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秦秾秾不答,乔靳非笑道:“是不是我刚刚在餐厅说的要结婚的话,吓到你了?”
“噢,还好。”
对于乔靳非,她不过是刻意接近,探知线索,她当然不会把自己给搭进去。
“抱歉,是我太急切了。”对于秦秾秾,他该慢下来。
这个节奏,他似乎也是没有想到的。
方才在餐厅,冷不丁就冒出了这个想头。
“所以你的意思是……”
秦秾秾可不傻,这种事,当然得由乔靳非开口了。
乔靳非嗓音略带颤动:“我们暂时就以结婚为前提交往可好?”
即便乔溪已经跟他说过多次,也知秦秾秾心意,但他还是想亲口征询她的意见,弄清她的心意。
“好。”
话落,秦秾秾有些羞涩的笑了下,她扑闪着又长又翘的睫毛,让人觉她更明艳动人了。
秦秾秾一笑倾城,纵是乔靳非这般平素不近女色的也不免心猿意马。
“秾秾……”
他终没能忍住,凑了上去,小心翼翼地凑了上去。
这是他初次亲吻一个女孩,每一个动作都格外珍惜。
可能是经验不足,不过几秒钟,秦秾秾偏过头了,结束了这个若有似无的吻。
“抱歉,我有点透不过气了。”秦秾秾悠悠解释。
乔靳非是来不及深思的,分开时,脸颊微红着,看着秦秾秾的脸,更是款款深情。
“是我唐突了。”一吻下来,乔靳非情动不已,哑着嗓子说道。
“没事。”
乔靳非伸手微抬起秦秾秾的下巴,唇瓣碰了碰她的额头:“我送你回秦家休息?”
“嗯。”
秦秾秾不愿再多做纠缠,也便应了乔靳非的话。
车子驶向秦宅,刚到大门口,乔靳非正欲解开安全带手机响了,是医院打来的。
“怎么会这样?”
“好,我知道了。”
“嗯。”
……
说了几句,乔靳非面露难色,眉头紧锁着,挂了电话。
“怎么了?”秦秾秾问。
乔靳非抚了抚额头,怅然心中烦:“医院出了点事。”
“看样子是大事了。”秦秾秾察言观色的能力可不差。
“嗯。”
他是副院长,新官上任,出了这么大的纰漏,对他今后的升迁影响很大。
秦秾秾贴心道:“那你快去忙吧,不用送我进去了。”
“再急,也不差这点子时间。”乔靳非解开安全带,下了车,又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帮秦秾秾解开安全带,欲伸手抱她下来。
秦秾秾摆手:“不用,不用,你扶我一下就好了。”
“旁人自然用扶的,自家女朋友当然得用抱的。”他的手覆上她纤细似无骨的腰上,一把将她抱起,径直走向秦宅。
刚到内宅,迎面就撞见了盛装打扮过的乔溪以及狗腿子夏禾。
“姑姑。”
“妈!”
两人很自然打招呼。
见乔靳非抱着秦秾秾,乔溪不禁眉头一蹙:“你们这也太张扬了……”
乔靳非缓缓将秦秾秾放下,又扶着她的腰身为她蓄力,这才解释:“姑姑,秾秾的脚受了伤。”
乔溪睨了秦秾秾一眼,确定是伤了脚,脸色这才好了些。
随后,她教训说:“好好的,怎么就弄上了脚,这些年的仪态姿容都白学啦?永远改不了骨子里那股子市井小人的气息。”
“姑姑……”
乔靳非正欲为秦秾秾辩解,秦秾秾却一把拽住他的手,她忙不迭认错:“妈教训的是,都是秾秾的错,是秾秾太不小心了。”
“秾秾……”
乔靳非见秦秾秾这般憋屈心里很不是滋味。
“夏禾,扶着五小姐进屋休息。”乔溪淡淡吩咐。
“是!”夏禾很自然扶住了秦秾秾。
“好好伺候五小姐。”
乔溪叮嘱了一句。
而乔靳非只能被迫松开,看着秦秾秾被夏禾扶着一步步,一瘸一拐地进入了流光园。
“靳非,你开了车吧?我正好要去参加一个品酒会,你送我过去。”乔溪补充,“离医院不远。”
“好。”姑姑的意思,乔靳非当然不好拒绝。
走出门的路上,乔溪对乔靳非说:“你们还没结婚,收敛着些!你是我们乔家最出色的儿子,要以家族为重!我看五丫头跟她那个下贱的妈一样,惯会用些矫揉造作的狐媚手段,你别被那丫头勾了魂儿。”
即便认下了秦秾秾,后半生可能要指着秦秾秾,乔溪对秦秾秾还是喜欢不起来,这些年一直都淡淡的。
席妍代当年刻意勾引她的丈夫,生下秦秾秾,她打心底里憎恶。
秦秾秾,席妍代,在她的心里不过是一丘之貉。
“我知道。”
乔溪又说:“秦秾秾,利用就好了,别动感情。”
乔江的意思不过就是想以秦秾秾为突破口,想办法吸纳秦家。
乔靳非反驳:“姑姑,若无感情,这门婚事,靳非可能不能答应。”
“靳非!”
“姑姑,你让你的司机送你吧,医院有紧急事件要我处理,我就不送你了。”
乔靳非头也不回,转身离开。
*
秦秾秾被夏禾扶回房间在沙发上坐下。
夏禾敷衍了一句:“五小姐,我就在楼下,有事儿随时吩咐。”
“那就麻烦夏姨帮我放下热水,我想洗澡。”秦秾秾当然不客气,直接吩咐了。
夏禾瞥了一眼秦秾秾包裹严实的脚,淡淡道:“五小姐,你的脚受着伤,若是碰了水,恐怕有碍于伤口的恢复。”
“我有分寸,你去准备吧。”
夏禾“噢”了一声,不再说什么,径直走进了浴室。
秦秾秾瞥了一眼桌上的湿纸巾,扯了几张,狠狠地擦了几遍嘴唇,直到隐隐听见水流声戛然而止,这才放下纸巾。
即使只碰了一下,她也是厌恶这种气息。
“五小姐,热水已经准备好了。我扶你进去?”夏禾询问。
“不必了,谢谢,你去休息吧。”秦秾秾吩咐。
夏禾虽然不想伺候秦秾秾,顾及着乔溪的吩咐,她还是问:“你确定可以?”
“嗯。”
洗了澡,秦秾秾躺下睡了一觉,她正睡得迷迷糊糊,傅娇的电话打了过来。
“要不要出来玩儿啊,老地方。”傅娇依旧活力四射。
“不了。”
“嗯?”
秦秾秾说:“受了点小伤,走不了了。”
“走不了啊,我来秦家接你呗。”
秦秾秾挑眉:“这般殷勤?”
以前傅娇叫秦秾秾,秦秾秾不愿意,傅娇从不说二次,更不会主动接人。
奇了。
“我不过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罢了。”傅娇也不藏着掖着的,她直白道,“韩勒说了,能把你叫来夜场,包我三年的花费。”
“你傅三小姐恐怕不缺这点逛夜场的钱吧?”秦秾秾白眼。
“云城、南城所有娱乐场子。”
秦秾秾:“……”
好吧,果然是财大气粗。
“那个韩勒不是跟你打得火热吗?”
傅娇道:“笨,当然不是韩勒啊。”
秦秾秾:“……”
好吧,她貌似忘记了这一茬。
“众里嫣然通一顾,人间颜色如尘土。”
“……”
傅娇说话,可从不是这般文绉绉的模样。
“莫先生对你的评价。”
秦秾秾惊:“莫?那晚跟韩勒一起的男人姓莫?!”
“对啊!”
莫姓,可是北暨国最高贵的姓氏……
“好,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