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进去吗?”秦秾秾问言序。
“嗯,当然。”本就是为她亲手修建的屋子。
除了她,没有人配进来。
“谢谢。”
言序勾了勾薄唇,只要秦秾秾喜欢,做这一切都值了。
推开门,灯应声亮了,不同于外围的简单雅致,内部的装修是真心奢靡。
“我想去参观一下,可以吗?”秦秾秾询问言序。
“我去做饭,你随便参观。”言序笑着回答。
“做饭?”言序不提还好,这么一提,她是真的饿了,“你会做饭?”
“你以前不是说,会做饭的男人才最有魅力吗?”
秦秾秾吐了吐舌头,她以前说得话可多了,难得这男人一句没忘记啊。
“太晚了,就别太麻烦了,我来泡碗泡面得了。”
秦秾秾也是心疼男人,开了三个多小时的车,本就疲惫,还要花时间给她做饭。
“不可以,”言序拒绝了她的贴心,这大半夜的,他可舍不得秦秾秾的胃被泡面荼毒,况且,他也没准备泡面。
“学了这么久,你总要我在你面前露一手吧,就当是检验之前苦学的成果。”男人玩笑。
“那,好吧,我就尝尝。”秦秾秾勉为其难道。
“好。”
男人进了厨房忙活,秦秾秾就在房子四周转悠。
刚刚在外围看着房子不大,可内部却大得离谱,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
房子是小平层,按理说应该只有一层。
可秦秾秾却看到了通往二楼的楼梯。
本想上去一探究竟,可门却是锁着的。
算了,一会儿让言序带她上去好了。
走了几圈,房子她基本转悠完了,可秦秾秾发现了一个问题。
——没有卧室。
言序设计的时候,忘了设计卧室了?
那他们今晚岂不是只能在客厅里休息了?
还是吃完饭,他又将自己带去西侧的别墅睡?
想着,秦秾秾不由地红了脸,她今天是怎么了?
总在关心他们睡在哪儿的问题?
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秦秾秾也是无事,突然瞥到了放置在角落里的钢琴。
走过去,打开钢琴架,并不是新的,琴键已经有些磨损了,看来经常有人弹。
是言序……
想着,秦秾秾坐下,伸出白皙修长的手指弹奏了一曲。
这是她和言序以前最喜欢听的曲子。
她知道,这首曲子,言序已经弹得炉火纯青了。
“要不要试试四手连弹?”
不知何时,言序已经出现在了自己身后。
秦秾秾转头,巧笑倩兮,“好啊。”
这是两人第一次一起弹钢琴,可默契十足,琴声婉转动听。
一曲结束,男人拉着她到餐厅用餐。
都是秦秾秾以前非常喜欢的菜式。
可能是真的饿了,秦秾秾一连吃了好几碗。
言序胃口也不错,也吃了不少,不过没秦秾秾吃得多。
饭后,言序也顾不得收拾了,抱起秦秾秾径直上了二楼。
秦秾秾反应过来了,二楼那个上了锁的房间就是卧室。
“你先去洗澡,我去把碗筷收拾了。”累了一天了,言序想让秦秾秾放松一下,“里面有干净的睡衣。”
洗了澡,她知道男人要做什么,轻轻地“嗯”一声,随后进入了浴室。
浴室很大,浴池也很大,秦秾秾的确累了,放了一池子水,脱下衣服,进入浴池泡澡。
这感觉,真挺舒服的,这一放松,困意就上来了。
好累。
等言序收拾完毕,再次上楼,却没有见到秦秾秾。
其实,卧室里屋还有他为她准备的惊喜。
莫非,还在浴室?
言序折回门口的浴室,敲了几下浴室门,“语桐,语桐!”
不见女人回应,男人以为出了什么事,推门而入,却看女人靠着浴池已经睡着了。
言序松了一口气,却觉得有些好笑。
这是有多累啊,这样也能睡着。
言序为秦秾秾裹上浴巾,然后抱着她走进卧室。
一只手掀开铺满花瓣的被子,动作非常温柔地将女人放在床上,然后又盖上被子。
男人蹲下身,痴痴地看着睡相极好的女人,随即笑了。
笑得幽幽漾漾,似乎之前的所有误会,所有不愉快,都融化在了男人的浅笑里。
现在是凌晨四点,是该睡了,随后,男人关了灯,躺在另一侧,随后将女人揽入怀中。
这一夜,言序睡了一个安稳地好觉。
*
冬日暖阳初升,撷去了几分寒意,桐树上结满的白霜,这才慢慢化去。
对,这是一个有光的早晨,这些光似乎可以驱散心头所有的阴霾。
秦秾秾睁开眼,言序并不在房间,应该去做早餐了,睡梦中,她隐隐听到他说过。
秦秾秾坐起,靠在床头,环视主卧,房间很大,北侧和东侧是偌大的落地窗,透过窗户,她可以看到那片桐林,还有小桥流水。
可惜,现在是冬天,天气寒冷,桐树只剩下了光秃的树干。
若是在阳春三月,桐树上开满白花,一抹橙红做点缀,那场景一定会美得不可方物。
此时,言序上了二楼,许是怕吵醒熟睡的秦秾秾,他刻意压低了脚步声。
走过长长的走廊,进入主卧,却看见秦秾秾早就醒了,视线盯着窗外,嘴角微微上扬,沐浴着静暖的日光,那场景宛如一副绝美画作。
“语桐。”
低沉,熟悉的嗓音自门口传来。
“嗯?”秦秾秾收回视线,像是想到了什么,又扯了扯身上的被子,她……突然想起来了,昨晚她一个人在浴室泡澡,可能是真的困了,然后就睡着了。
然后,然后她什么都不记得了,那么……
昨晚,他到底有没有……应……该没有吧。
她记得傅娇说过,初次是会疼的,她却没有任何不适。
该死的,有那么困吗?说睡着,就睡着了。
小女人的小动作,男人当然看在眼里,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恐怕她这会儿正在猜测他们昨晚有没有发生些什么。
他当然想发生点什么,可她是秦秾秾啊,他不想在她睡着了,没有任何意识时占有她。
“刚刚在想什么?”
男人走过去,坐到床沿,长臂一伸就将她拉进怀里,嘴角扬起一抹浅薄的笑意。
秦秾秾很自然地靠在男人肩头,看着男人优美的面部线条,主动交代:“我在想,如果现在是三月就好了。”
“嗯,”言序低头,薄唇吻上她温软的唇瓣,很是温柔,“为何?”
“因为,在这里,跟你一起看桐花盛放,一定很美。”
是的,一定要是跟言序一起看才美。
可惜,到底不是花该开放的时节。
“想看桐花?”
“嗯。”
“那你低头。”
男人深邃眼眸,举手投足都是叫人难以抗拒那野性的魅力。