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晨,日光透过轻纱萝帐照进来,睡得正香的朝颜被日光晃了眼,便哼哼唧唧地往被窝里缩。可缩着缩着,她发觉有些不对劲——她怎么好像,抱着一个人!
受了惊,她慌忙睁开眼,一抬头,戚容年侧着身,单手撑着头,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醒了?”
朝颜还有点没反应过来,伸出手指戳了戳面前人的胸膛,然后被他捉住了手指:“夫人昨夜抱着为夫,睡得可还舒服?”
“啊!”朝颜尖叫一声,掀开被褥直接坐了起来。
“郡主怎么了?”门外传来令云关切的询问。
“无妨!你莫进来!你,你先去小厨房看看今早吃什么。”朝颜赶紧开口,生怕令云进来见到这窘况。
“是。”
听着令云的脚步声渐远,她低头检查,才发现自己中衣大敞,月白色的亵衣大大方方地露了出来。
“啊!”她再次惊呼出声,连忙扯过被褥遮住自己的身体,脸涨得通红,哆哆嗦嗦地指着戚容年骂,“你个无耻下流之人!竟趁我熟睡做出这等寡廉鲜耻之事!”
戚容年一脸无辜,他又没做什么,反而还被骂一顿:“昨夜我什么都未做啊,是你自己钻进我怀里的。”
“怎么可能!”朝颜气的快哭了,巴掌大的脸红的要滴血,她用力锤了一下床榻,“你这个小人,还污蔑我!”
戚容年不急不慢地娓娓道来:“昨夜你睡着之后,没一会儿便嘟囔着热,然后将自己身上盖的被子踢到了床下。而后你还是说热,自己便迷迷糊糊地将中衣衣带解开了。我确实怕你冻着,把我的被褥分了一半给你盖,谁料你自己往外滚了出去,我便没有再管你。后来到了下半夜,天有些凉了,你又嘟囔着冷,四处找被褥,然后就钻进我怀里来了啊!”
朝颜才不信他:“你定是胡说的!”
戚容年认真地说:“你若不信,你自己看看床下有没有你的被褥。”
朝颜狐疑地掀开一角帷幔,床下果然是她的被褥。
天呐!那就是说,她真如戚容年所言,是自己投怀送抱?她怎么会做出这种事啊!可如果是他想,也是有千万种法子推开自己啊,说到底还是他缘故!
这么想着,她底气十足地质问道:“那……那你为何不将我的被褥捡起来?”
戚容年苦笑着解释:“我也想啊,但是我刚坐起身,你好似察觉到了我身旁的热气,直接就凑了过来,哪还轮得到我帮你捡啊!况且,我也怕动静太大,吵醒你啊。”
还不如不问呢……朝颜顿时觉得脸面全无,面上红的快要滴血,整个人把头都埋进了被褥中,懊恼地捶打着被褥。
瞧着朝颜含羞带怯的模样,戚容年心中甚为欢喜。他故意凑到她耳边挑逗她:“朝颜害羞了?”
要不是他昨夜闯进她房内,她怎会做出这等丢脸之事,他居然还笑她!朝颜一怒之下,抬脚就把他往床下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