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这是有个叫小文的人给您寄来的东西,您看一下,是否需要扔掉。”陈姐对于安慕宁的朋友并不熟知,对于陌生人的来件往常都是要扔掉处理的,可这个东西写的是太太的名字,不敢轻举妄动,只好过来征求安慕宁的意见。
终于可以安心了,安慕宁高兴的从床上跳下来接过陈姐手里的盒子,“这是我朋友送给我的礼物,我知道了,你去忙吧陈姐。”朋友?什么时候有朋友了?陈姐不理解的独自疑惑。
迫不及待的她快速的打开了盒子,里面是两瓶药品。密密麻麻的说明印刷在药瓶上,其中几个字十分醒目,有避孕药效。
霍梓宸的偶尔冲动却不顾安慕宁的身体,一次次的折磨,让安慕宁心里不安,如果真的像朋友说的那样,有个生命在自己身体里,她肯定会更加陷入深深地绝望。绝不能让无辜的生命和我一起感受霍梓宸的嘴脸,不能再让一个人加入痛苦的队伍,这个世界已经无法原谅,无法选择,如今的安慕宁能做的选择就是在发生前阻挡孩子的来临,之前答应霍刚给霍家传宗接代不过是一句敷衍,不知道霍家会怎么看自己做的这个决定,至少目前是安全的。
这件事情不能让霍梓宸知道,他那样无情,霸道,怎么会轻易放过这个折磨我的机会,想遮掩药品的安慕宁,像遮掩自己的选择一样,躲避着霍梓宸的目光。
大获成功的霍梓宸一身轻松,漫步街道,享受成功后的喜悦。自由,洒脱,无拘无束。忽然那个背影又浮现在脑海,也许是多年的思念,也许是记忆停滞不前,心底仍会有波澜。她在这里一切都好吗?思绪沉浸,难以自拔。
“梓宸,做的漂亮,回来家里要好好庆祝一番。”霍刚听闻霍梓宸取得大胜,心里一阵狂喜,眼下霍氏集团可以全权交给他了,没有过多的夸奖,命令霍梓宸立刻收拾行李回国,好好照顾安慕宁。
短暂的忙碌工作结束了,像经历了一场激战,身心有所倦怠。无奈,爷爷霍刚每天就像自己的统领,发号施令,自己作为小将,不得不从。走了,带着些许忧伤,可能,再难遇见那个心头的姑娘,那个背影迟迟难忘,一遍遍在脑海里重现,消失,又重现。相逢何必曾相识,相见还不如不见。走了也罢,和这里告别,至少自己的努力值得欢呼雀跃。
随风飘散的爱情,不知飘向何方,像迷路的麋鹿,找不到回家的方向。飞在云端,那种居高临下的快感,俯视一切的感觉美妙的难以言喻。窗外的世界那么纯洁,干净,没有凡世的纷纷扰扰,没有城市的喧嚣,没有忙不完的工作,没有厌烦的婚姻,没有束缚,唯有无尽的蓝天和朵朵云彩相伴。穿越蔚蓝的大海,人那么渺小,小到如一粒尘埃,在硕大的世界里,沉沦,坠落。
屋内,安慕宁坐在沙发上,眼眸满是忧郁,她见不得一个男人这样低三下四的求着。坚定的意念谁也无法动摇,无论是谁,都不能让她像一个乞讨者一样,向霍梓宸乞求碗里的余粮。宁做冻死骨,也比闻酒肉臭要活的坚强,有尊严。
安希铭仍旧跪在地上,得不到她的同意,他不敢也不能起身,为了安氏,他选择逼迫安慕宁做决定,以为自己的一番求情会暖化她的心,可天不遂人愿,事与愿违。
两人僵持在那,谁也没再开口。空气像凝固一般,将两人冰冻在屋内。
吱……门开了。
霍梓宸疲惫的想直接躺在床上休息片刻,映入眼帘的,是分外刺眼的两人。他怒火中烧,恨不得把两人抽筋拔骨。
他又来做什么?想旧情复燃吗?可笑,可笑至极。毫不犹豫的走上前,一把揪起安希铭的衣领,一个巴掌打在安希铭的脸上。
两个男人怒目而视,“你到底又来干嘛?这里不欢迎你,给我滚出去。”霍梓宸吼着,声嘶力竭,用力的把安希铭摔在门框。安希铭没有还手,像任人宰割的羔羊,忍受霍梓宸的捶打。
又免不了一场争斗,可能他又要误会了,随他吧,如果能因此让他一气之下结束这段婚姻,也未尝不是一个好结果。安慕宁没有拦住霍梓宸的拳脚,没有站在安希铭的角度维护他。
三个人,阴差阳错聚集在一起的三个痛苦的人,嘶吼,凌乱,一切都乱了,乱了,没有按照三个人的预定轨道错乱的行驶在时光的隧道里。
安希铭被打的瘫倒在地上,像没有了灵魂的死尸一般目光放空,一动不动。安氏的资金问题只有霍氏能解决,无论如何都不能和他争执,只要能筹集到资金,解决父亲的难题,就算霍梓宸怎么欺辱都要忍下去。
霍梓宸气的坐在安慕宁的身边,手依旧想狂揍这个男人,恶狠狠的目光投向了身旁的安慕宁,“你们想怎么样,旧情复燃?把我有没有放在眼里?霍家的脸面放在哪?”
“我没有叫他过来,安氏遇到了问题,他想让我帮他向你求情。”安慕宁解释着。
“安氏遇到了问题?”出差在外的霍梓宸对国内发生的事情并不知情,他不相信安慕宁口中的荒诞的理由。“你最好别骗我,否则。”
“否则怎么样?离婚吗?我求之不得。”安慕宁被霍梓宸激怒,委屈的她不想背上骂名,也不想和安希铭再次混入浑水。
踢开倒在地上的安希铭,霍梓宸怒气冲冲的走去了爷爷霍刚房间,准备询问爷爷到底发生了什么,对于安希铭的突然到访,他仍然不相信他们口中的理由。一定是另有原因。
宁静的霍家大院再次被争吵声笼罩,家仆们不知道这群富人在上演着什么好戏,作为底层人民,默默扮演着观众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