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反应各有不同的继承人,加深了这个不同的反应。
比如,原本就幸灾乐祸的董子侯三人,此时不仅更加幸灾乐祸,甚至要落井下石。
“徐总你也是的,不行就早点说,别耽误了常二小姐嘛。”董子侯。
“子侯,徐总现在应该指的是徐栎而不是徐植了。”方庆陇。
“是啊,徐家不当继承人的无法染指家族事业。”郁仲恒。
“对不起,徐总,我的锅。”董子侯对着徐栎说,挑事的意味颇浓。
徐栎隐忍不发,徐家其他人表情也凝重起来——一家人可以关上门吵,但是决不允许有人践踏家族尊严。说到底,我还曾是指定继承人呢,岂容他人随意讥讽?
原本为了让女儿站在道德高地的常董脸色灰沉,不知道是不是想起了这三人当时做过的事。
秦董似乎也想起什么,深深看我一眼,又怒视三人一眼,没有作声。
搞事三人组后知后觉,看到想杀人的徐家人,还有秦董和常董,缩了缩脖子,没再挑事。毕竟,最大靠山董老爷子已经不在了,没人撑腰。
各家陆续散去,秦董和秦笛,常董和常盛留了下来。
商量好离婚细节,常董和常盛先一步离开。
“秦董,你还有事?”徐父。
“嗯,很重要的事。”秦董。
“秦董有什么不妨直说。”徐父。
“阿植真的不再插手徐家所有的产业?”秦董。
徐父脸色不好,不想回答。
“我等下要说的事很重要,所以我要先知道这个答案。”秦董。
“是,只有继承人可以插手家族事业,其他人只能领分红,不能经营。”徐父无奈作答。
“我要说的是,如果阿植愿意入赘我们秦家,秦家的产业可以交给他来打理,不知道徐董的看法是?”
骤然听到入赘一词,徐家所有人都有点呆愣,包括我。
“说起来,当时也是有点误会。阿植因为我们受伤至此,我们也有些过意不去,所以真的希望老爷子和徐董认真考虑一下我的建议。”
秦董态度很真诚,完全不像开玩笑,徐家人有些不知道该做何回应。
“秦董,令千金不是还没离婚吗?”徐父挤出一句问话。
“离了,扔了几百万,当打发要饭的。想死缠不放,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秦董语气轻蔑。
心里闪过一丝不舒服,也只是闪过。
“小笛的想法呢?”徐母问。
“听爸爸的。”秦笛。
这女人竟然没反对?肯定有鬼!
“阿植你有什么想法?”徐父问。
“爸,我和小夏还没完全离呢。离婚证都还没拿到手就找好了下家,我认为不太好。”
好不容易摆脱了婚姻,怎么可能又傻乎乎绕回去?
“是啊,秦董,孩子们的婚姻有时候也是急不来的。您看我们之前急着让阿植和小夏结婚,到最后,不也是惨淡收场?”徐母有些悲伤。
大约是想起了自家女儿和梁泽草草开始又匆匆结束的荒唐婚姻,秦董也有点感同身受,长叹:“唉……也是,就等阿植拿到离婚证再说吧。”
第二天上午,徐老爷子和徐父召开了集团高层会议,宣布徐栎接替我成为徐氏集团总裁。
更换总裁的事在自家各大官方平台进行了宣布,引起了很多人的讨论。
当天下午,和常夏去领离婚证。
民政局窗口,结婚寥寥无几,离婚大排长龙。
好不容易排到,办完,感觉了了一件大事,全身轻松。
看到我挂着若有若无的笑容,常夏恶心几句才坐车离开。
备忘录铃声响起——两天后,牟缀和高芯薏将举行婚礼。
回到家里,和长辈们说明情况。大家没有多言,只说去沾沾喜气挺好的。
出门准备回徐柏家收拾几件衣服带走——徐植和常夏的婚房,也就是那栋我没住过几次的大别墅,留给了常夏。
徐母追了上来,轻轻拍了拍我的手臂,安慰我:“阿植,人生路很长,现在做不了总裁没关系,现在婚姻失败也没关系。昂扬走下去,事业和婚姻的路,会在你不断奋斗中,一路生花。”
我朝徐母微笑:“妈,我知道,您保重。”
b市,婚礼上。
老瞿夫妇、学姐、高茗劲、高老板、高董一家、瞿康、朱老板这些熟悉的面孔都来了。
b市其他四大家也有人来,有些后辈我也是第一次见。
我出现的时候,许多目光都向我投来。
去和新郎新娘祝贺,两人也礼貌道谢。
高芯薏眼里的眷恋少了,牟缀眼里的敌意少了,大约是知道我不举又当不了总裁了吧。
不仅是牟缀,好些人对我的提防都弱了,谁让我现在只是一个不能人事的富贵闲人?
提防、敌意的视线减少,但是对我感兴趣的视线变多了。
然而,有的视线的主人,我不认识。
也有的视线,我认识。
比如高芯薏妈妈——袁幔。
我很不解,难道她还想让我当她的女婿?
可是,现在不就是她女儿的婚礼吗?
我晃晃脑袋,不懂。
袁幔走过来:“阿植,谢谢你来芯薏的婚礼。”
“我答应了两位新人,肯定是要来祝贺的。”
“之前有些话说得比较难听,我也是因为芯薏和你有缘无份才这样的,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没事,我理解。”
“阿植,这是我外甥女袁旈。”袁幔把我引到一个很年轻的女生面前。
“你好。”年轻女生有点羞涩。
“你好。”我礼貌回应。
“你们年轻人聊聊,我先过去帮芯薏。”袁幔说走就走,留下我和一脸害羞的袁旈。
说媒意味太浓,我和袁旈简单聊了几句,就走开了。
接下来,四家的家主都有意无意地问我离婚后的打算,还顺便提起自己家族单身的女性。
略微头疼,感觉比之前有老婆的时候更麻烦。
感觉到学姐的眼神,对视一眼,恍然明白了她被人盯住的无奈。
离婚,也不是一劳永逸的啊。
整场婚礼,我已经被各种各样的人问起择偶标准,烦不胜烦的时候,老瞿过来了。
看到老瞿,还想纠缠不放的人都撇撇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