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续援兵朝南关飞驰,这次赵子梧先到了,他在望远镜里仔细观察了双方态势,心里有了打算。n∈八n∈一n∈中n∈文,
“常风,你带警卫营迂回到南面,我带迫击炮连从西面起攻击,到时候你从他们背后进攻,李参谋长看见,一定会起进攻,你们南北夹击,将他们彻底击溃。”
“旅长,不行,一旦他们现你,单凭迫击炮连是挡不住他们的攻击,不如我们一起迂回到南边起攻击。”
“他们人比我们多,只要分兵挡住,夹击就很难奏效,我先打,将他们的注意力吸引过来,你那里才有机可乘。”
常风还想说什么,赵子梧冷下脸,“还啰嗦?还不快去,贻误了战机我饶不了你!”
常风无奈,只得带着人飞离开,一直等常风警卫营看不见了,赵子梧才命令迫击炮连前移,进入射程后他让六门迫击炮一字排开,调整射击角度。
五六分钟后,他估算了下时间,常风应该到了攻击位置,他冲着迫击炮连长说道:“开始吧。”
“嗵!嗵!”六炮弹同时飞离炮膛,划出一道美妙的弧线朝国民军的集结地飞去。
刘月溪听到炮弹呼啸声时的第一个反应时迷惑,这种苏制迫击炮的声音他还是能分辨出来,民团怎么会有?
爆炸声响起,他才肯定这不是幻觉,突如其来的炮击让国民军慌乱,从开始进攻到现在,对方就没有射过一枚炮弹,连重机枪也只有一两挺,现在远在对方射程之外,他们可以说毫无防备。
“轰!”一炮弹落在奔跑的人群中,四五条人影飞了起来,重重落在地上,边上还有好几人被掀翻在地,有的滚了几下爬起来一脸茫然,有些在地上抽搐着,暗红色血液缓缓渗入到身下的土壤里。『≤八『≤一『≤中『≤文,
迫击炮持续攻击着,刘月溪已经恢复了镇定,他指挥手下躲避炮火的同时,开展组织反击,对方迫击炮的有效射程一千多米,并不太远。
南边的常风已经匍匐前进了四百多米,他还不肯停下来,“再近点,一定要将他们打乱!”他嘴里小声嘀咕着。
三百米,他已经可以看到对方正朝西组织进攻,生怕拖延时间,给赵子梧带来危险,他大吼道:“警卫营!全体进攻!”
上百条人影瞬间从地上跃起,力朝前跑,这段距离在常风眼中从没有如此之长,他觉得怎么跑了这么就还不到,进入五十米,国民军士兵已经现他们,吼叫着开始组织人手准备阻击,两边的枪都响了,奔跑的警卫连好几人扑倒在地,剩余的看都不看,吼叫着边打边冲。
国民军士兵终于见到和他们一样不要命的士兵,短兵相接,警卫连的优势体现出来了,在打光手中步枪子弹后,他们丢下枪,端着花机关、自来得冲进拿着大刀的人群,冷兵器对热兵器,结果可想而知,几名警卫连团丁再一次打光手中枪的子弹,来不及换弹夹,见围上来的国民军士兵挥舞着大刀,冷冷一笑,拉响了挂在身上的手掷弹,“轰!”碎肉、尸体洒满一地。
不要命也分级别,这种尸骨无存的不要命打法让国民军士兵头皮麻,别看对方也就百来十号,可那就相当于百来十颗炸弹,对方的凶狠加血腥,让国民军胆怯了,他们开始后撤。
这时,李肃三团到了,早在赵子梧起攻击,他就注意到了,急忙下令做好出击准备,等对方的后面传来枪声,生骚乱,他就知道必须出击,这是赵子梧在给他创造条件,“三团!进攻!”
早就安奈不住的团丁从战壕中跃出,呐喊着朝前冲,一边是迫击炮肆无忌惮,一边是上百个亡命之徒,一边还有怒火万丈的近千武装团丁,刘月溪再大的本事也抵挡不住,西边除了迫击炮还不知有多少人正赶来,唯一的出路是东面,他一声令下,全军朝东退,一开始还有些组织,等三团进攻士兵见到警卫营血腥战法,心底潜藏的凶性爆出来,根本不管自身安危,一心只想着把对方杀死,子弹打完了用刺刀捅,嫌刺刀捅得不过瘾,开始乱扔手掷弹,也不管会不会炸着自己,伤着弟兄。¢£八¢£一¢£中¢£文,
在一群凶神恶煞面前,强大的国民军崩溃了,开始有人丢下枪没命的朝东跑,这种溃败的情绪传染开来,整个原野都是四处乱逃的国民军。
常风心里知道自己的警卫营伤亡惨重,他心中恨意滔天,带着几十号人玩命的追,没多久就看到一支扛着迫击炮的人群在前方跑,手中自来得也不瞄,冲着前方就是一通乱射,顿时有两三人倒在地上,其余的见状不敢跑了,纷纷蹲在一边。
“营长,这些是….炮兵?”一名团丁气喘吁吁问道。
“对,妈的,我们要是晚一步,三团不知道会被他们炸成什么样!”
“营长,宰了他们!”有团丁吼道。
蹲着的一人闻言脸色大变:“我们投降了!”
常风冷冷一笑:“投降?老子不认!”
在面粉厂屠杀俘虏后,常风再次大开杀戒,七八十号人冤死在这片土地上。
玩命一路奔到东园,刘月溪才不得已停下休息,身后的喊杀声已经听不见了,他大口的喘着粗气,这哪是民团,简直不是人,和吴佩孚作战都没这么可怕,要是山西晋军都这样,仗没法打了。
收拢和他一起的手下,刘月溪两眼一黑,五千多人的旅,除了西关那一个营,在他身边的还不到一千人,当然,不是说其他人都死了,跑散的不知还有多少。
败归败,刘月溪还算清醒,知道此地不可久留,他略作收拾,带着余下的人朝京绥铁路方向而去,准备与弓富魁会合后再做打算。
“旅长,你看!”
低着头边走边想心事的刘月溪抬头一望,有些傻了,前方不少国民军慌慌张张的朝他这边来。
让人上前将这些人拦下,刘月溪一问,如五雷轰顶,“你们旅长呢?”
那名士兵四处看了看,“应该在那边。”
刘月溪一把推开他,大步朝一群人走去,片刻,他见到了武勉之和弓富魁,二人一个躺在简易担架上,一个头上包着纱布。
“弓旅长,怎么回事?”
一头纱布的弓富魁叹了口气,“老弟,一言难尽啊。”
问清楚情况后,刘月溪才明白弓富魁旅败得更惨,张志新带领一团抵达虎头山附近就和楚峰联系上了,楚峰自国民军围了阳高后,并没有急忙返回旅部,他冷静的派出几个小组摸清了对方情况,得知主攻北面和东面的是弓富魁旅和武勉之和胡德甫两个败类的残部,他放心不少,唯一担心的便是那个炮兵连,一番侦查后,找到了瓦西里设在李官屯一带的炮兵阵地,他便想从虎头山一带绕过去,先端了这个炮兵连,正巧遇到张志新。
张志新得知弓富魁和武勉之和胡德甫都是一路货色,虽说是隶属徐永昌的第三军,可骨子里还是原国民二军,顿时有了豪气,八千人?八千人又怎样!
二人脑袋一凑,捣鼓出一个法子,楚峰带突击队拿下炮兵连,张志新带三团隐蔽靠近,打救援的援兵。
“楚队长,悠着点,别把炮炸了。”
楚峰笑了,炸?他可舍不得。
如今的突击队早已今非昔比,拿下一个炮兵连不在话下,至于为炮兵连提供警卫的瓦西里残部,倒还有些棘手。只不过这次打炮兵要的不是度,张志新还指望它当饵呢。
隐蔽靠近李官屯,楚峰排出三个小组先骚扰一下,引诱瓦西里,在被偷袭死了五个哨兵,瓦西里果然中计,他派出一百多人出来搜索,被三个小组交替掩护打翻了七八人,领头的顿时凶性打,开始追逐这三个小组。
见前方十一二人放弃阻击,开始撒丫子狂奔,俄国人乐了,脚再快能跑得过马?挥舞着马刀,全队开始追击。
转过一个小土包,人没了,正在纳闷之余,两边田地里冒出几十条黄褐色身影,步枪、花机关、自来得一通乱打,俄国人丢下几十具尸体掉头便跑。这次倒是马比腿快,楚峰望着一路马蹄扬起的灰尘无可奈何。
再一次靠近李官屯,瓦西里学乖了,死活不出来,楚峰有得是时间和他耗,派出枪法好的,极尽骚扰之事,瓦西里可以让骑兵下马躲到房间里,但他没办法让炮兵不管炮也躲到房间里,支撑了一会,他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于是派人去弓富魁那里求援。
信使楚峰自然是要放过的,他嘴里叼着根草,望着远去的通信兵说道:“差不多了,等会张团长那里打响,我们就把那些炮兵连同俄国人一起赶到李官屯里,记住了,先保护好炮!”
“是!”两个中队长领命而去。
接到瓦西里的求援,弓富魁不敢大意,没了炮兵他还打个屁的阳高,他让胡德甫带领手下残部前往增援,自己和武勉之准备下一轮的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