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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3 章 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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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静谧,低调奢华的皮质座椅塌陷进两个人的重量,发出暧'昧的摩挲声。

殷诩低头看她,墨黑色的眸中各种情绪交杂,如同燃着火星的丝线。

“怎么了?”

他出口的声音低沉沙哑,像有砂砾碾过一般,可意外的好听。

程淮安心跳漏了一拍,按在他胸前的纤细五指微微发颤。

这话不是该由她来问吗。

他为什么忽然靠过来。

小姑娘双颊绯粉,低垂着眼。

她红润的唇瓣小幅度地张合,口中嗫嚅着什么,听不分明。

殷诩就凑近了一些。

“嗯?”

程淮安下意识地向后缩。

落在自己脸上的目光实在太过灼烈,他的呼吸也炽烫。

她原本还想说些话来不动声色地撩拨,做主动的那一个,现在又不知该怎么开口了。

她的心早就乱了。

殷诩握住她的手。

他指尖还带着凉意,触上她发汗的手心,冷热交替,感触尤为清晰。

这样亲密的行为。

像极了情侣关系。

程淮安心跳到了嗓子眼。

扑通、扑通。

像要冲出来似的。

身前的男人还在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她,极为缓慢地将她的手松开了。

程淮安听见他低沉悦耳的笑音。

接着,耳边传来一声轻响。

后背落空,随着座椅靠背的下降而半躺了下去。

……

原来他只是要帮她放下靠背。

可如果仅仅是这样的话,为什么这么简单的动作,他却偏偏拖了那么久才做?

程淮安闭上眼,小心翼翼地调整呼吸。

面前的男人已经克制地撤开身。

悄悄望过去,他的脸上早已恢复了那副清雅淡然的表情,半点不像刚占过自己便宜。

殷诩把风衣披到她身上,嗓音哑得不像话:“睡会儿。”

“……嗯。”

他表现得太过若无其事,程淮安默默把自己的脸埋进他衣领,露出两只红红的耳朵尖。

这觉肯定是睡不着了。

殷诩把车开得很平稳。

程淮安嗅着满是他独有香气的外套,就着这样仰躺的姿势看他。

车窗外的灯光透进来,将男人棱角分明的侧脸打照得无比深邃,随着汽车的前进,光影交叠变幻,美得像电影画面。

程淮安看着他刀刻般完美的下颌线,轻轻眨了眨眼睛。

程淮安昨晚睡了个好觉。

第二天,她和赵慕妍一起做美容的时候,收到了张焱的电话。

程淮安瞟了一眼来电显示,对赵慕妍说:“你老公打电话来了。”

“……”

赵慕妍又柠檬又拿她没办法,眼巴巴道:“哦。”

程淮安笑眯眯滑动接听,又猝不及防地把手机丢给她。

赵慕妍吓得一抖,正在为她做美容的小姐姐也被她吓得一抖。

这还是赵慕妍第一次吃到闺蜜红利,和偶像通话。

她握着手机的手都在颤。

“喂、喂……”

“小师妹,你干什么呢?”

那边传来魂牵梦萦的声音,赵慕妍顿时觉得自己连呼吸都不会了。

她艰难地吞了吞口水,磕磕巴巴道:“我、我不是淮安……我是她朋友……”

“噢,”张焱挑了挑眉,也没介意,若有所思道,“是那个拿着我的腹肌照要to签的朋友吗?”

程淮安一个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这人实在太骚了。

赵慕妍的脸红成一只煮熟的虾子,点了点头。

末了,发现他看不到,又十分羞耻地说了一声“是”。

“我第一次签那么诱人的照片,”张焱没有半点廉耻,语气还很轻松,“你记得要好好保存啊~”

程淮安:“……”

程淮安忍不住把手机拿回来,吼了一声:“张焱,你可要点儿脸吧!!”

对面笑了,还在骚:“我怎么就不要脸了?”

程淮安嫌弃至极。

程淮安的演艺经历单薄,圈内好友也没几个,叫得上名字的就是张焱和叶启浩。

但后者毕竟是个有妇之夫,除了工作以外,两人的联系很少;而前者很忙,通常没时间来和她交流感情,只偶尔聊一下微信。

今天不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张焱特地打电话过来,应该是有正事儿。

果然,两人随便说了几句话后,他便切入了正题。

张焱说道:“易汇公益周,你去吗?”

“公益周?”程淮安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啊?”张焱不解地问,“你的经济人没跟你说?”

这么盛大的活动,易汇没有一个艺人不知道,甚至没有一个员工不知道。

“没有。”程淮安摇头。

郑清姐大概觉得她不会去,就干脆没说。

张焱向她解释。

易汇公益周是一项重大的社会活动,在每年年末的时候举行,自第一次举办到现在,已经有七年的历史。

届时,很多易汇的艺人都会集结在一起,到偏远山区做公益,捐助物资善款、支教、陪伴孤寡老人等等。

公益周并不强制性要求艺人参与,而且即便参与了,也不会获得社会嘉奖。

做与不做,完全凭借个人意愿。

这项活动的社会影响力很大,被许多公司效仿,但大多都是做做样子。

更有甚者,借公益的名头盈利,站不住脚,最终只有易汇在风雨飘摇之中,年复一年地坚持了下来。

殷诩在商业方面极有个人魅力,同时,易汇也是个有人情味的地方。

张焱一直这么认为,这也是他当时从原公司跳槽过来的原因之一。

每年的公益周,他都会特地腾出时间参加。

在《星与月》录制的时期,张焱已经见识过程淮安的骄纵,想着她反正没活儿接,不如让大小姐也到基层去体验一下穷苦人民的生活,他便打电话过来问了。

程淮安虽然从小被娇惯着长大,不知人间疾苦,但最基本的爱心和同情心却半点儿也不缺。

听张焱这么说,她没有犹豫,立刻答应下来。

张焱对她的爽快感到意外。

这小祖宗看见几只蛾子就吓得不行,连睡个树屋都能委屈哭,后来被节目组一个恶剪,又造了话题、又招了黑粉,实在是综艺导演最喜欢的黑咖。

这点儿力度都受不了,更遑论做公益。

真正的山区可比节目组人工制造的环境恶劣多了。

“你可得想好了啊,”怕她后悔,张焱还是打消了捉弄人的念头,正经地提醒道,“这可不是真人秀,是真正的做公益。”

“山区里的条件差到你没法儿想象,就算到时候殷总想给你开后门,也开不到哪儿去,最多就是别人喝粥,你喝野菜汤伴粥的程度。”

“……”

程淮安确实有被吓到。

她脸上平静的表情有些绷不住,转变为惊诧。

“野菜汤??”

“真的有那么贫困的地方吗?”

张焱好笑地道:“是啊,你这儿一顿饭随随便便就上千上万,但山区里还有人连吃个鸡蛋都得等到过年呢。”

这话对于从就小养尊处优、呼风唤雨的人来说,简直是不可思议的。

程淮安震惊了好久才回过神:“那我们多带几箱鸡蛋过去!”

张焱忍不住又勾了勾唇。

程淮安从小被保护得太好,自尊心高,面对招惹自己的人时,分毫不让,但在面对弱势群体时,她身上那纯净的气质又会适时显现出来,有些幼稚,但很真诚。

“当然行啊,”张焱点头,“我们每年都会带很多食品和衣服过去。”

“嗯嗯。”

张焱想了想,又吓她:“但是山区里虫子很多的,你不怕啊?”

“……”

程淮安一顿,过了好久,才闷闷地憋出一句:“可现在不是冬天吗……”

张焱扬眉:“也是,冬天倒还真没有。”

语毕,他又补了句:“可惜了。”

程淮安:“……”

这事儿就算是定下来了。

挂掉电话后,程淮安余光往旁边一瞥,蓦地发现赵慕妍的眼眶红红,正叠了张纸巾,放在眼睑底下吸眼泪。

程淮安一时懵了,赶紧坐起身问:“慕妍,你怎么哭啦?”

赵慕妍小心翼翼地憋了那么久,终于能释放,哭得好大声,还一口气说了好多话。

“呜呜呜,哥哥真的太善良了,他每年都坚持去贫困山区做公益,还不许粉丝声张。”

“他表面上总是做出一副玩世不恭的骚包样子,其实私底下默默地做了那么多。”

“呜呜,太感人了,一想到他为社会做了这些,我的眼泪就不值钱……”

“……”

程淮安觉得脑壳痛:“那我也要去啊,你怎么不夸夸我呢?”

赵慕妍幽怨地看了她一眼,说话间,还哭得抽抽了一下。

“你才第一年,这算什么!哥哥坚持了整整五年!”

“人生有多少五年呢?又有几个人能把一件事坚持做五年呢?”

“要知道,哥哥他经常忙到过年回不了家,但还是每年都去做公益!”

“这不是那些作秀的综艺节目,是真的在行善积德啊!”

“更何况,”赵慕妍语气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那山区这么苦,你肯定是要半途回来的嘛。”

程淮安:“………………”

程淮安愤愤地咬住后槽牙:“赵慕妍,绝交!”

赵慕妍抹一把眼泪:“爱豆面前无姐妹,再见!”

程淮安气得甩手就准备走。

好在赵慕妍还留了点儿理智,过去抱住她哄。

做完美容后是晚上九点。

按照惯例,两人还要一起逛会儿街再回去,但是程淮安迫不及待地想要和殷诩分享这个消息,今天的逛街计划就暂时取消了。

或许是因为从来没有体验过,程淮安对于这趟旅程很期待。

她飞快地在脑子里罗列出一堆清单,预备明天就让殷诩陪自己一起去买。

构思完毕,她拿出手机给殷诩打电话。

“殷诩哥哥,”程淮安开门见山地说道,“我想参加易汇公益周,想带很多东西过去,明天晚上下班以后,你陪我一起去买好不好?”

殷诩并不意外她会想去,但有和张焱一样的担心。

他道:“山区里的条件很艰苦。”

“我知道,”程淮安望向车窗外,“张焱都跟我说过啦,但我还是想去看一看。”

对面安静了一会儿。

半晌,殷诩应道:“你跟我的车去。”

程淮安一愣:“你也去吗?”

她还以为这只是艺人的活动,没想到老板也去。

可是ceo离开公司整整一周时间,不会出问题吗?

程淮安突然想到自己高中的那几年。

似乎每次临近寒假的期末考期间,殷诩都不在b市。

她当时以为他只是出差去了,现在想来,应该是去做公益的。

程淮安缓慢地眨了眨眼,轻声问:“你每年都去吗?”

殷诩的话依旧不多,只“嗯”了一声,可程淮安却觉得心脏仿佛被什么东西轻轻地捏了一下,瞬间软成一团棉花。

每个人都说殷诩是高高在上、不可亵渎的高岭之花,可是他却切切实实地,去了那些最不适合生长的地方。

风吹不动,雪压未折,像劲松一样坚韧屹立。

第二天下午,程淮安去易汇找殷诩。

再没多久就要出发去公益对接的地点,她要做好充足的准备,多买一些肉蛋奶等物品带去支援。

殷诩忙完手中的事,便带她去超市。

这是他们平日里惯常逛的那家,主要销售各类进口的生鲜和食品,同时,也是b市最为高档的精品商超、程淮安爱吃的巧克力流心小饼干的唯一国内购买地点。

此处的商品价格高得离谱,是被人调侃为“即便月薪10万,都不一定敢迈进去消费”的地方,逼格和排面堪比各大奢侈品商店,销售额连年蝉联内地商销排行榜第一。

程淮安被殷诩带到了这里。

一进门,她就小碎步跑到生鲜冰柜旁,看也不看,便把所有鸡蛋都一趟一趟地运进购物车里。

有机蛋、绿色蛋、土鸡蛋、海鲜蛋,甚至灰不溜秋的松花蛋。

程淮安从来没接触过买菜这种事儿,动作没轻没重,那些鸡蛋居然也没摔破。

殷诩道:“买这么多鸡蛋做什么?”

程淮安边搬边说:“张焱说,那些山区里的人连吃鸡蛋都得等到过年,我想我们去做公益的话,就给他们多带一点儿过去。”

望进小姑娘眼底跳动的星光,殷诩不由莞尔,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

“到那儿再买就可以,不用从这边带去。”

程淮安没想到还可以这样。

毕竟物资太多的话,运输会很麻烦。

她略显窘迫地“噢”了一声,问:“那我们今天过来是要干什么?”

“买点儿你爱吃的,”殷诩弯腰把鸡蛋整齐地放回去,“那里的东西你吃不了。”

程淮安眸子一弯,点了点头。

能坐下一个整人的购物车没多久就被各种各样的食物塞满。

程淮安的生活品质高,而且从来不会委屈自己。

即使是去贫困山区做公益,她也不能拿自己的口腹之欲开玩笑。

尤其要把零食当正餐,就得更加讲究。

殷诩瞥一眼车内各种代餐食品、零食和饮料,再伸手给她拿了些旅行装的洗护用品。

想到小姑娘睡觉认地方,他又嘱咐道:“回去把你的枕头也带上,还有kindle和switch。”

程淮安乖乖地应了。

七天后,易汇公益周正式启动。

艺人们被分为好几个小组,由公益负责人带领,分别去到四川、云南、青海、西藏、山西、陕西等省份的不同贫困县市地区支援。

而程淮安跟着殷诩所在的第一分队,去了最具代表性的贵州。

她早上六点就被殷诩接出门,在飞机上随便吃了点儿东西后,马不停蹄地开始了接下来的旅程。

这是一场非常纯粹的公益活动,全程没有任何摄像头跟拍,大家只带一些简单的行李。

自机场出来后,团队见到了提前打点过的当地司机,在县里采购足够的物资后,大家出发进山区。

从b市到中国南部,光飞机就要坐五个小时;而市区到县区,有两个小时的路;再从县区进山区,还要开三个小时的车。

赶路确实是一件十分耗费精力的事儿。

即便在录《星与月》的时候,程淮安也从没觉得那么累过。

而且,这还是她第一次发现,自己居然会晕车。

这里的山路太颠簸,一个多小时的山路下来,程淮安渐渐觉得自己的身体不管用了。

刚开始,她还能趴在窗边欣赏鬼斧神工的自然风光,到了后面,就只觉得自己的脑子里堆满了大小不一、棱角锋利的石块,石块随着每一个急弯摇来晃去,把脑内壁撞成一片坑坑洼洼,钝钝的疼。

更何况这面包车又硬又抖,开起来一颠一颠的,坐得她骨头都快散架了。

又头疼又想吐,而且浑身乏力,胃里不停泛酸水。

程淮安不知道殷诩是怎么做到在这样的情况之下还拿着清单一一核对物资、副驾驶座上的张焱又是怎么能拿着柄游戏机酣畅淋漓。

那密密麻麻的文字和乒铃乓啷的刀剑声,像烧焦的蚂蚁一样,在她的躯体上腐烂,烧出洞来。

没有哪怕一寸地方是舒坦的。

“殷诩哥哥……”

程淮安忍不住叫了一声。

她话音轻而虚弱,仿佛随便一阵轻风就能吹散。

殷诩握着纸张的指尖微松,眉心拧起,转头看过去。

小姑娘瘫软地靠在车窗上,脑袋被抖动的车身一下又一下地撞击。

她脸色泛白,痛苦地抿着唇,眼神空散,看起来极令人心疼。

殷诩眸色一变,往她那处挪了一段距离。

他掌心托着她的脸,拇指指腹在侧边蹭了蹭,沉声问:“哪里不舒服?”

张焱听到这话,也转过头来看她。

这脸色实在吓人,他顾不得两人亲密的姿态,紧张地问道:“这是咋了?”

程淮安疲惫地闭上眼睛,小声说:“哪里都不舒服。”

“应该是晕车,”殷诩把她往自己怀里揽,对张焱说道,“晕车药。”

张焱讶异片刻,立即在背包里翻找起来。

这里的山区地形复杂,并不是水泥铺就的盘山公路,而是由泥土和碎石构成的天然山路,急弯多、道路颠簸,晕车是常有现象,但是像程淮安一样晕得那么严重的,还是第一次见。

殷诩让师傅暂时停车,把药片就着矿泉水喂她吃下去。

另外几辆物资车和载人车超过了他们。

现在已经下午四点多,山路窄、而且没有灯,天黑以后又冷又危险,不能耽搁,几人只休息了不到半个小时,就再次动身。

为了让小姑娘坐得舒服些,殷诩让她半倚在自己身上,减轻震感。

他双手环在她腰间,低低道:“睡吧,醒来就到了。”

程淮安浑身乏力地点头。

殷诩五指插'进她发间,力道适中地帮她按摩。

他的指尖修长有力,且富有技巧性,按上去多少能缓解一些疼痛感。

程淮安闭上眼睛,轻轻呼出一口气。

但还是睡不着。

尝试几分钟后,她泄气地说:“睡不着。”

小姑娘从他怀里坐起来,换成埋在他胸前的姿势,整个人都在小幅度地颤动。

她双手抱住他劲瘦的腰,红着眼睛瓮声瓮气:“还是难受,哪都难受。”

殷诩只觉得心脏像被什么东西扯出来一块似的。

他低垂着眼,把怀里的人抱得更紧了些,心疼得说不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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