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众人见此情形,立马炸开了锅。
“估计这下人是真去了。”
“瞧着那妇人和孩子哭的恁伤心,估计人是真的凉了……”
“啊?这年纪轻轻的,出来吃个饭就一命呜呼了……”
“那我们岂不是也很危险?”
男子躺在地上,是何情形外面的人根本瞧不真切,大家只能依照里面人的反应判断事情的发展走向。
当看到妇人和孩子扑地痛哭时,又见妇人跟酒楼的人起了争执,他们自然而然地就认为人已经没了。
一时间,所有的食客脑子像是宕机了一般,一时也顾不上看别人的热闹了,他们心里唰地冒出一个念头:完球了,我不会也中毒了吧?
当即就有人扶着墙角去抠嗓子眼儿了……
哕……
更是有人激动地拍着门板,要让大夫帮自己看看是否也中了毒。
须臾功夫,整个场面变得不可控起来。
萧墨寒对着暗一使了个眼色,暗一领命转身离开。
官差头子岑伍见状,也是一个头两个大。
这些人这是跟着裹什么乱呢?
人醒了,他本打算上前问问情况,结果一时间吵吵地他头嗡嗡作响。
他不得不带领其他官差先去安抚人心。
以防万一,苏一和云大夫未离开男子一步,时刻观察他的情况。
小七和伙计大厨们见状,自发地挡在苏一他们身后,小八等几个大厨的手上还掂着锅铲和勺子,一副要干架的气势。
云大夫的小徒弟见状,也立马挡在师父的身边,与小八等人一起形成了一个包围圈,将中间的苏一几人给保护了起来。
谁知道外面那些人一下变得那么激动是要干啥。
地上的妇人抬头瞧见这一幕哭声就是一顿,透过几人腿间的缝隙看到玻璃门外的情形,心内也开始怕了起来。
若是那些人冲了进来,屋里这几个人不够他们撕吧的,讲真的,她是有些后悔自己此时在这里了。
不过他们拱起火来倒是对自己也有利,待会儿说不得那两人在其中还可以见机行事。
萧墨寒和林淮陌也去往门口应对突发状况。
官差手叉佩刀挡在身前,对着外面激动的人群喊道,“肃静!你们这是在作甚?”
外面拍门的人急得是一脑门子的汗。
“开门!快开门!让苏神医也替我们瞧瞧,快看看我们是不是也中毒了?”
“开门!砰砰砰……”
“我们不想死啊……”
只见外面的人将门拍的砰砰作响,那门却纹丝不动。
众人:这门还怪结实的嘞!还有这玻璃,拿拳头砸都没有反应。
苏一:现代高科技,了解一下?
这些现代高科技可不是这时候那些海外舶来品所能比的。
岑伍见状稍稍心安了一些,若是外面的人真的冲了进来,就凭他们这几个官差根本不是个儿。
现在听清了外面人口中所喊的内容,岑伍怒气升腾,“都胡咧咧啥呢?肃静!肃静!”
“我们不想死呀!”
“快给我们也瞧瞧……”
外面的动静不减反增。
众官差:“……”
岑伍忍无可忍,一把抽出了腰间的佩刀。
“歘……”
其他官差见状,也立马将自己的刀抽出,耳边的吵闹声犹如按下暂停键一般一滞。
这都上刀了,谁还能不怕?
人群中一静,萧墨寒看了林淮陌一眼,转身回到了苏一身旁。
岑伍见还是自己的大刀有用,忍不住怒瞪着外面的人。
中气十足的喊声传出屋子,“你们是要作甚?耽误官差办案,你们可知要吃多少板子?”
众人一听挨板子,浑身就是一颤。
可转念一想,比起中毒身死,挨板子又算的了什么呢?
只要不被打死,将养些时日,出来又是好汉一条。
可若是中毒身死了,那还不得等上他个十八载?
“官爷!我们也不想耽搁您办案的,实在是那人死了,我们害怕,就想让苏神医给咱们瞧瞧,我们到底有没有中毒呀!”
“是呀官爷!我们上有老下有小,这来酒楼吃个饭万万不能将命给搭上了呀!”
“哎呦,我咋觉着肚子有些不适了呢?”
“……”
“我们要看大夫!快让我们进去!”
众人开始七嘴八舌,丝毫没有让官差插嘴的意思。
“停!”
“闭嘴!”
见喊话又不管用,岑伍再次拔出了他腰间的大刀,“歘……”
现场立即鸦雀无声……
“你们浑说什么话呢?谁跟你们说人死了?”还是手里的大刀管用。
“什么?人没死?”
“那为何那妇人和孩子哭的如此伤心?”
岑伍只好耐着性子答:“人醒了,毒解了,只是人还虚弱,若是谁再闹事,我手里的大刀可不长眼!”
“那……我们也害怕中毒不是?”
岑伍看了看身后其他人,“等会儿让云大夫帮你们看看。”
以防万一,他只好先稳住这些人。
众人还想说呢,他们不想要云大夫,他们本是想让苏神医给看看的,就见那官差头头已经大跨步往里走了。
对上剩下几名官差手里闪烁着寒光的大刀,外面的众人悻悻地没敢再出声。
暗一已经悄无声息地返回了酒楼内,跟萧墨寒耳语了几句。
此刻外面人群中有一人道:“我倒是没有任何症状,各位当真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被他这么一问,众人不约而同地感觉了一下自个儿身上。
“你还别说,其实我身上也没什么不舒服的。”说着,那人还隔着玻璃门看向里面一桌桌美食,“就是可惜了了咱们点的那些招牌菜,都凉透了。”
先前说话的人忍不住朝他翻了个白眼。
“我也没有。”
“我倒是感觉肚子有些绞痛了呢……”
“你滚一边子去,你那明明就是吃撑了!刚刚一盆的小龙虾都被你一人儿给突突完了,还有脸在这提肚子!”
“嘻嘻……那还不是太好吃了吗?我这一时没搂住……”
说着,这人红着脸捂着肚子跑去找茅厕了先。
人群中传来哄堂大笑,这一小插曲倒是缓和了不少方才大家之间紧张的气氛。
先前说话的人从兜里掏出一把瓜籽,边嗑边再次开口,“我觉着此事有些蹊跷,你说人这么大一酒楼,干嘛给一普通人下毒,人生意如此红火的酒楼,那不是自寻死路吗?”
此话一出,众人面面相觑着回过神而来,“是呀,人酒楼到底是图什么呀?”
“方才云大夫可是说了,这毒可是天下奇毒,价值万金,谁会花这么大气力断了自己的财路?说不通,根本说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