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痛苦的嘶吼着,无数遍的哭着求饶,声音苍白无助。
而那群人只是更得意的大笑,毫无听觉,
他们将她的哭喊当作战利品来炫耀!
阴云密布的天空忽然下起大雨,骤雨抽打着地面,
雨水飞溅,雷声滚滚,由远及近。
猥琐的一群男人逃命似的离开......
山顶上突发泥石流,山摇地动。
洪流来势凶猛,冲刷了新种的庄稼,淹没整个村庄。
风之羽麻木的盯着村子里逃窜的背影,
眼前突然发黑,昏死过去。
暴雨洗刷过后,天空飘着淡淡的彩色,山林间清新幽静。
几只鸟雀腾飞在枝头,哼着扰人的歌儿。
滴答.......滴答.......滴答.......
石壁上落下一排水滴,晶莹得像是珠帘,
山洞里,两个依偎在一起的人瑟缩着发抖。
风之羽在温暖的怀抱中醒来,双眼空洞,她睁开眼便就睁开,
没有多余的力气去看一眼身边任何。
“阿羽......”
暮年声线低哑,搂紧她的脖子往怀里送,
他的身体轻微颤着,似只受到惊吓的小兽,眼底恐惧挥之不散。
山洞里阴暗的光线笼罩着他冷峻的脸,血色苍白,爬满痛楚。
“我来了......阿羽.......阿羽......”
他惊惶的小声的唤着她,泪崩裂的淌过脸颊,情绪失控的发出呜咽哀嚎!
一周的时间,暮年将山洞打扫的干净清爽,找来干草和厚褥子铺了张床。
他如前几日一样,给她喂了午饭之后,
抱着她亲密好一阵子,才恋恋不舍的分开。
他将怀里的人小心翼翼的放进褥子里,轻声爱护的哄着,
“阿羽,我要出门了。”
他会用手指刮一遍她的眉形,好似有千万思恋要对她说,又不知从何开始。
沙河村发生了一场泥石流之后,
村里的人就开始莫名消失,到今日已经是第五个人了。
起初,村里没人在意。
直到有人在粮仓里发现裸尸,正是失踪了五天的张大庆。
“张大庆怎么会死在粮仓,还是.......”
村里的三叔母看到尸体惊恐后退,
“.......这样惨无人道的死状!”
追其另外失踪的四个人,也是在各自家中的地下粮仓里发现裸尸。
“都死了!”
“咱们村离得近的就这八户人,一下子死了五口人,这是老天爷的报应啊!”
“什么报应?”
“定是阿庄的媳妇跟人私奔触了厄运,
才让咱们村这五个阳气旺盛的男人倒了血霉.......”
“那该怎么办?总不能眼睁睁村里的运气被那女人败光吧?”
“要我说,咱们得多找几个女人回来,
独生男孩,男孩儿一多,阳气也就来了。”
“我说还是得把阿庄媳妇的尸体找回来,
泥石流之后她人就不见了,谁知道是不是压在山底下了,
指不定是死不瞑目!”
“死不瞑目!?你的意思是说她记恨咱们村?”八壹中文網
“可不是!死的这几个不就是那天扒了她衣服的男人吗?”
“你这么说倒像那么回事,那咱们村不是有鬼了!?”
“哎哎哎!我那天还看见她被那几个单身汉子........”
“够了!”,村长听不下去,怒吼一声:
“妇人败事!全都给我回家去!”
村长一发话,村里的妇人三三两两分头回家。
“三叔公,依您看.......”
妇人离后,村长面色凝重的请教坐在高位的三叔公。
三叔公深长叹息,“我看,不像是厄运。”
“哪有厄运杀人取命,藏尸?哈哈哈.......”
三叔公仰头大笑,瘦长沟壑的脸上几下抽动,浮上勃怒,
“我看是有人特意行凶!”
“叫上村里所有壮丁,把村里头盯牢实了!”
“是是是!”
村长得了三叔公的话,立即着手实施。
当晚,村里头一无所获,没发现任何可疑人。
村子里也都是祖祖辈辈都住下的,
不可能会有谁突然想不开,大开杀戒。
“来人哪!救命哪!!!”
夜里,三叔母的惨叫传遍沙河村!
翌日。
暮年搂着怀里的人醒来,盯着她恬静慵懒的睡颜,
他笑得满心知足,眼瞳里雀喜的跳跃着光芒。
“阿羽.......”
他撒娇的蹭进她的怀里,弯弯的唇畔扬着幸福。
但是不管他怎么叫,他怀里的人都没有回应,
只睁着失去神采的一双眼,没有焦距的凝着眼前。
阿羽这副模样,已经六天。
“阿羽,我去做饭。”
他照常将自己每日所做告诉她,
和她分享天气,分享花香,分享鸟叫。
他喋喋不休,她默默无言。
“阿羽,今天早上有肉。”
暮年高高兴兴地捧着一碗肉放在用石头搭建的桌子上,
腾出一只手去抱她放在腿上,喂孩子一般的喂给她吃。
阿羽最喜欢吃肉了。
他怀里的孩子有时候不肯张嘴,他会拧紧眉心把食物捣碎,
掰开她白嫩的牙齿,强制的喂下去。
“阿羽要乖,不吃饭会饿。”
他耐心的哄着她吃,笑意盈盈的收紧手臂,
将人牢牢箍在怀里,轻轻晃着。
“阿羽.......阿羽.......”
他一声一声的念着她的名字,嗓音温柔缱绻,像是山林里最动听的音符。
这天傍晚,暮年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个彩色花环。
“阿羽,看看我带了什么回来。”
他一路跑回来,满头大汗,见到她便急急的扑过去。
“好想阿羽,我好想好想阿羽.......”
他抱了很久很久,才恋恋不舍的放开怀里的人,
将亲手编织的花环戴在她的发上。
“阿羽好漂亮,阿羽是天使吗?”
他从来等不到她的回应,他便慢慢习惯,
自顾自的说着话,不论她是否听进去。
只她在,他便不计较这些。
他只要她在。
“阿羽饿不饿?”
暮年捧着她的脸深深的凝着,纵使他每天都无数次的盯着看上她许久,
也仍然像是看不够一般。
只要眼睛落在她身上,便会氤氲薄薄的水汽,裹满深浓的思恋,
绸缪情意在他一颤一颤濡湿的长睫里迸裂决堤。
“阿羽.......”
有时,他会看着她落泪。
嗓音凄凄啜啜,神色哀愁又痛楚满面。
暮年晚上做了米粥,一口一口吹凉喂给她。
只她主动张唇吃一口,他便跟见了什么稀奇的宝贝,惊喜的满眼发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