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食肉类犬科动物,他们狡猾,奸诈,心思深沉,却将唯一的真挚与忠诚,交予心仪的另一半。
——狐狸
京都的三月,是人间最美的景色,野草烂漫生长,垂柳温柔妩媚,岁月冗长,万物明朗。
“要粉红色的,我家小团子喜欢……”
程蕴盯着手背上的一排牙印,浑身散发着春风得意。
可惜的瞧着昨夜里被自己撕碎的小猫咪套装,男人舍不得扔,寻了个储物盒,细心妥帖的收好。
电话被撂下,男人蹑手蹑脚的瞧了一眼卧室里还在熟睡的小团子。
光洁的细嫩肌肤上,被男人嘬出了一朵又一朵草莓印,一直蔓延到浅灰色薄被遮盖住的胸口。
“呜……程蕴哥哥……”
腰间上搭了一只不安分的咸猪手,将本就浅睡的小猫咪闹醒了,昨晚哭狠了的嗓子,哑哑的带着软糯,转身窝进了男人的怀里。
程蕴笑着,胜过窗外的三月春意。
轻声的温柔安抚,在腰间打转的手指,却蜿蜒到了平坦的小腹。
终归是舍不得闹人了,哄着娇气的小团子睡熟了,转身进了厨房。
白粥被煮的软糯,带着枸杞和熟肉的芳香,丝丝缕缕的穿透紧闭的门板,勾了小馋猫鼻尖嗅了嗅,睡梦中茫然的起了身。
谁知动作太大,疼的人眼角沁了泪花,重新跌回了柔软的床榻。
委屈着小脸,红着眼圈揪着被角。
洗手做羹汤的狐狸解了围裙,甚至细心的换了身衣裳,害怕厨房的烟火味熏了人。
才慢吞吞的推了主卧的房门。
“我们家小团子又同谁生闷气了……?”
程蕴一进门,便瞧见了气鼓鼓的快要炸毛的小猫咪,含笑逗弄着,手上熟练无比的给小祖宗穿衣服。
炸了毛的小猫咪,恼的不行,拒不配合,窝火的皱着小脸。
“走开,不要你了……!”
红彤彤的眼圈哭的像是个小兔子,狐狸哪里还不明白,圈着小团子进了自己的怀里,自然不过的给小祖宗揉着腰。
男人耐心的给娇气的小猫咪顺毛,却偷偷噎着笑,坏心思的闭口不提小馋猫巴巴的瞧着厨房的小眼神。
小猫咪哪里斗的过大狐狸呢,衬衫的下摆,被轻轻的扯了扯,小猫咪害羞的快要熟透了,粉红的小脸一个劲儿的往男人怀里埋。
声音细若蚊呐,没出息的开口,跳进大狐狸挖好的陷阱。
“宝宝怎么了……嗯?”
男人故作疑惑,貌似不解的低头,捏了捏红的靡艳的耳尖。
“哥哥……抱……吃饭……”
委委屈屈的小肚子,净知道给小主人丢脸,小猫咪不要面子的吗?
昨晚晕晕乎乎就被哄骗着穿上小猫咪套装的小团子,不明所以男人为什么突然那么凶。
险些……连腿都合不拢……
腰肢更是酸疼的没有知觉,连动一下都要娇气的哭出来,更别提下床了。
男人得意的偷笑,貌似听话的揽着人,实则明目张胆的占便宜。
总感觉何处怪怪的小猫咪半天想不通,干脆自暴自弃的窝在男人的怀里,慵懒又乖巧。
在床上整整窝了一天,无聊的不行,小姑娘抿着唇,非要闹的罪魁祸首不得安生才罢休。
于是在清早露珠还未消散的时刻,就又被坏狐狸从大床上挖了出来。
这是报复吧……这绝对是报复吧!
绵延的盘山公路,黑色的迈巴赫行驶的安稳,在目的地稳稳停下。
本就没什么困意的小知薏,盯着窗外的景色,软白的指尖搭在车窗上。
随意间转头,才发觉男人今天安静的过头了一些。
——草长莺飞的季节,程蕴肃穆庄重,牵着小团子去祭拜了自己的母亲。
小姑娘乖顺又听话,想来母亲也一定是欢喜的不得了。
小知薏不知如何安慰,羊脂玉般温软的小手,主动的塞进了男人的掌心,默默的陪着人。
程蕴笑笑,弯腰在碑前摆了母亲生前最喜爱的百合。
他早就不是十几年前的那个只会哭的软弱小少爷了,他现在很幸福。
母亲,我遇到了一位姑娘,愿陪我余生携手共度的妻子,我很开心。
因为我的喜欢在卑微阴暗的角落里,生长了十年,无人问津,却在了无希望的第十一个年头……
暖阳倾泻,开花结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