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哥哥。”
男人醋意翻滚,快要把自己酸死。
指尖箍住了下巴,让人被迫仰着脸,粉粉的唇瓣,被亲的嫣红,一开一合。
“程蕴哥哥……”
难受的想要拍掉男人的手掌,却反倒把软白的小手送了过去,被人反复把玩。
“是温恹哥哥——”
男人说的一字一顿,眸子里阴郁的光翻腾。
怒火灼烧掉所有的理智,黑暗的静谧之中,囚笼中的困兽猛烈撞击着禁锢的笼子。
怀里的小姑娘却抿着嘴巴不说话了。
小知薏晕乎乎的以为回到了被狐狸骗着的时候。
“呜……”
“才不要……”
“你、你就会欺负人……”
脑海里的最后一根弦断裂,男人粗糙的掌,缓缓抚过脸颊,然后蜿蜒向下。
在锁骨窝处打转,最后停留在睡衣领口处。
“娇宝都这么说了,哥哥可不能白白受冤枉……”
“宝宝,哥哥教你什么叫做欺负……”
柔嫩的唇被咬出了牙印,吃的软熟。
慢条斯理的吻了吻红肿的唇,男人也不急,沙哑着开口,单手撑住身子,食指缠了一缕发丝打着卷,慢条斯理,不疾不徐。
小猫咪发觉不对,感受到不同寻常的危险气息。
却笨笨的什么都想不起来。
病房的单人床狭窄的可怜,小姑娘缩着身子向后退,又很快被捉了回来。
“娇宝不乖……”
“是要受惩罚的……”
小猫咪被吓哭了,被危险诡谲的阴凉气息包围着。
似乎是阴暗的蟒蛇,一圈一圈将自己缠绕,然后嘶嘶拉拉的吐着蛇信子,似乎在考虑到底从哪里下嘴才比较好。
“呜……”
小姑娘被吓傻了,男人身上的血腥和杀戮,透过阴暗的空间,逐渐渗透,侵占所有的感官,张扬着危险。
什么骨气,小猫咪没有骨气……
粉粉的肉垫垫,捏上了男人的衣角,眼睛哭的发疼。
“老、老公……”
自暴自弃的闭着眼睛贴在人耳边喊,还没有出息的打了一个哭嗝。
“你满意了吧!你再凶我一个试试!”
“呜呜呜,你就知道欺负我……”
又怂又娇气,被小姑娘演绎的淋漓尽致。
温恹愣神,连搭在小姑娘肩膀上的手,都僵滞的无处安放。
娇宝……她叫我什么?
事情过于出乎意料,向来从容淡定的男人,如今怔愣着,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沸腾的热血上涌,逆流冲向大脑神经,男人的世界似乎炸开了烟花。
荒芜枯败的硝烟沙棘,迎来了一株玫瑰,在心脏的最深处,扎根发芽。
然后,枯黄颓丧的荒土,开出了绿色的嫩芽。
尖刺遍布的沙棘,折断自己的枝杈,编织成高贵的王冠。
讨好的赠与他的玫瑰。
我允你践踏我的荒原,驰骋我的战场。
我允你折毁我的沙棘,独占我的心脏。
我愿匍匐于你脚下,做你最忠实的恶犬。
所以,美丽的玫瑰,请不要逃离我庄园,尽管它凄怆,悲凉,千疮百孔。
可他愿意献祭一切,包括生命。
——拥有你。
男人弯唇,轻而易举的被安抚,没了一点脾气。
轻柔的拍了拍小祖宗的背,给人顺气,宠溺的开口。
“好,是哥哥的错,不凶娇宝了……”
缱绻的吻,温柔的落下。
男人缓慢的收紧自己怀抱,今夜的梦,过于绮丽了一些。
如果是梦,麻烦再久一些。再久一些……
久到余生,足够他自欺欺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