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觉得若是真做了那猪狗不如的事，不仅毁了大夫人，就连草民也活不久，草民是男人，知道哪有丈夫给自己妻子带绿帽子还能容忍草民活着。”说着还瑟缩着身子，似乎下一刻就会被人灭口似的。
“草民就躲进草丛里，听到大人带人来的消息，特意来向大人禀明，草民知错了，再也不敢了。还请大人看在草民什么也没做的份上饶了草民，草民感激不尽。”说着就磕起头，磕的也真真实实的。不一会头就开始流血了。
王大人连忙叫停，还让人拉到一边。
而钱氏本就只是山野村妇，没见过什么真正的大世面，对官员还是有畏惧的。如果说以前是不知者无畏，觉得自己儿子做官，还在皇帝身边，就是谁也不怕了。
但这两年的交际也学到不少，至少这官大官小还是知道的。如今京兆尹这么大的官在面前，还有那个王二柱已经都交代了。心里虽恨，但更多的怕，怕的已经站不住了，整个人都靠在王妈妈身上。
王妈妈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只能全力扶着钱老婆子。
而陈远满目阴沉，低着头行礼说道
“王大人，您不能仅凭这人的片面之语就定罪吧，这断案都要讲个证据的。”
“再说，我怎么可能会这么对待我妻子，这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嘛。就算我们之间不和，要休妻还是和离，可以自己说，完全没必要多此一举。”
“还请大人为下官做主，将这满口胡言，污蔑朝廷命官的人抓起来。”
“你胡说，那张纸，陈老爷说是秦氏所写的，还是那个镯子就是证据，你说那镯子是大夫人的。”王二柱听说要抓他，还是污蔑朝廷命官的罪就坐不住了，立刻反驳。
王大人看他一眼，看看陈远。朝人群说
“秦氏何在？”
秦氏在看到那个镯子时就已经相信王二柱说的有八分真，这应该都是如风做的，才能让他说实话，虽然把自己摘出去了。就不知道是用什么手段。
虽早已知道，但是现在又亲耳听到他们存着这样的心思，还是觉得心里像被钝刀割肉。
“民妇在。”秦槿书颤抖着身子跪在地上回到。
王大人看她这样也心生不忍。
“起来坐着回话吧，本官也不是那不通情理的人。”
秦妈妈连忙搬来旁边的凳子，扶着秦槿书起来坐在旁边。
王大人又一脸严肃的问道
“这镯子可是你的”
“回大人，是民妇的，但是早已赏赐给下人。”
“赏赐给了谁，何时赏的，因何赏。”
“回大人，赏给了夏兰，是民妇的贴身大丫鬟，因下毒谋害民妇，已被杖刑是在，去年八月赏的，因为是民妇生下了女儿，但因为不得宠，府里的中馈不在民妇手中，月银也总是不够数。就没有什么好赏的，民妇拿了两个嫁妆镯子，将这玉兰花的镯子赏给了夏兰，还有个梅花的赏了另一个丫鬟春梅。”
静默片刻，王大人又问。
“这纸上的字你看看，是不是你所写。”王大人让将纸给秦槿书看。
秦槿书只看一眼就认出，这就是她的字。
“回大人，是民妇的字，但这是多年前所写，现如今，民妇字已有所改变。而多年前，陈远还不曾中举，也就更不认识这府里的下人。”
“取来纸笔。”王大人吩咐下去，不一会就有丫鬟送来纸笔。
秦槿书上前，在石桌上铺开纸，沾好墨，写了起来。
片刻后，两个秀气又不失刚毅的字呈现出来，这两个字赫然是“和离”。现在的字对比起之前可以说小家碧玉般秀气的字确实有变化，而这变化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变的。
而陈远看着那字更是恨的牙痒痒。
王大人点点头，秦槿书回去坐着。
这会王大人看着陈远悠悠的说。
“本官认为这人证物证还是挺齐全的。陈远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王大人，下官无话可说，下官只是想休了这个无良无德且不孝的女人，五年来她只生下女儿，没有为下官生下儿子，对下官母亲不孝，时常气的下官母亲心绞痛。
因嫉妒谋害下官的平妻，荣阳侯府的女儿，差点害的一尸两命。。既然大人在这里，还请做个见证，下官要休妻。”
“对，我们要休了这个毒妇，老婆子这病都是秦氏气的。”前老婆子适时的插嘴，这会似是缓过来了，看那劲头像要吃了秦槿书。
陈远看着秦槿书恨恨的说。今日无论如何也要休了这个女人，已经到这个地步了，面子不重要了，破罐子破摔了。
“下官这就写下休书，麻烦大人了。”
陈远再次行礼。
“慢着。”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过去。秦槿恒出声了。
在王二柱说出那些话后，秦家人恨不得上去撕了陈远母子，特别是秦槿棋满目怒火。被秦槿恒让人拦住了。
这会儿秦槿恒出声大家不免看过来。
“大哥”
“恒儿”
秦槿棋和吴氏同时出声，满目希冀。
“王大人，既然陈大人话都说这份上，还请大人先看看这些，再做定夺。”秦槿恒将手里的一摞纸送到王大人面前。
王大人内心觉得这趟没白来，这几年都没这么大的瓜了，等明天要不要送去和皇上一起分享呢。
王大人接过看了起来，越看面色越凝重。
这摞纸正是这些年秦槿书不断失望后，一点点收集的证据。之前早就让秦妈妈准备好，送到秦槿恒手上的东西。
陈远也觉察出了不对。不免有些紧张的看着王大人。
不到一刻钟的时间，王大人拍桌，疼的心里直骂娘，面上一片威严。收回手忍不住握拳。
“陈远，你自己看。”
有衙役将东西送到陈远面前。
就看到他第一首在京城惠香楼闻名的诗是从一个学子手里买来的时间，银两，还有那个学子的自证信。
还有他两年前失手将一个花楼女子推下水，女子身死，他嫁祸给同窗好友，使好友再无缘官场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