭,我们还有得选吗?”
刘贵妃语塞了,的确,若是不尽早登基,怕是被楚逸辰查出蛛丝马迹,将他们的罪名公布天下,在凭着楚逸辰身为太子的身份,率兵杀进皇宫,那后果.
若是楚逸泽能尽早登上皇位,掌管天下之权,怕是楚逸辰便没那个能耐了。
见刘贵妃不再言语,楚逸泽转过身,看向李公公吩咐道:“李公公,你回去吧,离开久了,怕是父皇多心。”
“是,那奴才便先回去了。”李公公应了一声转身离去。
楚逸泽扶着刘贵妃坐回凉亭里,“母后,趁着这段时日,楚逸辰没精力调查皇后被害一事,我们应当把舌头都除掉,不能让楚逸辰查出什么来。”
刘贵妃凝眉看向楚逸泽,话里的意识已经很明显,楚逸泽要杀人灭口。
“泽儿啊,不是母妃不同意你去做,前两次谋害皇后跟太子妃不成,我们险些招来灾祸,这次你又要杀谁?”刘贵妃问道。
“杀公太尉。”楚逸泽眸光阴森得快要滴出水来。
刘贵妃咽了口玉津,原本只是一件很简单的事,只除掉皇后跟太子府那对夫妇便可。
可是如今,这三个人一个没除掉,倒是平添了一大串死亡花名册,刘贵妃的心里犯咯楞,总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
“母妃,儿臣还有事,便暂行告退了,接下来的事,儿臣操办即可。”话音落下,楚逸泽朝刘贵妃躬身行礼,抬步离开。
“哎!泽儿.”刘贵妃想拦住楚逸泽,可想说出去的话,却被自己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开弓哪里有回头箭,住进深宫快二十年,能深受宣明帝宠信直至今日,刘贵妃还真有些本事。
见惯了残酷的尔虞我诈,经历多了风浪,可如今,刘贵妃却深感无力,就仿佛自己已经深陷泥潭。
从谋害太子府夫妻,到谋害皇后那时开始,就已经深陷泥潭了。
城西隔离点。
敢来到这里,探望患因瘟疫病人的街坊邻居,少之又少,悉悉率率一晌午过去了,仅有五六个人敢来。
这也在情理之中,毕竟如今城内对花莺梓跟城西隔离点的谣言,已是传得沸沸扬扬。
敢来到这的,八成是跟这里的人,平日里关系不一般的。
“栓子啊,你在这还好吧?”一名老叟,隔着据马栏,问向站在隔离点内的一名男子。
“还好,有太子妃悉心照顾,我这瘟症也快好了,这不,隔离点里也有患病的大夫,若是太子妃忙不过来,我就让这里的大夫帮我诊脉。”男子开朗的笑道。
老叟闻言很是诧异,她目光扫过站在远处,正忙碌的花莺梓,转过头,放低声音对栓子说道:
“栓子啊,不是说,太子妃用你们当活祭,豢养她的巫蛊吗?你们没事吗?”
“张祖母,我们没事,那些都是谣言,乱传的。我们在这天天吃肉,睡得地方也干净,太子妃娘娘对我们可好了。”栓子摸了摸头说道。
果真如此?老叟似乎有些不敢置信。
“哎呀,既然如此,那外面把太子妃娘娘传成坏人,那岂不是污了人家的名声?”老叟替花莺梓感到不公。
栓子诧异,刚刚光顾着跟这位年老的邻居闲聊了,倒是没把她的话当回事。
外面流传太子妃拿这里的人当活祭?
栓子回过头,看了一眼身后的隔离点,至今为止,还没有人从这里出去啊.
蓦然,栓子挠了挠头,同样是有些不解的喃喃自语道:
“哎?那就奇怪了,至今还没有人从隔离点出去,哪来的谣言呢?这里面,前些日子,确实有传过谣言,不过后来证实了,假的,太子妃确实会巫蛊,可从来没想过害我们,估计明日,就有不少人病愈,要被放回去了。”
“原来如此.那我老张婆子,回去可得说道说道,不然大伙谁都不敢来看你们呐。”张老叟说道。
栓子闻言,开怀大笑了几声说道:
“放心吧,张祖母,太子妃娘娘又不会吃人,但是这里还是有瘟疫,来的时候,可得别跟我们站太近,这是太子妃娘娘千叮咛万嘱咐的。”
两个人聊了半天关于太子妃的话,蓦然,张老叟想起了正事,随后问道:“栓子啊,你拖这里的人找老婆子我过来,可有何事?”
栓子这才想起来正事,随后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张祖母,你看,我还得过几日才能回家,你能帮后生我,回去喂喂牛么?出来四日了,怕牛这会快饿死了。”
“嗨,我当时什么事呢。”张老叟慈笑道:“这好说,你家那几头牛,就交给老婆子我了,你就安心在这养病,你爹娘在这里可还好?”
问及爹娘,栓子回过头,看向隔离点内,“张奶奶,爹娘正收拾草棚呢,太子妃这人爱干净,不喜欢我们住的地方脏乱,若是谁的脏,怕是要当众表演才艺。”
说着话,栓子的脸突然红了起来,就在昨日,栓子他们一家人,就被太子妃罚了当众跳舞,弄得他的爹娘脸色羞燥,成了大伙的笑柄。
如此,张老叟也就放心了,“好,那老婆子我便回去了。”
“张祖母慢走,山路坎坷,多加小心。”栓子隔着老远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