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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6 章 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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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水兜头兜脸从安和脑袋上浇下去,白归宁一手拿着已经空掉的玻璃杯站在高脚凳上。她身高不够,站起来也不能把水直溜溜从头顶浇下,索性站上凳子。叶深赶忙伸手把人从凳子上抱下来,觉得好气又好笑,更多的是被当众维护的舒心。

白归宁被叶深搂在怀里,单手掏出电话拨出个没有姓名的号码,冷冷说:“你老公在我老公店里闹事,麻烦接走!”

二十分钟后,李甜赶到寻否。小心翼翼扶起靠在吧台上已近昏睡的安和,安和脑袋上的短发湿湿的耷拉着,衣服领口和胸口水渍未干。李甜不满地瞪两人一眼,从口袋里拿出纸巾帮安和轻轻擦拭。安和觉着有点痒睁眼看见是李甜,毫不客气地打掉,跌跌撞撞努力把自己站成一条直线,向门外走去。李甜伸出双手,在半空停顿两秒,犹豫着收回来,默默跟在安和身后往外走。

两人前后半步刚走到门口,白归宁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李甜,我们成年后做出的任何选择,哪怕打碎牙齿,自己都得咽下去。也许安和一觉睡醒不会记得今晚发生什么,说了什么。我只希望你们能明白,我们所有人都没有错,但也都不无辜。”

“从今往后,后会无期。”

李甜在门口停顿三秒,没有回头,跟着安和离开寻否。

白归宁站在原地看着两个慢慢消失的背影发呆,身后有温热体温贴上来,一双手臂从背后把她揽入怀中。叶深低下头侧在她耳边,用嘴轻轻含住她右边耳尖,略带磁性性感的女中音在她耳边低低呢喃耳语:“你刚叫我什么?”

白归宁在叶深怀里忍不住一个激灵,感觉身上毛细血管全部张开,四肢血液全部倒流着冲向头顶,大腿和后腰的酸痛感隐隐传来,她忍不住低声抱怨:“叶深,你是进入发/情/期了么!”

叶深:“就是想睡你到天荒地老,等我们老了死了,埋一块继续睡你,反正白骨不化。”

嗯!浑身酥软就是这种感觉。情爱蔓延欲望,生理心理相辅相成,心身合一的合不拢腿。

电视电台,各色纸媒,网络平台,最近一周都在反复报道秦淮河一行人轮/jian事件。发酵传播速度相当之快,各种分析评判铺天盖地。甚至有电视台专门针对这件事,做了专题报道。

就连桑城晨报晚报,都在头条推送静市秦淮河一案,报纸整张版面都是加大加粗秦淮河。电视电台,轮番轰炸探讨案情,有些栏目请来所谓著名律师,分析案情。还有心理医生,教育学家轮番登场,讨论秦淮河成长氛围家庭环境教育背景。

放肆是网络平台,各大论坛,微博推送。各种添油加醋大肆传播,网友评论一个赛一个精彩。有嫉恶如仇正义之士恨不得千刀万剐公子哥,有游手好闲三观不正者躲在电脑屏幕后面幸灾乐祸。

曝光度讨论度过高过频繁,还跳出同学邻居爆料,关于秦淮河同学从小到大飞扬跋扈品行不端的事迹。比如什么读幼儿园就是个霸王,掀女同学裙子扒男同学裤子,让他们班一个小男孩大冬天光着屁股遛/鸟,家长闹到学校最后也是不了了之。小学就能把家里保姆脑袋打开瓢,初中逼着女孩子上医院堕胎。总之这个人,从出生开始就是布满劣迹,留下一片臭气熏天的肮脏脚步。家里人跟在后面要么花钱要么强/权把事情平息。慢慢地背后更深的东西也被无所不能的广大网友挖掘出来,官商勾结,权钱交易,政治腐败,只手遮天。真真假假,越来越浑。

秦岭看电视上网络上各种猜测、声讨、议论,一把抄起桌上青花瓷茶杯重重往地上砸去。刚推开一道门缝的小警察,看见地上飞溅起青花碎片,立刻识相把办公室门关上,怯生生在门上轻轻敲着。

“进来!”秦岭克制着调整气息,尽量让说话声音听上去不那么失态。不过一分钟时间,小警察再次推门进来,已完全闻不到任何□□气息。只看见波澜不惊坐在办公桌后的老领导。

“秦,秦厅,市,市局那边来电话,说,说,说…”尽管此时领导看上去风平浪静,小警察依然控制不住自己哆哆嗦嗦的舌头。

“小周,没事,有什么说什么。”秦岭如春风化雨,看着腿快抖成筛子的小警察,和蔼鼓励。

小周警察使劲咽口唾沫,整个身子站得笔直而僵硬,他依然哆哆嗦嗦,一时间很难把舌头捋直,“市局来,来,来电话说,说,说,让您过,过,过去一趟。”

“好,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浑身紧绷的小周警察,听到这句话,如临大赦。对着秦岭几乎呈九十度一鞠躬,迫不及待朝外走去,走到门口听见秦岭和蔼地说:“小周,我等会去市局,刚不小心打碎个杯子,麻烦你清理一下。”

秦岭面色可亲目送小周警察出去,看他关上办公室房门,待门口脚步声渐行渐远。秦岭双眉立刻拧紧,眉心中间川字纹如刀刻一般显露出来,脸上和蔼之色瞬间消散,一双眸子里射出两道冷光,像只冷酷的鹰。

他从办公桌右边自上往下数第二个抽屉,拿出一只老式诺基亚。在智能机渐渐普遍的年头,这只诺基亚显得极具年代感。他熟稔按下一串数字,拨通,听见听筒里只“嘟”一声,便传来一阵刻意压低音量的男声。

秦岭:“怎么样了?”

对方:“报案人体内检测到公子□□,报案人脸上,手腕,大腿内侧,以及胸口后背多处淤青,yin/道口有撕裂伤。无论现场证据还是舆论导向都非常不利。而且这件案子是市局郑峰负责。”

秦岭:“郑峰!就那个当年读警校时,总跟教授对着吵的二愣子?梅帮的人?”

电话那端沉默片刻,说:“应该不大可能,查不出有什么关联。”

秦岭眉头越拧越重,眉心山川似乎从小山包变成了珠峰,“去多找些人控制舆论风向,电台媒体打点一下。再去查清楚那个下贱东西的家庭背景。钱不是问题,钱解决不了你自己看着办。速度要快,要利索。”

对方:“已经着手在做了,放心吧。”

秦岭正准备挂断电话,突然想到什么,收回手指,问:“你见过那下贱东西?”

对方:“嗯。”

秦岭:“单独沟通。”

秦岭挂断电话,清空通话记录。从办公室柜子里取出备用制服,把身上便服换下。亲自开车前往市局,没有带任何随从。

刚抵达市局,负责秦淮河案件,先前电话里未知通话者提到的郑峰迎出来。恭敬而客套地伸出手要去握秦岭的手,十分真诚,面带歉意,说道:“秦厅,实在不好意思,有劳您亲自跑一趟。”

秦岭丝毫没有领导架子,看上去神色疲惫。看见郑峰伸出手,立刻迎上去握住。微一垂眼,遮挡眼底愧疚之色。

“哪里哪里,是我教子无方,教子无方啊!给大家添麻烦了。”

郑峰乍一看就是忠厚型外貌,双眼不大,单眼皮,眼角略微下垂,下巴上一圈稀疏胡茬。给人感觉温吞平和,下垂眼角甚至会给人好忽悠的错觉。他微一颔首,身子往旁边一侧,把秦岭往办公室引,“秦厅,实在抱歉,贵公子的案子可能需要您配合调查一下。”

秦岭态度谦和,顺着郑峰的手势走进去,边走边说:“明白明白,我今天来除了配合调查,也是想和你说声,该怎样就怎样。不要顾及我,自古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何况我这不成器的不肖子。”

郑峰:“秦厅确实是我们后辈的榜样啊,请您过来之前我确实有些担心您徇私。结果听您这样一说,觉得我是真小人啦。”

秦岭走进办公室,郑峰顺手关上房门,“咱们也就是想和您了解下情况,聊完,秦厅如果有关于贵公子案子细节想了解的,我也会知无不言。权当闲聊,不牵扯其他。”

郑峰话音刚落,秦岭突然停住脚步。面有严峻神色,转过头盯着郑峰,一字一句铿锵有力说道:“郑队,看来我刚才说的话你没听明白。我作为案件主犯家属,很多事情本就需要避嫌。我怎么可能明知故犯。”

郑峰闻言,立刻报以歉意一笑,抬起手掌在自己脑门上一拍。“秦厅,您看,我又小人了,不是。”

“哎!你们这些年轻人啊…”秦岭对郑峰摇摇头,无奈感叹半句,收住话题,在办公室窗边沙发上坐下。坐姿端正,腰背笔直,双腿分开三十度角,双手搁在两边膝盖上,等候“问讯”。

秦岭从市局离开当晚,网络流出关于石姓受害人最新信息。各大流量平台发声,称石姓女子本是静市某夜场坐/台/小/姐,事发当晚出席派对属收费工作。微博上一些博主也通过走访调查,了解到石姓女子曾使用类似手段敲诈勒索过静市其他富商名流。甚至,关于石姓女子服务项目价目表都详细公布。以及静市分区警局接受过类似报案。

一夜之间,舆论变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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