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圣谷可有两位谷主?”
“咦?师娘为什么这样问?一直以来谷主只有师父一人呀。”阿弃歪着脑袋,大大的眼睛面露疑惑的模样看起来还真是天真无邪。
她的问题让唐安菱一直以前放在心里的希望一下子泄了气。
想寻到那个白衣男子,其一是想知道当初跟随在唐绥身边的黑衣男子到底是不是阿善。
其二,在她心底,那可能是救治阿善的最后希望。
若,若韩郎中便是如今的药圣谷谷主,她寻不到那个男人,这两个希望都只能泡汤了。
“那你师傅如今在何处?”
韩郎中当初明明信誓旦旦有把握将人治好,现在却只能算是治好了一半,还让阿善得了一个头疾之痛。
不管如何,她也还要再见见韩郎中问他可还有诊治的办法。
“师娘是想师父了吗?”少女开心道:“师父失踪三年,回谷后交给阿弃一颗药,嘱咐阿弃一定要交给师娘,然后师父就去寻太师祖了的下落了。”
阿弃口中的太师祖自然便指的是叶青炽。
当初叶青炽的消息还是她告诉韩郎中的。
所以她离开后不久,韩郎中也离开了龙岭村,他回了一趟药圣谷后便去寻叶青炽的下落了。
唐安菱心里一咯噔,忙问道:“什么药?”
韩郎中让转交给她的药难道是治疗阿善的?
阿弃在腰间摸了摸,摸出一个黑色的小瓷瓶递了过来:“阿弃不知道这里面是什么药,反正师傅交待一定要给师娘。”
唐安菱接过,打开塞子,看到里面只有一颗与瓷瓶颜色一样的黑色小药丸。
与此同时她手中还未来得及重新戴在脖子上的玄香石慢慢发出暖意。
这药有毒!
眼前的少女依旧单纯无害,眨着大眼睛看着唐安菱。
这让唐安菱想起当初韩郎中替阿善解毒的手段,那无数的毒蛇与毒虫便是他以毒攻毒的手法。
她信任韩郎中,却是不信眼前初见的少女。
在没有确信这药对阿善没有伤害之前,她自然不敢随便给他服下。
正在这时寂静的夜里却是响起了惊恐的喊叫声。
“啊!啊!啊……”
那发出声音的人似乎无法说话,只能发出单调音节,听声音离这里越来越远。
是杨二癞?
唐安菱看向阿弃,她还以为以阿弃的手段,她将杨二癞也一同杀了。
阿弃道:“师娘放过了他,所以阿弃知道师娘不想杀他,便也留他活口了。”
杨二癞的声音惊恐嘶哑,在这安静的夜里瞬间惊醒了村里许多人。
唐安菱赶紧吹灭了屋里的烛火对着阿弃道:“阿弃姑娘,多谢送药,有些误会我会当面和你师傅解释,今夜便不留客了。”
那些人的失踪还有杨二癞出事,若是她屋子里出现陌生的人,定会惹来怀疑。
更何况这看似单纯,实则手段狠辣的阿弃姑娘让她看不透。
她还是远离的好。
“好吧,那阿弃先离开了。”阿弃的声音透着失落,不过唐安菱却是不会被表像所蒙骗。
当阿弃终于离开后唐安菱重新关上房门。
屋里一片漆黑,外面传来的喧哗让唐安菱不敢轻易再点上灯。
手一热,她的小手已经被阿善的手掌包裹。
男人牵着她回房,唐安菱没有与内心做抗拒,乖巧地重新躺进他怀里,却是再无睡意。
脑海里迷雾重重,与此同时失望与希望交加。
今晚一下子得到的讯息太过多,一直以来的希望破灭后,她却又得到一颗或许能治好阿善的药。
那个白衣男人若不是药圣谷谷主,那么他又是谁?现如今他在哪里?
黑暗中,阿善突然抬手摸了摸她的脸,唐安菱抬头,两人气息交缠。
他的灼烫便让唐安菱再也无法集中注意力去理清脑海中的诸多乱麻了。
夜深,孤男寡女,同一张床上,两人还以如此亲密的姿势相拥在一起,这,这太容易点火了。
如今的阿善可不再是当初什么都不懂的阿善。
理智让唐安菱赶紧拉开与阿善的距离,但下一秒男人又强势将她拉回怀里。
此时唐安菱才察觉到阿善浑身一直紧绷着。
他怎么了?是在怪她方才一直在想事情没理他吗?
“师……娘?”阿善突然嘶哑出声,这声音里有着没有隐藏的不愠,也让唐安菱终于明了他的异样。
此前她和阿弃说话时,一直忘记去看站在身侧的阿善的反应。
阿弃一声一声地称她师娘,莫不是那时阿善便吃醋了?
这男人还真是越来越像个普通男人了,连吃醋都学会了。
唐安菱赶紧解释:“不是,这是个误会,我与韩郎中只是普通朋友。”
回答她的是阿善收紧的胳膊。
他将她紧紧禁锢在怀里,“我……的!”
话音刚落,阿善已经低头强势封住了她的唇。
“呜……”唐安菱想抗议他抱的太紧了,勒得她有些疼,阿善已经松开了环住她的胳膊。
唐安菱刚心松一口气,便突觉她的腰带被阿善扯开,紧接着他的手便探了进来。
自从杜花娘带着阿善开过眼界,将他染上色后,这男人对某些事情便完全没有顾忌,很是得心应手。
他的手仿佛带有魔力一般,游走之处引得一种道不明的颤栗向着唐安菱的四肢百骸蔓延。
与此同时,她也感受到了他的渴望。
不,她之前说错了,阿善不是像普通男人,眼下的他分明就是一个正常男人。
若是曾经,她还有意志力来抵抗,但被绑走几天的遭遇,让她的意志力变得薄弱。
她好不容易回到他的身边,很想不顾一切,就此沉沦在他的温柔里。
心里所想,便也如此做了。
“阿……善……”像是无意识的呢喃。
没有抗拒,这温软的语气倒极像是一种邀请。
身子一凉,是阿善扯下了她的衣衫,唐安菱却是没有觉得冷,反倒是觉得眼下很需要有什么东西来浇灭心里头的火。
她如着了魔一般,将所有理智抛弃,只寻着内心的渴望,抬手环上了眼前男人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