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芮涵!你敢给我洗澡就等着!】
殷芮涵没有丝毫反应,依旧一下一下地触碰殷朵的身子。
殷朵厌恶别人的触碰,直难受地向旁边躲去。
可不管躲去哪里,依旧阻挡不了殷芮涵给自己洗澡的那股触感。
最后,殷朵干脆放弃了。
可能这是梦吧。
殷芮涵那个女人怎么会给自己洗澡。
她只会将自己当做丫鬟,让自己给她做洗澡婢。
突得,殷芮涵的幻象破灭。
殷朵惊奇地抬起头,看向之前殷芮涵所在的地方,那处明亮不见了,四周再次恢复黑暗。
随后,一道剧痛传来。
【放肆!】
殷朵侧着身子去看剧痛传来的方向。
吉田村的李氏夫妇拿着鞭条站在自己的身后。
两人见自己躲他们的抽打,恶狠狠地怒骂:‘殷朵,你不要以为变成侯府小姐了,就能做金凤凰!我告诉你,只要你活一日,就无法摆脱我们!’
殷朵杀气毕露:
【李贵,孙秀,你们作恶多端,不会死得太轻松。】
‘哈哈哈哈,孩他娘,你看看那个贱丫头,她以为自己的真的嫡女了,殊不知只不过是侯府带回去的贱种罢了。’
‘是啊,谁说从侯夫人肚子里爬出来的,就是侯府的嫡小姐了?’
【你们什么意思?】
‘就是骂你贱~’
‘哈哈哈哈,骂你贱。’
说着孙秀再次扬起手中的鞭条,用尽力气向殷朵挥来,李贵也照样子做出同样的动作。
【今日我就杀了你们!】
殷朵怒目而视,伸手握住两人的鞭条。
鞭条打在掌心的痛感没有传来,两人再次像殷芮涵一样突然消失。
殷朵抬起手,手里不知道哪里来的匕首,她发了疯似的四处挥舞手中的匕首:【出来!你们敢虐待我十六年,现在像是一个鼠首一般敢做不敢当吗?出来!】
回应殷朵的是无尽的空寂,就连回音都没有。
【出来!】
【出来!】
李贵和孙秀依旧没有出现,殷朵有些颓丧地坐下,垂着头如丧考妣。
‘你不过是个棋子,本侯众多子女,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可以让本侯看在眼里?’
【殷光远!若不是你突然接我会侯府,怎么可能有这样的一生?都是拜你所赐!】
殷朵猛然暴起,一掌一掌劈向殷光远。
殷光远还没来得及说话,就消散为一股烟。
‘殷朵,你只不过是简昌侯府送来迷惑我的棋子,你以为我真的会当你是皇子妃吗?’
殷朵一个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怒视说话的三皇子奚宗。
【你们一个个入我梦来,到底想做什么?】
殷朵在殷光远出现的时候,突然反应了过来。
这些人都还活着,这里怎么可能是地府的,只能是自己的梦。
‘哈哈哈哈,殷朵,重来一世还不算太笨,本皇子就是要告诉你,即便你重活一世,死了依旧要埋在本王的妃陵。’
【做梦!】
殷朵眉头形成川字型,抬起胳膊将匕首备在胸前,一步一步走向奚宗。
‘殷朵,就算现在你打死我,等你醒来,我还活着,这一世,你都会是我的迷惑太子和殷光远的棋子。’
【现在先死再说!】
殷朵劈手一匕首,奚宗的影子再次幻作一股烟雾,消散无踪。
‘王妃,你怎么又如此冲动?’
殷朵转身,向身后看去。
【戎江!】
他是奚宗的幕僚,也是三皇子府的管家。
更是她前世除了殷芮涵最相信的人、
却是自己被关在地牢后最怨恨的人。
明明,他可以不欺骗自己,只要努力就可以与奚宗肩并肩。
可他却骗了。
他让他学舞、学琴棋书画,说可以讨奚宗欢心,实则被皇室当做低贱的玩物,当众在宴会上为群臣跳舞献技;他让她学医,真实的目的每日替奚宗尝膳,好防止有人下毒;他让她学武,为的是让她披上甲胄替奚宗出征,而奚宗在营中坐享美名,好几次她都差点被敌军夺取人头。
可笑的是,奚宗从来没有为自己学会这些东西而高兴,反而看自己的眼神越来越奇怪,像是……主人看狗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