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曲斯蛮坚决不肯回阿k家,应令又实在无法劝服她,只得暂时将她安排在一家高档酒店住。曲斯蛮在应令的陪伴下吃了东西,回到酒店房间休息。
应令本想再陪她一会儿,无奈,看到言温乎打来的电话。他不想刺激到曲斯蛮,只好一边按了接听键,一边走出这家酒店。
意外的是,言温乎就在酒店的地下停车场。
“言,她不肯回阿k家,所以我才安排……”应令立即解释。他喜欢曲斯蛮,但曲斯蛮不喜欢他。曲斯蛮似乎是一心一意等着言温乎。
“随她去吧。”言温乎没有下车,靠在驾驶座上。甚至,他拿出了一支烟,点上。
在烟圈中,两人都很沉默。
“你是不是觉得我过分了?”言温乎抽完一支烟,抬头看向应令。果然,他看见应令毫不犹豫的点头。事实上,他自己也觉得过分了点。
尤其是今天当他看见曲斯蛮在大街奔溃痛哭的时候,心疼的。只是,他不想说出来。他总是在不经意间将曲斯蛮当成心里的她。
“言,你真不喜欢小蛮?”应令十分不解。若真是不在乎的,又何必管?还找了个蹩脚理由派他过来。
“不喜欢。”言温乎毫不犹豫说出伤人的话。
应令愣了愣,不由回头去看,好在他让曲斯蛮待在酒店房间休息,没有跟来。一时间,他想起曲斯蛮的恳求,心也跟着痛了。
曲斯蛮心心念念的只有言温乎一人!
该怎么办呢?
“言,我想请一个月的假。”应令揉两人揉紧皱的眉心。目前,他实在不放心曲斯蛮一人待着。
“集团那么多事,不准!”言温乎挑眉。
“言,你知道我这么多年都没要求放过假。”应令辩解道。
“理由呢?”言温乎心中忽然升起一股怒火。
“我想照顾小蛮。”应令坦白的说。接着,他走上前打开了言温乎的车门,坐到副驾驶座上。两个男人对视一眼,又都偏头看向别处。
“你应该知道,她很有心计,当初靠近你的目的不纯。”言温乎的手搭在方向盘上。
“我知道,但她的目的是你,即便你现在将她赶出来,但她还是想跟你。小蛮只当我是朋友!言,既然你不喜欢她就当给我个机会。我想照顾她!有心计又如何?她杀人放火了吗?她是个连二十岁都没有的一无所有的小姑娘。”应令说着话,眼眶都红了。
很显然,言温乎对曲斯蛮的做法令他愤怒了。
“应令……”
偏就在这时,应令的手机响了,他看见上面显示的名字正是曲斯蛮。鬼使神差的,当着言温乎的面他按了免提。然,下一刻神色一慌。
“应令,救命啊……”电话里是曲斯蛮惊恐不一的尖叫声。接着,他和言温乎听到夹着玻璃破裂的爆炸声。这是怎么回事?
“言,她出事了。”应令打开车门,以最快的速度跑回曲斯蛮住的房间。言温乎迟疑一会儿,骂了一句‘该死’,也跟着跑。
与此同时,本该在酒店房间好好休息的曲斯蛮却被一个带着猩猩面具的男子恶狠狠掐着脖子,她脸色毫无血色,双脚不住的蹬。
这时,曲斯蛮不能思考,感觉就要窒息了。而她先前慌张给应令打电话的手机掉落在地。
“绑个人要这么久?愚蠢。”另一个戴着猩猩面具的男子骂道。然后,他绕到曲斯蛮背后,用手背在她颈后重重一敲。
曲斯蛮晕了过去。
两人用一根尼龙绳将人捆绑,再扔进一个大的编织袋中从从爆破的窗户带走。窗户下停着一辆垃圾车。那两人将编织袋扔到车里,迅速摘了面具,脱了外套。
现在,他们只是两个酒店的清洁工。
垃圾车被开走了!
不久,一路狂奔的应令先到曲斯蛮住的房间,门是关上的。他蛮横的撞开,屋内乱七八糟,地上还有一双高跟鞋和一只手机。
曲斯蛮呢?
这会儿,他看见窗户破了一个大洞。
很快,酒店经理和客户主任也气喘嘘嘘的赶来,他们听到有人报告。
“小蛮,小蛮?”应令忧心不已。
言温乎才赶到,他皱眉进了房间。
“应令,人呢?”
“不见了!她不见了。言,现在你满意了吧?你明知道她是一无所有。”应令情绪很激动。言温乎皱眉!现在,他难得跟应令废话。
很快,言温乎报了警。
不仅如此,他还打电话叫来保镖。他身边的保镖中最得力的是叫陈东,是个退伍兵。陈东赶来时警方先在查案了,酒店经理馒满头大汗。
他怎么也想不到会有女客人出事?
应令无法保持冷静。
在言温乎的示意下,陈东迅速的在应令颈后一敲,使他晕了。应令被陈东扶到沙发躺着。而另一个单人沙发上坐着言温乎。
此时,言温乎脸黑如墨。
究竟是谁带走了曲斯蛮?是在跟他作对吗?
“言先生,我们会尽快找到曲小姐的,请您放心。”来办案的警方说道。他们怀疑是一项谋划好的绑架,只是还没找到嫌疑人的线索。
言温乎点了点头。
这间房被警方查封。言温乎走出来,后面跟着陈东(扶着昏迷的应令)及好几个保镖。
“言先生,我认为警方的判断不错,只怕曲小姐是不知在那里被歹人给盯上了。要不,我去查查她有什么仇家?”陈东说道。
此时,应令被放在言温乎的车上。
“立刻去查!”言温乎开车而去。
陈东和几个保镖上了另一辆七人车,从酒店的地下停车场另一个方向走了。
几个小时后,应令醒来发现自己在言温乎的家。这里,自然不是他给曲斯蛮的别墅。言温乎端着一杯红酒,坐在沙发上。
“小蛮呢?找到没有。”应令摸着依旧在痛的后颈,问道。
“我报了警,也派陈东去查。”言温乎答道。看上去,就好像无所谓似的。
“我去找她。”应令站起来,喝了言温乎倒给他的酒。此刻,他满脑子都是曲斯蛮惊恐不一的尖叫声,也懒得计较言温乎对她的态度。
不喜就不喜吧!
他先去把人找到再说。
“你没空!”
“言温乎,你要不要这么冷血?小蛮是你的女人。”应令暴怒。
“既然她是我的女人,你激动什么?你是什么身份?我的助理。”言温乎神色自若。
应令忽然就松垮下来了,他喜欢曲斯蛮是真的,但没资格照顾她也是真的。一时间,应令都怀疑自己到底还能做什么?
他精神不振的离开言温乎的家。
言温乎派了个保镖,暗中跟着应令。他们两个对外是‘上下级’,对内却是挚友。
“曲斯蛮,你还真是个祸水。”言温乎坐在沙发,继续品酒。至于他心中做何感想,也只有他才晓得了。
两天后,警方依然没有查到线索。
陈东带着人东奔西走。
意外的是,他竟然没找到被人掳走的曲斯蛮。关于这个女人?他略有几分了解,只知是曲家被赶出门的小女儿,而且还跟了言温乎。
与此同时,曲斯蛮早醒来,她发现自己被关在一间破败的小木屋中。窗外,隐约能听见浪涛声。她觉得自己应该在海边?
“不知道应令能不能救我?”曲斯蛮自言自语。
此时,她被绑在一个椅子上,身边没有人,都两天没吃喝了,肚子很饿。不过,她想不出是谁要这么干?绑架自己做什么?
是要钱还是要命呢?
曲斯蛮觉得自己没有绑架的价值。
如此,又过了一天一夜。
曲斯蛮饿得头晕眼花,思维也不清醒了。这时,小木屋的门被打开,她才发现又到夜里。门外走进来几个人,最前面的是两个戴猩猩面具的男人。
她有些惊慌失措!
然,最后进来了一个身着蓝色礼服的女人。这个女人令曲斯蛮瞪大了眼睛。
“姐姐?”
“小蛮,你还好吗?”这个女人的确是曲廖,她走进小木屋,走到曲斯蛮身边。甚至,她还弯腰将曲斯蛮的下巴抬起。
“你派人来绑架我?为什么?”曲斯蛮奇道。
“因为你太调皮了啊!你说你怎么就不学乖呢?你就老老实实活在社会底层不好吗?你非要再出现在我们面前?”曲廖冷笑。
曲斯蛮没有开口反驳。
看到曲廖的那一刻起,她的脑子好像清醒了不少。曲廖要她活在社会底层?也是曲廖的话,令爸妈将自己赶走的,甚至连一件衣服都没拿。
爸妈?
曲斯蛮露出一种讽刺的笑。
那两个人都说了,她根本不是曲家的女儿。可她不解的是哪为何要抚养她长大?还给了她曲家女儿的身份,长久的‘宠爱’?
曲斯蛮觉得陷入了一个谜!
怎么都想不透?
这时,曲廖在戴着猩猩面具的男子抬来的新椅子上坐下。那两人手中还多了一根驯马的鞭子。
“啊……”曲斯蛮惨叫连连,被鞭子抽打在身上,衣不蔽体,伤痕无数。曲廖居然就那么坐着看,神态依旧是优雅娴静。
“带走,让她自生自灭。”最终,被惨打一顿的曲斯蛮被人架着上了一辆私人的直升飞机。她身上不多的衣料也满是鲜血,滴滴答答的……
曲斯蛮痛得说不出话来。
这是第一次她在曲廖‘事不关己’的态度中看到一种杀意。曲廖巴不得她死?不知是痛到麻木,还是曲斯蛮真的无法坚持,她晕倒在飞机的地板上。
“喂,醒醒。”
曲斯蛮被人打了一个耳光,痛醒的。
此时,她透过飞机玻璃窗往外看,看到的是一个荒僻的岛屿。见她醒了,两个戴着猩猩面具的男人嘲讽的一笑,开了飞机门。
他们将曲斯蛮随意的丢弃在沙滩上。
“喂,你们别走。”曲斯蛮急了。
“嘿嘿……”那两个男人开着飞机走了。曲斯蛮却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此刻,她才懂了曲廖的意思,是真要她自生自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