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狗不挑食,德牧虽然伙食不错,但只要是好吃的来者不拒。
嘴巴大,食量也大,不会儿就把剥好的果仁全吃光了。
飞羽一副嫌弃败家狗的眼神,把德牧拉过去,拍了拍它的脑袋,“你怎么什么都吃?”
德牧不愿走,但迫于主人的命令还是依依不舍地离开了。
陶夭看着剩下的果壳,唇角牵起一抹淡笑。
想讨好飞羽,从德牧下手,这很简单。
德牧杰顿原本就没有固定的主人,经历好几个主人,时千,飞羽的奶奶和飞羽,既然这样,也不介意再多一个。
陶夭没信心成为新主人,但和德牧打好关系,还是很简单的。
飞羽回回国后没几天就被送去学校了,中午在学校吃,白天不在家,所以陶夭有大把的时间和德牧处好关系。
香肠火腿狗粮狗零食,每顿饭都是陶夭亲自喂。
中午陶夭还会带它出去溜一趟,导致飞羽放学回来,晚饭后拉着德牧,这货居然嫌累,趴地上不动了。
“爸——”飞羽终于发现不对劲了。
时千慢悠悠地应了声,“干吗?”
“jaydon这几天到底吃了什么?”
“怎么了,拉肚了?”
“没有,你看它肥成什么样。”飞羽欲哭无泪,“你看它的脸和腿。”
时千顺眼看过去,“唔,怎么了,和以前没太大变化。”
说着上去捏了捏,顿时懵了,这还是壮士一般的杰顿吗,肌肉怎么松成肥肉了?
“怪不得这几天带它出去溜达都不肯呢,原来胖了……它每天吃多少狗粮?”
“也不是很多啊……它对狗粮一向节制……”
一边这样说着,一边拿眼睛偷偷瞄着旁边若无其事的陶夭。
这小女人到底是跟谁学的,做了坏事还能如此淡定……
飞羽对于德牧发胖这件事始终接受不了,猫胖点可爱,小狗胖点也可爱,但这货已经这么大了,体重分分钟超过一个成年胖子。
“我们还是让它减肥吧。”飞羽痛心疾首,摸了摸德牧的耳朵,“不然我都没脸带它出去溜达。”
时千,“……”
德牧,“……”
只有陶夭是最最得意的,在德牧减肥期间,时千只给它定时吃减肥狗粮,陶夭则偷偷塞肉。
这就导致某狗对女主人的好感蹭蹭地上升,每天不是抱大腿就是舔手。
时千看在眼里但一句话也没说,默默地想,得罪谁也不能得罪陶夭,这女人心思太毒。
不过很快,飞羽中午也会被接回家来,原因是学校的饭菜太难吃。
时母听说后,心疼地摸了摸宝贝孙子的头,“应该早些和我们说的,看你这几天瘦的。”
顿了顿,撇了撇嘴很是不满地抱怨,“上的什么贵族学校,都把我宝贝孙子饿瘦了。”
时千摊手,实在理解不了做奶奶的想法,提醒一句,“妈,飞羽严重挑食,你又不是不知道。”
“那也不至于一口也不吃吧?”
旁白带小少爷的佣人小心翼翼地补充:“飞羽少爷……他的确一口不吃……可能是一时吃不惯中餐。”
“什么吃惯吃不惯的,我们家饮食调理均衡,吃的多数是中餐,一定是学校食堂垃圾,我得找他们算账去。”
贵族学校的食堂自然是比其他学校的要讲究卫生注重搭配,但到底是大锅饭,总不可能细致地的翻炒每一盘菜。
飞羽嘴叼,稍微有点咸或者油就撂下筷子。
当然这是他们理解的,陶夭盘腿坐在床上听时千说完后,微微撩唇一笑,“你们还真是天真。”
“怎么?”
“你觉得飞羽想不想去学校上学?”
时千认真仔细地琢磨一番,摇头,“也不是不想,但他还是更喜欢在家里,自由自在。”
“这就简单多了,他不想上学,也不想服从学校管理制度,中午要按时和小朋友吃饭、睡觉,你觉得他会开心吗?”
即便是一个大人也不喜欢被约束。
不过有一点时先生搞不懂,“他实在讨厌学校的话可以和我们提啊。”
陶夭继续淡笑,“他提了,你会同意?”
“不同意。”
“那就简单了。”
“……”
不能用成人思维去想一个小孩子的,但经这么一分析的确有道理。
“凭飞羽的性子,他性子直,不喜欢的东西会直接表现出来,包括你们之前强迫他去学校上学。然而,他去学校的刚开始,变化却不大,甚至没有提出退学的事情。”
这只能说明,他在耍小心眼呗。
时千愣是没想到自己儿子的套路居然这么深,毕竟小孩子一个,陶夭的分析有条不紊,越想越信服。
“他居然耍心眼,把我和奶奶她们都骗了。”时先生顿觉不爽,差点上小孩子的当,“不行,我得去找他。”
刚走没几步就被拉了回来,陶夭叹了口气,“你现在去找,人家指不定以为是我说的坏话呢。”
“本来就是你说的。”
“……”
陶夭斜眼睨过去,“讨打是不?”
时先生托腮沉思,“到底该怎么办,我妈打算给飞羽换个学校,实在不行还是请家庭教师。”
“换学校可以,但是制度需要改一下,你有没有在哪所私立学校当最大股东?”
“云城的吗,哪所都是。”
“……”陶夭抿了抿唇,“找个制度自由点,开发儿童天性的学校,飞羽爱玩,用不着天天学习。”
“好勒,他要是高兴的话我就告诉他是你说的。”
陶夭倒是不急着讨欢喜,毕竟后妈不好当啊。
因为时母心疼宝贝孙子瘦了下来,暂时让他在家玩几天。
飞羽乐呵乐呵地去找德牧,慢慢地发现,这只狗为毛看见陶夭就想凑过去热闹一番。
“jaydon!”飞羽顿时恼了,“你干嘛呢!”
陶夭仍然像上次那样剥开心果,此时也不管飞羽对德牧的训斥,扔了几颗放大狗的嘴中。
“不准吃!”飞羽小嘴一撇。
德牧咽下果仁,也是委屈巴拉地看着小主人,有点害怕又舍不得自己的肚子。
“它喜欢吃就让它吃呗。”陶夭露出和蔼的笑,“我也是闲着没事干,随手剥点给它就好了。”
飞羽还是不太情愿,本来想让狗狗减肥的,不能随便乱吃东西。
但想想果仁不是肉,吃了的话也胖不了多少,思忖一会,飞羽还是放手德牧去吃了,不再管他,玩别的去了。
回来后发现垃圾篓尽是果壳,一只一百来斤的德牧趴在女主人旁边等待着食物。
那猥琐样,不忍直视,好歹也是军犬的标志性象征,能不能别这么贪吃。
“好了!不用再吃了。”
飞羽不乐意地牵了牵德牧的绳子,拍了拍它的小脑袋。
“能递张纸巾给我吗?”陶夭浅笑温柔道。
飞羽回头看了眼,随手抽了张纸巾递过去,不经意间看见她的手指破了,小眉头皱起,“你这是怎么了?”
“哦,不小心划的。”
飞羽低眸望了眼纸巾,上面除了血迹还有果壳和一些残渣,再看德牧,伸出粉嫩的舌头舔了舔周围的胡子。
“剥这个剥的吧。”飞羽低着头,稚嫩的嗓音透着丝丝的内疚,“都让你不要剥给它吃了。”
说罢,牵着德牧离开。
陶夭把指尖上的血迹擦干净,也没贴创口贴,免得被时先生看到后又大呼小叫。
他们复婚后日子很平静,但时先生却比以前新婚时对她好太多,一开始觉着他是因为之前的事愧疚,后来渐渐发现他貌似真的……挺爱她的。
晚上,时千悠悠地走近床边,把她的电视挡住,非要混眼熟。
陶夭目光不动,似笑非笑,“我要看电视,才不看你,让开。”
“我明明比那些小鲜肉帅多了。”
“有吗?”
她认真的反问,时先生真的好受伤,吞吞地让过去,洗了个澡后,她还在看电视。
时千百无聊赖地坐在床头,摸出手机,点开自拍相机,拍了张照片,不惊不动地发给薄成。
问:【我好看吗】
那边回:【智障。】
【我说真的。】
【我也没说假话。】
【……】
不一会儿,薄成的电话打了过来,劈头盖脸一顿骂:“你大晚上的发什么神经,发忄青了老婆却不在身边?发了张果照给我,曲欣非要看,我不让她看就和我闹,给她看了又缠着我问是不是基佬。”
时千把手机挪开一些,差点震耳欲聋。
那边还在絮絮叨叨地说着:“别再给我发这些东西,也别问智障问题,不然我分分钟拉黑你。”
挂了电话,时先生像个委屈的小怨妇,趴在陶夭交叠的腿上,“夭夭……”
陶夭睨了眼,“你做了什么缺心眼的事让不苟言辞的薄成骂了那么久。”
“……”
老婆兄弟都这样对他。
时千低低叹了口气,一边委屈着唇一边延上,撩拨得陶夭直喊痒痒。
她警惕地看他,蜷紧双腿,“你干嘛?”
“我……”
“不准你乱来。”
她不是不记得他有一次玩得很过分……
“那你告诉我,我和电视上的小鲜肉,谁更帅?”时千悠悠地问,单手抬起她的下巴,“嗯?”
“你。”
“嗯,乖。”
“你不帅。”
“……”
他薄唇抿出几分邪气的笑意,“找不自在了是不?”
身子刚压上去,门口忽然传来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