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夏听到,翘起二郎腿,事不关己般继续吃点心,还吃出声音。
虽然真的漂亮,但是我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简直空有皮囊,浪费自身资本。
“爸,妈,有些事可能小夏怕你们担心,没有跟你们说。”我。
悠闲吃点心的常夏警惕扫我一眼。
“怎么了?”常母略带紧张。
“如此如此,这般这般。”我坦白。
“什么?”常董陡然升高音量,“你不行?”
“是啊。”我低头,叹息。(建议影后奖颁给我。)
“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常盛也惊到了。
“大舅子,都是男人,你觉得这种事我自己会不确认就甘心吗?”
“夏夏,是真的吗?”常母难以置信,又问女儿。
常夏不说话,答案不言自明。
气氛死寂,常董紧抓沙发把手,神情紧绷。
“爸,妈,是我不好,让小夏受委屈了。小夏是个正常女人,她应该拥有一个正常能力的老公。”
“阿植,你这话什么意思?”常母忐忑地问我。
“妈,我想离婚,不想再耽误小夏了。再过没多久,我们又要年长一岁了。岁数越大,风险越高啊。”我诚恳地说。(快答应我!)
提到孩子相关,常母想劝又未劝。
“我这边不行,小夏就没办法有孩子,大舅哥都三十好几了,甚至还没结婚。常家想要有孩子的话……”(对不起了,挂名大舅哥。)
“徐植!”常盛果然又暴怒了。
“你想什么时候离?”常董终于表态,说话间有悲怆。
“尽快吧,这样小夏也可以早点物色好的男人。”我说。
常董紧紧盯着我,我身正不怕影子斜,直直看回去。
“再过点时间,我们定个日子。”常董。
“好。”我。
终于同意离婚,革命成功大半,我爽歪歪回了徐柏的别墅。
但很快,我就笑不出来了。
因为,常盛把我不行的事跟他的几位公子哥朋友说了。其中两三个嘴碎的公子哥再一宣扬,a市上流社会,不排除还有其他市的上流社会,就都知道了。
月黑风高,我正被徐家所有人从头到脚的眼神洗礼。
“外面说的,是真的吗?”徐老爷子一改之前因为董老爷子的死气沉沉,脸色红润地问。不知道是徐奶奶的补品养的,还是气的,反正就是很红。
“嗯。”我承认。
那个一直对我很友好的徐大伯,罕见地露出了几分算计,说:“爸,按照规矩,无后,原则上不能再当继承人。”
“大哥,你想干什么?”徐父怒问。
“崇岭,你两个儿子都不行,你这个当父亲的做得不好啊。”
“大哥!”徐母冷冷地叫了一声。
徐大伯看向徐母的眼神竟然有一丝怜惜,不知道是不是可怜她生的两个儿子都不行,没再说话。
“老三,你的意见呢?”徐老爷子问徐三叔。
“大哥说得有道理,二哥这个父亲当得确实不够称职;然后阿植因为占秦家大小姐便宜而被打伤导致不举,属于咎由自取,不能当继承人也是理所应当。”徐三叔说。
“老三,你……”徐父看着徐三叔,满满的失望。
……
一家子反应各异,平时装得那么和睦,真是影帝家族。
尤其是徐大伯,对我和徐柏那么好,竟然都是装的。关键时刻,多难听的话都说出来了。
还好,年轻一辈的徐栎和徐杏都是向着我的,平时也算没白疼他们。
徐父三兄弟争得面红耳赤,说出来的话也越来越上头。徐老爷子及时喝止几人,场面才没那么难看。八壹中文網
家主之事需要从长计议,而几人意见不合,徐老爷子说以后再议,三兄弟不得不从。
“阿植留下。”徐老爷子叫住正打算和徐柏回去的我。
“好的爷爷。”
书房里,徐老爷子偶有几声咳嗽,徐奶奶不时给他顺气。
“阿植,过来坐。”老爷子叫我。
“好。”坐到两老的旁边。
“董老哥走之后,我总觉得自己好像也差不多了。当年一起奋斗的小伙伴,眨眼只剩我一个了。”老爷子不胜唏嘘。
“老头,胡说什么呢?”徐奶奶嗔骂。
“最初,我觉得咱们几家的后辈其实都没太成气候。后来,猛然发现你才是最争气的那个。”老爷子拍拍我的手背。
“谢爷爷夸奖。”
“董老哥留下的家业,两儿子争个你死我活。我以为我做得比他好,今晚一看,谁也别说谁。”老爷子摇摇头,表情颓废。
“……”
“阿植,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我爸当家主已经有一段时间,没犯大错就贸然换掉他,我认为不妥。但是大伯和三叔提到的那个不成文的规矩,我认为也有一定道理。”
“所以,你的意思是?”徐老爷子微眯眼睛,注视着我。
“我爸继续当家主,但是我不举,将来无后,所以下一任继承人可以换成阿栎。”
徐老爷子仿佛要把我看穿,我也不怕他,坦然面对。
“……好,我知道了。已经很晚了,你抓紧回你哥那吧。”
“好,爷爷奶奶晚安。”
第二天中午,老爷子宣布决定,家主依然是徐父,但是下一任继承人改为徐栎。
这个结果,难得三兄弟都没有再吵。
下午,老爷子请了其他6位家主和继承人过来吃饭,重申了早上的决定。
继承人们有幸灾乐祸的,比如董子侯三人;有事不关己的,比如钱河;有可怜我的,比如常盛;也有怜惜的,比如秦笛。
说起来,回到a市,还真没怎么见过秦笛。现在这怜惜的眼神,让我觉得陌生,毕竟早前她总是要挑我的刺。
常盛有些欲言又止,大概因为我的遭遇,多亏了他。
但我不怪他,一来他也没想到自己的好友会那么嘴碎,二来做继承人事太多,我更想做个自由人,多点时间去找瞿松鹤。
如老瞿所梦,如果5年内无法完成任务,我将无肉身可栖,只能当一缕孤魂。
居无定所,飘飘渺渺。无法回到过去,也没有可期的将来。
饭毕,大家准备回去。
常董叫停了大家,乘势说因为我不举,所以常夏和我和平分手,今后各自婚娶,再不相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