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被当初胡维德的话影响到了,让他对江晚柠的态度有些变了。回来这几天,他脑子里反复浮现当初胡维德的话,他杀了江晚柠的父母,江晚柠真的会把他当成亲生父亲一样吗?
然而却忽略了,江晚柠被他下了失忆的药,根本不知道她不是他的亲生女儿。
江晚柠与胡姬蔓在光明派住了下来,胡姬蔓倒是一点也不急着寻回蛊王的事。整天缠着江晚柠问她什么时候再去闯荡江湖。
这期间宋远洲曾经来过一趟,探了探她的内力。估计是宋砚修向他讲述了所有的事都是江晚柠做的。只是宋远洲不相信江晚柠有如此实力,所以才来探一探。
好在江晚柠如今实力高过宋远洲,在他探查时,江晚柠隐藏了真正的实力。宋远洲探出她内力薄弱,根本不信宋砚修的话。反而认为他是失了命根子,性情大变,胡乱冤枉江晚柠。
日子与以前一样,江晚宁晚上继续开始修炼凤凰心经。又让凤凰盯着南山派那边的动作,蒋雪儿的事还没了结。
还没等凤凰那边传来消息,武林就开始乱了起来。首先是武林盟主对南山派发难,说他扣押蒋雪儿,宋远洲也跟着控诉南山派废了宋砚修一事。
宋研修被废的事,已经被南山派掌门传的满武林都知道了,这让宋远洲在武林之中丢了好大的脸。如今他伤势刚好,再加上有武林盟主一起,他更是要趁着这个东风让这把火烧起来。
凤凰终于回来了,它告诉江晚柠,如今蒋雪儿已经被大夫诊断出有了身孕,所以胡维德不愿放她离开。毕竟,她肚子里现在怀的可是他胡家唯一的子嗣了。
胡维德也不甘被污蔑,被武林误解。他又放出消息称蒋雪儿与胡运青本是一对眷侣,宋砚修妄想横刀夺爱不成,才废了胡运青,如今他为胡运青报仇才废了宋砚修的。
至于蒋雪儿,早已怀上了他们胡家唯一的子嗣了。所以他早有打算向武林盟主蒋绍提亲,只是之前被宋远洲重伤,还没来得及罢了。现在借着这个机会向武林盟主提亲,希望武林盟主可以答应。
然而蒋绍确实油盐不进,不论如何要他将蒋雪儿还回来,不愿将蒋雪儿嫁入南山派。毕竟现在谁都知道胡运青是个废人,把自己女儿嫁给一个废人,这不是明晃晃打他的脸吗?
就这样,谁也说服不了谁,三派直接争斗起来。也有人站出来为胡维德说话,说胡家现在就这么一个独苗苗已经不行了,蒋雪儿肚子里是胡家唯一的血脉,该生下来。
这一打就是大半年的时间,其中也有其他党派参与进来。这大半年的时间里,江湖大乱,各门各派死伤惨重。
而如今14岁的江晚柠已经将凤凰心经练到八层了,江湖之中可以说再无敌手。这大半年的时间,她也学习了更多的蛊术,连胡姬蔓都夸她有天赋。
这场大乱终究是以南山派被灭门而告终,正当他们攻上南山派之时,也是蒋雪儿受惊吓生产之时。由于大家都忙着打斗,无暇顾及她,最终蒋雪儿难产死去,孩子也没生下来。
大半年的武林之乱就此结束。
这段时间,凤凰在监视蒋绍时,意外得到一个秘密。宋砚修竟然不是宋远洲的儿子,而是胡姬花与蒋绍的儿子。
这让江晚柠如何也想不通,如果宋砚修是蒋绍的儿子。原主那一世,他们怎么会允许宋砚修与蒋雪儿在一起的,这不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妹乱伦吗?
江湖才刚平静下来,正当江晚柠准备带着胡姬蔓再次弄点事出来时,外面传来消息。归一宫被人灭门,无一活口,镇宫之宝弑天剑不知所踪。
其后又有传闻,弑天剑被贼人带出来后,被人追杀,慌不择路下跑到了昌平县县令府衙。后来贼人出来时,弑天剑便不在手上了。
一时之间,江湖众人无法区分这消息的真假,纷纷赶到昌平县,但是又互相制约,谁也不敢率先行动。
江湖人一向不愿主动与朝廷为敌,虽然他们艺高人胆大,不惧朝廷,但是若是真的引起朝廷与江湖之间的战争,他们也是无法承受的。
江晚柠得到这个消息时,一刻都不敢耽搁,给胡姬蔓留下一封信。信中说明她有急事,先一步前往昌平县,让胡姬蔓骑马赶来。
而她则是连夜让凤凰背着她赶往昌平县,她有些担心华珺璟一家的安全。江湖中也不乏猪突豨勇之人,或者穷凶极恶之徒。
万一真有这些人盯上他们了,以现在县令府上的人怕是难以抵挡。
此时刚拿到信的胡姬蔓跺了跺脚,生气的嘀咕道,“太过分了,重色轻友,就这么把我一个人丢下了。”她之前已经知道华珺璟与江晚柠有婚约,是她未来的夫君。
江晚柠赶到县令府衙时,里面已经打成一片了。她来不及寻找华珺璟,看到华县令领头站在前面,她立马过去帮忙,与那些江湖人打斗起来。
“让开。”江晚柠大喊一声,让县衙里的人闪开。等两边人分开之时,她立马使出一招凤舞九天,橙红色的真气释放出来,顿时飞沙走石,江晚柠一头墨发被风吹散。
功力浅的飞出几丈远,撞在墙上,口吐鲜血。功力深厚些的,也被击倒在地,东倒西歪。府衙官兵们见状立即上前,将这些人拿下。
剩下未曾被波及到的几人,江晚柠拿出烈焰鞭,一鞭一个。出鞭速度极快,让人来不及闪躲便被抽倒在地。
等到府衙官兵收拾好残局,华县令走到江晚柠面前,准备对她拱手道谢。江晚柠赶紧扶起华县令,笑着说道,“华伯父,是我,江晚柠。”
“晚晚,你还活着?”华县令一脸惊喜地看着江晚柠,老泪纵横。
“是的,华伯父,此时说来话长。我之前有遇到过璟哥哥,我以为他已经和您说过了。”江晚柠笑着回话。
“太好了,太好了,你这孩子,这么多年怎么也不来找我们。”华县令擦擦眼泪,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