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皇上,是朝廷钦犯花莺梓。”
这名降临恨不得拍自己的脑门,当着皇上的面,自己怎么连话都说不明白?在皇上面前没表现好,日后还怎么升官?
楚逸泽闻言,心里有些着急,蹙眉问道:“那怎么样了?抓到了没有?”
守在楚逸泽身后的白贵妃心里有些不悦。
跟着自己一并嫁进宫里的,一共两千佳丽,可至今楚逸泽都不曾封皇后。
瞧着楚逸泽对花莺梓念念不忘的架势,难不成是要把花莺梓抓进宫来,当皇后?
虽是心中不悦,可白贵妃依旧不敢说出来,这么些天以来,白贵妃算是摸透了楚逸泽的脾气秉性。
这位宣文帝,就是个薄情阴狠的主,若是惹他半点不高兴,别说保不住贵妃的位置,怕是连命都要被他拿走。
将领支支吾吾了好半天,才开口说道:“陛下,没抓着去的人,包括那宜城城主,都死在宜城山北村了。”
“你说什么?没抓住?那么多官兵还抓不住一个怀了孕的女子?他们是干什么吃的?”楚逸泽生气的问道。
“回殿下,那瑞抚县的县令来报,城主带去的二百个官兵,的的确确是死在了宜城山北村,至于怎么死的那县令也说不上来。”将领说道。
“一群废物,二百多人被几个人给杀了,这简直就是荒唐。”楚逸泽气得脸色苍白,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就算花莺梓身旁有侍卫,就那么几个人,怎么就能杀掉二百多官兵,毛都不留下一根,就逃了?
楚逸泽感到了莫大的耻辱,身为皇上的权威受到了挑衅。
眯缝成一条缝的狐眸里,闪烁着寒芒,声音愈发的阴森说道:
“传我旨意,宜城负责这件事的,包括那县令,尽数处死。还有传命宜城周边到边境的各地方,给我全力搜捕,若是花莺梓逃出了国境,一个都别想活。”
“是,属下领旨。”将领长舒了一口气,所幸皇上的怒气,并没有波及到他。
宛若逃命似的,将领低着身子,快步的退出坤宁宫。
走到外面,将领长舒了一口气,这大殿外的空气,还真是格外的清新。呆在楚逸泽的身旁,连大气都不敢喘。
蓦然,一队巡逻的禁卫军路过坤宁殿,为首的董天虎,恰好看见这名将领。
“哎?穆顺师兄!”董天虎唤了一声将领的名字,挥了挥手,示意巡逻队驻足,他走到穆顺的身前。
这名叫穆顺的将领,打量了董天虎好半天,才蓦然认出他来,“哎?师弟?你怎么来这当差了?”
“嗨,小孩没娘,说来话长。”董天虎掐着腰笑道。
话音落下,董天虎反过来问道:“师兄,我看你怎么面色这般难看?皇上召你何事?”
“哎!”穆顺长叹了一口气,跟着董天虎一道离去,路上便打开了话夹子,把刚刚在坤宁殿里发生的事,如数讲给了董天虎听。
听到花莺梓逃到了宜城,又被楚逸泽下死命令通缉,董天虎暗自为花莺梓捏了一把汗。
夜里。
董天虎故意巡逻到了养心殿,见叶辰拎着药箱赶来,他上前迎了两步,“叶太医。”
叶辰并不认识董天虎,见他穿一身禁卫的装束,身后跟着一对禁卫,本能的心生防范之心。
“这位兄台,你有何事?”问出这句话时,叶辰心里想过无数逃脱的办法。
可绞尽脑汁,他也没想出来楚逸泽要杀他的理由,难不成是李公公?
董天虎见叶辰紧张,怕他多想,连忙说道:“叶太医不必紧张,上次护送户部尚书到贵府,见到我那未婚的情女在贵府,想麻烦叶太医送个信。”
话音落下,董天虎为了不引人注意,大大方方的把书信交到叶辰的手上。
“兄台,你那未婚的情女叫什么名讳?”叶辰问道。
这送信倒是举手之劳,但总也得知道要把信交给谁吧。
“钰簪。”董天虎简短的这两个字,惊得叶辰心里一颤,忙点了点头,“知道了。”
“谢过叶太医。”两个人简短的说了两句话后,董天虎离开养心殿门口,到别处巡逻,消失在皇宫的巷子口里。
叶辰迅速的将书信收进怀里,像个没事人一样,闲庭信步的走进养心殿。
翌日,叶辰回到叶府,托着黑眼圈,踱步到钰簪当差的药膳房。
“叶太医?”钰簪见到叶辰走进来,连忙放下手中扇火的扇子,擦掉脸上的汗,站起身唤道。
叶辰打了个哈气,从怀里取出书信,递到钰簪的手里,“钰簪,这是宫里一个禁卫,让我把这封书信交到你手里。”
董天虎?钰簪脸色一红,接过书信,“多谢叶太医。”
自从太子府出事以来,钰簪跟董天虎已经很少有书信来往,没想到这次,董天虎竟然把叶辰当成了信差。
“钰簪,你先看看书信,我帮你看着点火,若是回信,我夜里再帮你捎过去便是。”说罢,叶辰走到药炉旁,拿起扇子,心不在焉的扇着火。
一夜未眠,这时有坐在火炉旁,周边热的要命,使得叶辰的困意更盛。
“这谢过叶太医.”少东家干活,她在一旁悠闲的看信,真的好么?
大致扫过信上的内容,钰簪脸色一变,她侧过头,看向昏昏欲睡的叶太医,低声说道:“叶太医,这书信恐怕要交给你看。”
叶辰晃了晃脑袋,好让自己清醒一些,站起身,满眼疑虑的接过书信,“交给我看?”
嘴上说着,可他的眼睛已经落在了书信上,少时,叶辰的脸色也为之一变。
“事情紧急,我要赶紧去找楚兄。”叶辰感激的看了眼钰簪,心里也纳闷,那名禁卫到底是何人?
“叶太医,你一夜未眠,要不奴婢去找殿下,你歇息吧。”钰簪连忙劝道。
“不必了。”叶辰摇了摇头,“你曾是太子妃的贴身丫鬟,想必很多人会认出你来,你还是在府中带着,我去便可。”说罢,叶辰托着疲惫到苍白的面色,走出药膳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